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雪蓮茶,小抿一口,不急不忙道,「關君候府很富有。」
「我從不主動招攬生意。」百曉生終於明白,原來蘭溶月的目的是關雨涵的嫁妝,對他來說,這也是一筆莫大的財富。
「自然。」
百曉生的意思很明顯,他不主動找上門,讓人去找他即可。
「月先生可否還有其他事情。」
蘭溶月輕輕搖頭。
「五百擔糧草算是我個人欠月先生一個人情,這是信物。若無其他事,在下告退。」百曉生掏出信物遞給蘭溶月。
信物很簡單,竹片上刻著幾片竹葉,看上去十分清雅,再看看百曉生的手指,手指上的老繭證明這個竹片是此人親手所做。
「若你缺糧,可以找琴無憂,當然,價格公道。」
面具下,百曉生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道,「告辭。」
琴無憂雖不無良,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奸商,這批銀票若是讓琴無憂看見了,估計以後有關糧食方面的買賣琴無憂一定會找機會坑回去,想到這里,百曉生苦笑,除了找琴無憂之外,卻是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一直坐在一邊安靜喝茶的南宮玉倒是不急,目送百曉生離開也不開口。
「議和的時辰差不多了,我該回宮。」蘭溶月起身對一直不語的南宮玉道。
「你請我來就只打算請我喝一杯茶?」南宮玉看著杯中的雪蓮茶,著實無語。沒辦法,樓蘭的雪蓮幾乎被晏蒼嵐和一個神秘小偷洗劫一空,估計都進了這位的腰包了,想喝一杯,著實不易。
「不是給你送上一筆值錢的買賣了嗎?這還不夠?」
「怎么看你都是借我的手給情敵找麻煩,我似乎很虧。」南宮玉俊逸臉色神色十分認真的說道。
「虧嗎?我怎么覺得這報酬不錯。」
「虧……」
好吧,他承認不算虧,可這報酬畢竟不是眼前這位給的,他就想不明白了,為何她對百曉生如此大方,對他就小氣吝嗇,難道他就這么沒價值嗎?這話南宮玉敢想,卻不敢問。
「這個給你。」
「就一封信?」動動筆得事,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自己人。」
蘭溶月說完不再理會啰嗦的南宮玉,上岸離開。
南宮玉看著信封,心中無奈,「真不想成為自己人,這待遇差別太大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專門坑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