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鬼嬰兒?懲戒(2 / 2)

「你的意思是我該將人給殺了?」蘭溶月嘴角微微上揚,看向這個二十來歲的男子,那么淡淡的笑容,九兒和暗衛覺得行微微一涼。

「是。」年輕人咬緊牙,深深吸一口氣,篤定道。

「我將人帶出來,你動手。」蘭溶月臉上的笑容愈濃了,跟在蘭溶月身邊的人都清楚,蘭溶月笑得最燦爛的時候,就是心情最差的時候,此時此刻,蘭溶月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我……」年輕人沒想到蘭溶月會這么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對一個嬰兒出手令人不齒。

蘭溶月臉上笑容瞬間消散,神情冰冷如霜,雙目寒徹刺骨,冰冷的聲音漸漸泛起,「怎么,你不願意,還是你覺得本宮應該親自動手。」

「只要娘娘下令,末將定當遵從。」聲音泛虛,此時此刻,他有些後悔做這個出頭鳥了。

「我下令?你是讓我下令殺一個來歷不明,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蘭溶月微微挑眉,有幾分小聰明,可惜太急於求成了。

「我……」

「怎么說不出話來了,鬼嬰兒,虧你們還算是見過世面的人,難道不知道帝王之氣,神鬼莫近嗎?小小可是陛下親自抱回來的,難道還真是厲鬼不成,身為一員將士,不懂辨別真假,莫非你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妄圖擾亂我軍軍心。」輕輕的語氣,三言兩語就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了剛剛說話的年起人。

「娘娘是想殺了我以振軍心嗎?」他心中後悔自己低估了蘭溶月,一邊留意四周的動向,一邊反駁。

「救你,也想跟我斗,太嫩了,你潛入軍中數年,最近沒少出賣我軍情報吧,方卓的堂弟方毅。」蘭溶月的聲音不大,剛好讓周圍所有人聽到,在場之人,有不少人知道方毅的身份,只是他們沒想到方毅居然是奸細。

被道出身份,方毅心中泛虛。

「娘娘這是想殺人滅口嗎?」

「滅口,就憑你也配本宮滅口,去請方卓。」她能走出龍帳,自然是手中已經掌握了情報,紅袖的辦事速度她很滿意,方毅隱藏的很深,若非紅袖的手段,也不會這么快找出證據。

黎明前夕的空氣愈發寒冷了,方卓得知蘭溶月有請,來不及詢問緣由便騎馬急匆匆趕來。

今夜,鬧鬼,下毒、暗殺還真是一點都落下。

「方卓拜見娘娘。」方卓看到蘭溶月和方毅站在一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自己看。」

蘭溶月從袖中拿出證據遞給方卓,方卓看完後,臉色大變,今日的陷阱,顯然是有人早就准備好的,他沒想到出賣情報的居然是他堂弟,而且放出謠言,擾亂軍心的也是他堂弟。

「出賣情報,擾亂軍心,論罪當誅。」方卓清楚,他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坐上將軍之位,而現在,方氏一族的榮譽、性命都將不保。

「你倒是個明白人。」方卓能說出論罪當誅,蘭溶月十分意外,沒求情,還不錯。

「堂兄,我是被冤枉的,是娘娘要救那個鬼嬰兒,我才會……」看著方卓的神情,方毅無法在繼續說下去。

「鬼嬰兒?我救了,你們說是鬼嬰兒,我不久,你們是不是該說我冷血呢?身為將士,你們連自己的了立場都不清楚,還敢妄圖議論他人,污蔑本宮的罪名你們擔當的起嗎?還是你們的家人擔當得起。」

污蔑一國之後,按律令,雖不禍級全族,最起碼家人的性命是保不住了。

此時此刻,周圍的人都後悔了,可是已經晚了。

方卓沉默了,的確,從開始他就很清楚這是個兩難的選擇,救或不救都會惹人話柄,可蘭溶月的選擇方卓還是有些意外,他很清楚,這個人不好救。當初選擇在此地扎營是他的決定,目的就是因為此處有一篇沼澤,沼澤四周的溫度很高,而且會從地底冒出熱水,讓將士們也好稍作清洗,沒想到出賣情報的居然是他堂弟。

他伯父老來得子,對其甚是疼愛,當年若非他伯父一家請求,他也不會同意方毅進入軍中,沒想到他親自將奸細安插在軍中。

「方卓有罪,請娘娘降罪。」方卓很清楚,是否株連,全在蘭溶月一念之間。

「堂弟,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我堂兄弟二十多年,你的筆記我還認不出來嗎?」方卓看向方毅,出賣情報,放眼軍營,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忍。

方毅沒想到,方卓居然會這么說,且不顧自己性命。

「來人,將方毅拿下,嚴刑拷問,是否還有同謀,方卓,此事雖禍不及你,但監管不力的罪名你是逃不了,眼下正是兩軍交戰之際,待攻打王都之後,你回方家查明此事,凡是與此事有牽連者,格殺勿論。」

方卓清楚,蘭溶月是在警告他,他沒有推卸,因為他很清楚推卸不了,蘭溶月能手握證據,表示一切已是定局,蘭溶月沒有處罰他,卻讓他對家人出手,且是格殺勿論的命令,方卓知道,他大伯一家只怕是難以幸免了,而且要他親自動手,對他來說,被降官級,痛打一頓讓他更能記住這個教訓。

「臣遵旨。」三個字,方卓心如刀絞。

「以後別跟本宮刷小聰明。」蘭溶月走到方卓面前,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

「是。」他領罪,的確有些在耍小聰明,蘭溶月手段雖狠了些,但絕不會牽連無辜,這是幾日相處他對蘭溶月的了解,賞罰分明,狠毒,卻不會牽連無辜。

「今日凡造謠者,仗五十軍棍,逐出軍營,生死全看天意,方卓,此事由你親自執行。」治軍需嚴,鬼嬰兒一事澄清容易,馬上就天明了,只要讓人看到了孩子,流言蜚語自然會煙消雲散,但害群之馬必須剪除。

「臣遵旨。」

兩道旨意,前者讓他親自懲戒自己家人,後者讓他懲戒相處多年的將士,對方卓來說,這個夜晚最難熬,他一輩子都會記得清清楚楚,且永不敢忘。

「都散了吧。」

蘭溶月走進帳篷,小小依舊在熟睡,不遠處,晏蒼嵐和容瀲看到蘭溶月走進帳篷後,微微松了一口氣。

「陛下,臣治軍不嚴,請陛下降罪。」容瀲統領這支軍隊多年,多少人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沒想到居然被敵人安插了這么多奸細,他居然毫無察覺。

「月兒尚且知道兩軍交戰,此事不宜施重刑,孤又怎會不明白,容將軍地下十多萬軍隊,被敵人安插幾個奸細也屬正常,快天亮了,對方應該不會再有所動了,此事到此為止。」他想做的,她都替他做了,他本想親自去處理此事,可晚了一步,剛好看到他家娘子發威。

「天明之後是拔營還是再修整一日。」一道紅光照亮天際,折騰了一夜,終於可以放松下來了。

「修整一日,夜間行軍。」北齊以草原為主,地勢平坦,冬日夜間行軍的確是幸苦了些,不過對敵人來說,更加難防。

容瀲也贊成晏蒼嵐的決定,暗中隱藏的敵人防不勝防,打亂敵人的步伐此舉的確是最好的決定,於是道,「臣這就去安排。」

晏蒼嵐回到龍帳中,蘭溶月褪去鎧甲,靠在榻上等候他歸來。晏蒼嵐走到蘭溶月身邊,將蘭溶月整個人擁在懷中,頭埋在蘭溶月頸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戲可看夠了。」

「娘子英姿颯爽,英明睿智,決斷果敢,為夫甚是敬佩。」晏蒼嵐看著懷中的小女人,他很像將她保護起來,可卻知道她不想做金絲雀。

「油嘴滑舌,若你為官,一定是個佞臣。」蘭溶月只差沒說晏蒼嵐是個奸邪小人了。

「多謝娘子誇獎,為夫一定時時緊記,不過若為夫是佞臣,娘子也是佞臣的人,你我夫唱婦隨,不然,婦唱夫隨也行。」晏蒼嵐說完,不等蘭溶月反駁,立即吻上了蘭溶月的唇。

屋內,九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離去,只剩下蘭溶月和晏蒼嵐,以及熟睡的兩只小雪狼,外加一個小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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