晏蒼嵐扶起蘭溶月,親自為蘭溶月更衣,門外,九兒一早就候著了,心想,小姐不會被吃了吧,該怎么辦,小姐會不會吃虧,越想越糾結,天絕好幾次想上前勸慰,看著九兒多變的神色,最終絕對當做沒看見。
「先洗漱,我去做早膳,想吃什么。」
「粥。」蘭溶月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酒喝太多果然不太好。
「好。」
晏蒼嵐打開門,才走出房門,九兒臉行禮都忘了,立即沖了進來。
「小姐,沒事吧。」九兒看著屋內四周,干凈整潔,目光停留在床上。
「沒事,相敬如賓。」
九兒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你想多了。」
「我相信公子,可我不相信白公子。」九兒想起昨日完善後,白羽離開前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心中總是放心不下,她知道晏蒼嵐不會勉強蘭溶月,可不表示白羽不會做些小動作。
蘭溶月嘴角一僵,美人在懷卻又吃不到的感受如何,蘭溶月不知道,不過她想起白羽昨日一個勁的給晏蒼嵐敬酒,原來是這個目的。
「放心,我對他用處很大,他不會對我如何的。」雖然弄不清白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過最起碼可以確定白羽達成目的需要她相助,否則以白羽的性子不會找一個比自己聰明的人當玩具,賭場的過關斬將更像是白羽精心設計的考驗。
或許不只是白羽,想到此處,蘭溶月心中竟覺得一陣後怕。
「小姐,還好嗎?」
「我沒事,叫天絕進來見我。」
一夜休息,蘭溶月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只是幸苦某人估計一夜都沒有休息好。
「主母。」
晏蒼嵐和蘭溶月共度一夜,天絕直接連稱呼都變了。
聽著天絕的稱呼,蘭溶月微微一笑,「難怪你是嵐身邊最為得力的人。」性子雖然冷了些,不過倒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一聲主母遲早都要稱呼,天絕或許是憑本能做事,但結果去世既討好了她,又討好了晏蒼嵐。
「多謝主母誇獎。」天絕心想,難道叫錯了。
蘭溶月不知道,其實私底下晏蒼嵐身邊的人對蘭溶月都是這么稱呼的,只是蘭溶月一直不曾知曉。
「查的如何。」
「這是根據大宅的情況繪制的地圖,請主母過目。」天絕將地圖鋪開,圖上繪制的十分清晰,天絕的能力蘭溶月甚是滿意。
「不錯,看來這曼城的密道還真是四通八達,對了,關於宗祠可有什么消息。」根據晏蒼嵐昨天給的情報,白羽應該還有一個哥哥,若是順位繼承,白羽的哥哥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前任城主還在的時候,早年間曼城並未有什么謀反之舉,雖然也給平西王送錢,不過求的是平安。
「打掃宗祠的是一青衣男子,白羽似乎故意帶我去宗祠,讓我聽到兩人的對話,對話中,白羽的確稱該男子為兄長,但兩人之間的關系並不太好,更甚者彼此曾經有憎恨。」
晏蒼嵐端著早膳走進來,身為主子,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天絕誇誇奇談,更是用上了猜測,不過天絕天性敏感,能猜測的事情與結果大致無異。
天絕看到晏蒼嵐神情一驚,微微低頭,不知該如何應對。
「成果不錯,地圖先留下。」蘭溶月合上地圖後看向身後的某人,某人立即給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晏蒼嵐身為一個字君,能洗手作羹湯,九兒對晏蒼嵐的舉動十分滿意,原本礙於陳舊的觀念,未婚同居,此刻這點陳舊的觀念也煙消雲散了。
「廚房多准備了兩份,你們也去用早膳吧。」
「多謝姑爺。」
一個稱呼,晏蒼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心想,多做兩份早膳果然是正確的。
天絕點了點頭,也更了上去,早年的時候他的確吃過晏蒼嵐做的飯,可依舊有十來年,之後就是晏蒼嵐做了,他也不敢吃了,畢竟他是暗衛,晏蒼嵐是主。
「要不要看看。」晏蒼嵐放下早膳後,蘭溶月重新打開地圖。
「天絕在這點上比不上紅袖。」
「哦,看來我對紅袖的安排是正確的。」
「不知夫人將紅袖派去什么地方了。」紅袖離開京城,晏蒼嵐是知道的,具體去了什么地方,晏蒼嵐卻一無所知,如今紅袖的主人是蘭溶月,晏蒼嵐自然不會多加干預。
「猜猜看。」
「北齊邊境。」
「一點神秘感都沒有。」
因林巧曦的緣故,蘭溶月將九兒調了回來,刺殺拓跋弘和拓跋准失敗,北齊之前挖掘的那些密道並未全部封死,或許有朝一日,對方還會卷土重來,她不得不防。
原本她還以為可以成就顏卿和容昀只見的因緣,容澤也對九兒另眼相待,如今看來,從一開始她或許就錯了,容太夫人雖是個開明之人,可林巧曦不是,加上雲瑤的身份太高,林巧曦是絕對不糊委屈了容澤和容昀的。
若只是為了林巧曦的眼光,蘭溶月並不願意給九兒和顏卿提高地位,因為那樣有的只是虛榮,而非真心。
「在想什么。」
北齊之地,晏蒼嵐明白蘭溶月感慨良多,派顏卿去北齊,足以說明一切。
「兒女情長。」
「月兒,我們未來一定有兒有女,情比金堅,天荒地老,長長久久。」在他看來,蘭溶月在乎容家可以,但若不值得,那邊無須付出太多,對他而言,若沒了心愛人兒這層關系,有的只是君臣之道,在這點上,容家向來做的很好。
「花言巧嘴。」
「月兒,我這是真情流露。」
蘭溶月抬頭,細細看了看晏蒼嵐,隨後認真的點了點頭,還好,沒有換一個人。
「這話我愛聽,以後多說。」
「遵命,我的夫人。」
「還不是呢?」
「都同床共枕還不是……。」
晏蒼嵐突然靠近,兩人四目相對,蘭溶月羞澀的微微低頭,小聲應道,「是了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