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血祭之宴:染血(2 / 2)

「臣遵旨。」容瀲清楚,晏蒼嵐這是在敲打他,敲打他不要因為蘭溶月的緣故恃寵而驕,他重視蘭溶月,不代表會容忍有人越過皇權,或許說是蘭溶月可以,出之外,誰都不行。

林大人這情看來是求不了了。對於晏蒼嵐的安排,蘭溶月沒有任何意義,對容家來說,此事有禍,是福。容家的位置太高,若一直這么下去,來日必定成為禍端。

即便是容家沒有覬覦什么,可是在外人的眼中,容家未必如此。

安排好祭天台的事情後,晏蒼嵐牽著蘭溶月的手一路走出祭天台。

「登上帝位的那一日開始,腳下就踩著無數屍骨,為穩定皇權,今後只會更多,夫君無須顧慮我,至於林家,明日早朝,當如何便如何?」林家她本來也就不打算讓其安穩,只是今日的意外讓所有人事情早些罷了。

在林巧曦動她的時候,她就不打算再留這人顏面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晏蒼嵐的手攬住蘭溶月腰間,一步一走下去,期間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顧著蘭溶月,蘭溶月都懷疑再這么下去會被他寵得毫無自理能力。

晏蒼嵐和蘭溶月離開後,白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祭天台上,容瀲安排御林軍送幸存的人離開,此次處置,長孫仲夏並未逃過,一並被處決了,容瀲雖知道處置長孫仲夏後的後果,可他想明白了,他能想到的事情晏蒼嵐又豈會想不到。

此次豫王謀反,朝中牽扯甚廣,按照晏蒼嵐的口氣,打算一一全部給處置了,選擇忠君的大臣們松了一口氣,若能安然走進家門,這顆心便可以放下了。

「容將軍,我在這里求你,請將軍忠言覲言陛下,切莫寵愛一個女子超過皇權,否則會令天下民心不穩。」林大人此刻終於意識到了,是他錯了,他不該挑釁皇權,更不該為豫王求情,他雖是想借此事讓晏蒼嵐的一個好名聲,可是自己卻落得這般下場。

「為官者,當上安君心,下知民意,林大人,你該知曉,偌大的後宮,那是陛下的家事,而非國事,陛下是何等睿智之人,既稱帝,當知曉何為君,你入朝為官多年,連為人臣子的本分也忘了嗎?」容瀲說完,無奈的搖了搖頭,此次入天牢,即便是沒要了林大人的性命,卻也難免脫一層皮,終究是他家夫人的兄長,若無罪名,他也唯有保之。

林大人看著容瀲,沒想到容瀲會對他說出這番話,心中氣急,「容將軍,我知道蘭溶月是你容家人,可是容家當真要因此背上禍害蒼生之名嗎?」

容瀲眉頭緊蹙,沖他發火可以,唯獨不能將禍害蒼生的罪名讓蘭溶月背著,正如蘭溶月出嫁前對他所言,自古女子禍國,說到底不過是君王的昏庸,若非君王貪戀美色,又豈會讓一個女子背上這等罵名。他雖知道蘭溶月除了有容貌之外,還真的有能力禍國,可兩人的結合是出自於真心,這蒼月國日後定會繁華昌盛,有何來禍害蒼生一說。

君王家事,為臣著,當不該過問。

「來人,將林大人壓入天牢,等候陛下處置。」容瀲手中握著數十萬兵權,征戰多年,當果斷的時候他絕不會猶豫。

豫王謀反失敗,樓陵城與豫王勾結,得知失敗的消息後,第一時間離開了京城。

「陛下,人已經到了城外了。」夜魍匯報道,低著頭,不敢看向蘭溶月。這幾日夜魍雖不在宮中,卻知曉晏蒼嵐與蘭溶月之間的事,他可不想看一眼讓他去某個偏遠之地執行任務。

「夫人先行回宮,為夫去去就來。」

「好,天氣冷,回城的途中騎馬慢些,我回家等你。」蘭溶月接過九兒遞過來的披風為晏蒼嵐系上,一副新婚小妻子的模樣讓晏蒼嵐都舍不得離去了。

「好,聽夫人的。」

夜魍心中驚奇無比,他家主上什么時候聽過別人的意見了,此事還正是天下奇聞。也不怪夜魍不知道,畢竟他才從蒼暝趕回來,如今已經不能叫蒼暝國了,應該稱呼其為蒼暝郡。

「靈宓。」

「娘娘。」靈宓龍攆外面走了進來道。

「你去追上樓陵城,既然他如此有心,我便讓他做夜夜新郎,上次零露專門讓零露提取的蛇毒配置的葯丸,無比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樓陵城服下。」極品媚葯,而且是沒有解葯的極品沒有,一旦樓陵城服下就會知道什么是精盡人亡的滋味,不是想帶走她嗎?她也應該送上一份回禮。

「娘娘放心,保證完成任務。」靈宓對蘭溶月的制毒本事向來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零露後又看向蘭溶月,「小姐,蛇毒還有嗎?能給我一點不。」

解毒其中一位解葯便是蛇膽,大冬日的要尋找解葯幾乎不可能,除非有像零露這樣的馭蛇人。

「還有,你快去,別讓人跑了。」零露摸了摸盤在手腕上的小金,小金沉沉的睡著,如同一個金色的手鐲,只是偶爾睜開眼睛,戒備的看一眼蘭溶月,動物的本能,它發現自大婚後蘭溶月越來越危險了,它是蛇,蛇命也是命。

「好,我這就去。」靈宓說話間還不忘給零露一個擁抱。

沒變法比起醫,零露更喜歡毒。

「娘娘,這樣偷偷摸摸的下手是不是會讓樓陵城以為此事是陛下所為。」根據春風閣放出的信號,樓陵城已經出城,晏蒼嵐匆匆前去定是因為樓陵城的緣故,九兒聽過蘭溶月的分析,年錢不會開戰,眼下距離新年還有將近一月的時間,此刻定不會要了樓陵城的性命,畢竟樓陵城活著奪取樓蘭會更加簡單。

「我與夫君之間,不分彼此。」蘭溶月絲毫沒覺得讓晏蒼嵐被黑鍋有什么不對,況且晏蒼嵐得知消息後只會拍手叫好,妻子做的是夫君承擔,也不算是黑鍋。

「娘娘說的是。」九兒發現,近幾日來,蘭溶月似乎越來越露出自己的本性了,以前,蘭溶月總是冷冷的,如今倒是缺少了幾分冰冷,只是雙眸中的寒冰有時候讓她都覺得有幾分畏懼,總的來說,蘭溶月是溫柔了些,可隨之而來的是心似乎更黑了。

「無憂有消息嗎?」蘭溶月心想,這琴無憂咋還不來和親呢?

「小姐,估計是因為北齊與豫王有所勾結的緣故,現在向來,應該也快了。」九兒心中默默的讓自己冷靜,當年琴無憂的母親為了讓他活著,對外宣稱琴無憂是女子,自此之後,北齊多了一位無憂公主,如今再來一出和親,只怕最難過的是琴無憂本人,偏偏還不能揭開自己男兒的身份,畢竟琴無憂只愛財,不愛麻煩,更不願意卷入國仇家恨鍾。

「快了便好。」蘭溶月瞟了零露一眼,她可記得小氣又吝嗇的琴無憂在離開前還不忘吩咐煙雨閣的大廚每隔一天做一份點心給零露,冬日嗎?多點喜事好,空氣都會溫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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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點半前奉上,想看夫妻狂魔,請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