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長遠來說,這樣也十分危險,壓迫可是會使人成長的。
來自蒼月國的壓迫,只怕會讓三國的武力上升許多。
「我怎么覺得夫君似乎期待看到狗咬狗的局面。」三國的武力越是強大,一旦聯盟破裂,狗咬狗的時候就會咬得越疼,論長遠計,她家夫君當之無愧的謀略家。
「知我者,世間除娘子之外再無他人。」他今日的舉動連未繆都覺得不妥,唯獨她,猜透了他的心思。
此生,得她,還有何求。
「油嘴滑舌。」她怎么覺得他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
叮當看著羽妃爬上船,高興的跳起來道,「娘娘,我贏了。」
「夜魑,你輸了賭注,一共四千兩,打個折扣,給九兒和叮當每人一千兩。」看著羽妃的模樣,落水明明應該狼狽才是,可一舉一動卻那么惹人憐惜,這舉動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堅強呢?尤其是在蘭梵正要靠近的時候。
妖媚的雙眸,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娘娘,不是您坐庄嗎?」夜魑心中苦啊,明明輸一千兩,卻偏偏要掏出兩千年,尤其是看到叮當的模樣,他怎么覺得這僅僅是個開始呢?
「我有說嗎?」蘭溶月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船夫靠近羽妃的船,隨即繼續道,「我可是有幫你的,可惜你家主子不上道。」
夜魑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冷意,低著頭,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屬下認輸。」
心中暗自發誓,他再也不賭了。
摸不清晏蒼嵐在三國議和上的計劃,看不透蘭溶月的心思,這賭局他必敗無疑。可憐他拿點娶媳婦的本錢,又少了兩千兩。
「那個…你什么時候把錢給我。」叮當看了看岸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和小販,看了看自己枯癟的錢袋,一雙透亮的眼睛盯著夜魑。
至於蘭溶月的安全,有晏蒼嵐在,她完全不擔心,這個男人明明是一國之君,功夫卻深不可測。明明對蘭溶月溫柔似水,可她總覺得危險,不敢靠近。
「叮當,我的那份也給你。」看著叮當的模樣,九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即便是蘭溶月身邊的人,也沒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財,想要,都要依靠自己。
「不用了,那份九兒姐姐收著吧。」叮當果斷拒絕道,她需要銀子,可沒到愛財的地步,況且,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雖是女子,也不能接受無償的贈予。
九兒淡淡一笑,「好,若是不夠用,我借你。」心中暗自點頭,叮當雖活潑了些,但靈島的教養倒是極好的。九兒看了看蘭溶月,頓時明白過來,蘭溶月這是變著花樣送叮當零花錢呢?當然,同時也是考驗叮當的眼力勁。
「嗯。」
夜魑無可奈何的將銀票遞給九兒和叮當,他是在想不通,究竟是哪里輸了。
「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輸在哪里了。」夜魑苦著臉對九兒問道。
「叮當,你說呢?」傾顏閣的人出手,除非有蘭溶月的命令,否則沒有人敢救,即便是救人,也不過是多一個落水的人而已,她了解真相,無法回答夜魑的問題。
「她會武功。」叮當的答案更為直接,最重要的是,白天蘭溶月和羽妃交手的時候,蘭溶月氣息那一絲絲的異常。
「就這樣?」他的兩千兩,怎么輸的那么冤。
「不然呢?」
……
夜魑無言以對,會武功,這點的確足以。後宮嬪妃會武功的確不算特殊,不過蘭梵的寵妃會武功就不得不惹人注意了。
「娘娘,我能去岸上走走嗎?」叮當看著手中的銀票,笑嘻嘻道。
「把這個拿著,保護好自己。」蘭溶月取下腰間的玉蕭遞給叮當,她本來想以此做賭注,將龍吟玉蕭送給叮當,畢竟龍吟玉蕭放在她手中,充其量不過是一件不錯的樂器,若是放在叮當手中,則可殺人於無形。
「玉蕭,送給我嗎?」叮當咽了咽口水,她雖肖想了許久,卻一直不敢開口,龍吟玉蕭能讓她的音殺提高不止一個層次,音響而取人姓名,是她家族的秘法。
若是送,她還真不敢要,太貴重了。
「算是借你的,若是你辦出一件讓我滿意的事情,就當獎勵。」叮當年紀小,終歸才從靈島出來,在柳言夢的事情上碰壁了,意志有些消沉,她這個靈主總得激勵一下自己的屬下。
「娘娘放心,我一定幸不辱命。」眼底閃過的堅定,似乎在說,她不會再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