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一切皆可利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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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轉瞬即逝,琴無憂奄奄一息,覺得自己看到了冥土,琴無憂咬緊牙,出來說出一堆沒用的廢話之外,不曾吐露絲毫有用的信息。阿雅看著琴無憂,衣服早已被鮮血浸透、凝固,深褐紅色一眼看上去讓人覺得觸目驚喜,俊美的臉上蒼白如紙,神情堅韌,沒有絲毫求饒的意圖。

「示弱吧,蒼月國已經拿下了兩座城,根據情報,很快就會向第三座城發起總攻,或許已經開始了,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阿雅看著琴無憂,不明白蘭溶月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讓琴無憂如此維護,不惜犧牲自己性命。

「死,我從來不怕。」琴無憂說話時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只有琴無憂自己清楚,再這樣下去,他只怕活不了。

「罷了,你好自為之。」阿雅看了一眼琴無憂,神情復雜,在宮中,唯獨琴無憂曾說放她自由,可她孤身一人,自由是她最不想要的東西,太過於珍貴也太過於輕賤。

「不勞你費心,阿雅,我再告訴你最後一句話,若是你還聽得進去,就離開拓跋准,若是聽不進去,後果也與我無關。」琴無憂太了解蘭溶月的能力和手段了,從如今的進程上來看,攻城的速度不算快,換句話說,蘭溶月還沒有不擇手段,一旦蘭溶月選擇不擇手段也要奪下北齊,這王都只怕會付之一炬。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今天太晚了,希望明天見到你的時候你會想明白。」

阿雅離開,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拓跋准,阿雅身體微微一顫。

「阿雅,剛剛見你為琴無憂著想,我還以為你對他動心了。」拓跋准看著阿雅,控制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情,沒有人能逃得了。拓跋准輕輕挑起阿雅下顎,另一只手輕輕觸摸阿雅臉頰,一舉一動間,盡是挑逗。

「爺教的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阿雅羞澀微微低頭,心底最深處泛起一陣寒意,似乎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就消失殆盡了。

「阿雅,辛苦你了。」拓跋准輕輕在阿雅耳邊道。

「公子請吩咐。」阿雅聲音中盡是羞澀。

拓跋准看著阿雅一副甘願被利用,想要證明自己的模樣,嘴角泛起一絲勝利的笑容。

「明日開始,你不用來招待琴無憂了,你在王都,四處走走。」拓跋准收到請報,蘭溶月染上風寒,這幾日一直在修養,此事太過於蹊蹺,拓跋准懷疑蘭溶月已經秘密潛入王都,按照行程,應該已經抵達了。

「爺……」阿雅不明,嬌羞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絲探究。

「阿雅,我懷疑蘭溶月到王都了,若是蘭溶月要救琴無憂,一定會向找個突破口,阿雅,我也舍不得你冒險,若是你不願意就算了。」拓跋准心生疑慮,以之前和蘭溶月幾次交手的心得,若蘭溶月到了王都,一定會不擇手段救琴無憂,阿雅是引誘蘭溶月最好的棋子。

「能幫到爺,阿雅願意。」

阿雅審問了琴無憂三日,對琴無憂誓死追隨的人產生了好奇,她想要看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能讓琴無憂不惜舍命。

「阿雅,辛苦你了。」拓跋准輕輕將阿雅擁入懷中,只是眼底深處那赤裸裸的厭惡無處隱藏。

「不,能幫到爺,阿雅以及很滿足了。」

與此同時,蘭溶月已經抵達王都最近的一個游牧民族部落,帳篷中,三人都被衣服帽子緊緊的包裹著,連續三日趕路,又要避開北齊的耳目,已經精疲力竭了。

「公子,為何不進城。」九兒看著帳篷,簡陋的帳篷,甚至還有好幾處破損的地方,想著熱情的阿嬤,九兒心中泛出更多的疑問了。

「拓跋准此刻正等著我呢?想著進城,豈不是自投羅網。」帳篷內暖和許多後,蘭溶月拆下帽子,雙手放在臉頰上,隨後無奈放下,她手掌的溫度和臉頰沒多少差距,想要取暖,有些異想天開了。

「的確,如今王都戒嚴,情報網已經被切斷,這里只怕也不安全。」顏卿目光看了看帳篷四周,帳篷雖然簡陋卻也算得上干凈。

「我們先在這里住上兩日。」蘭溶月見阿嬤端著新鮮的羊肉走進來,微微笑著道。

「小公子,一路累了吧,七八年不見了,小公子已經長大了,阿嬤沒什么好招待的,委屈小公子了。」阿嬤放下羊肉後,一邊玩鍋里加雪,目光是不是看向蘭溶月。

「還好,阿嬤這些年可還好。」蘭溶月接過阿嬤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後道。

「挺好的,小公子怎么這個時候來北齊了。」阿嬤神情中透露著擔憂,北齊和蒼月國的戰事人界皆知,北齊兵敗如山倒,阿嬤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蘭溶月的安全。

「有點私事。」蘭溶月微微一笑,「多年不見,阿嬤眼力依舊如從前般好。」

「小公子誇獎了,你是不是要進王都。」血水融化後,阿嬤開始清洗羊肉,准備晚飯。

「嗯,不過還要再等等,阿嬤不打算離開嗎?」

「我夫君和兒子葬於此,此生不打算離開了。」

初見時,蘭溶月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如今再見面,問題依舊,答案也是依舊。

「阿嬤不想回去看看嗎?」

阿嬤原本是一家三口來北齊游玩,可惜遇上馬匪,夫君和兒子喪生,蘭溶月遇到阿嬤的時候,阿嬤正好替夫君和兒子報仇,隨後身受重傷,當時蘭溶月也正是用人之際,見其身手不錯便出手相救,本想收為己用,但她要陪伴亡人,蘭溶月也不好勉強。

「兩年前回去過一次,如今已無牽掛,小公子可在此住上兩日,這里想著是拓跋准的管轄之地,暫時不會有危險。」阿嬤並未詢問蘭溶月的目的是什么,對於她來說,能有機會報答昔日恩情,足以。

「阿嬤的牧場越來越大了。」一陣風吹起簾子,蘭溶月看向不遠處的牧場,笑著道。

「小公子依舊敏銳如初。」

阿嬤看了看蘭溶月,當初她拒絕時,蘭溶月曾說,你既有執念,我便不勉強,如今依舊一眼就看清了。

「這兩日多謝阿嬤收留。」蘭溶月見阿嬤不願意說,也不勉強。

阿嬤親自做飯,很快羊肉的香味迷茫整個帳篷,用過晚餐後,天色已經漆黑,走出帳篷,一眼望去,朦朦朧朧中清晰可見白茫茫一片。

「小公子一路奔波,要不要去洗漱一番。」阿嬤知道蘭溶月趕路一路風塵仆仆,看了看後問道。

「這里可有地方洗漱。」若是可以蘭溶月還真想泡個澡。

「翻過後面這座小山後有一處溫泉,只是後面是拓跋准的行宮,不過這幾日很安全。」阿嬤雖不清楚蘭溶月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想要秘密進入王都,不被人發現,如今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拓跋准了。

「如此我們還真要去泡一泡溫泉。」蘭溶月微微一笑,時隔多年,感覺依舊敏銳如初,看上去像是一個五十多歲普通的老阿嬤,其睿智還真是毫不遜色一個細作,蘭溶月還真有些好奇其來歷了,只是卻並不打算深究。

「我給小公子畫一個地圖,小公子你們去就好,我在家為幾位整理床鋪。」

阿嬤說完後,畫了一地圖交給蘭溶月,蘭溶月離去後,阿嬤真的在帳篷內整理床鋪,准備好一切後,靜待蘭溶月三人回來。

一刻鍾後,三人終於到了一個天然的小溫泉,溫泉不大,剛好容得下三個人。

「公子,哪位阿嬤究竟是什么人,居然知道這么隱秘的所在,從這里居然可以看到整個王都。」顏卿凝神查探過四周情況後,一邊褪去外衣走到溫泉中,一邊問道。

「我沒問,不過不會是敵人,十多年前,北齊曾發生過叛亂,我懷疑阿嬤的夫君和兒子應該是那個時候喪生的。」蘭溶月看著王都內燈火通明,偌大的王都,想要找到琴無憂著實不易,最重要的是偏偏還不能急,此刻進入王都,無論辦成何種模樣,只要是陌生人就會引人注意,除非不開口裝啞巴,可顏卿和九兒明顯不會與她分開行動,同時出現三個啞巴?不是告訴所有人她們的身份又疑問嗎?

「北齊叛亂,莫非是三王之爭,我記得十多年前北齊可汗可是除掉了兩位兄弟才登上可汗之位的。」顏卿細細回憶北齊情報後開口道,只是這些情報她並未注意,因為十多年前的事情與目前的局面完全不會有所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