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靈女真的有孕了……」闕珏意味深長的看向天族的藏身之地,他心中很清楚,蘭溶月對天族這些守護人並不信任,此次讓他救人,只怕是蘭溶月不得已的選擇,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原來如此…。」看來真正麻煩的要來了。
看著闕珏自言自語,靈宓也不好打斷。
沉默片刻後,闕珏突然道,「我們立刻去救落花。」
「現在?等等…救人當然要晚上去,天族雖已經撤離,可留下了不少人在里面,難不成我們要殺進去……」靈宓有些無語的看向闕珏,心想,這人怎么突然抽風了,大白天救人,又不傻。
「我會沿途留下幾號,你功夫不怎么樣,但易容的本事還聽高超的,你自己跟上。」
闕珏語落,靈宓只看到一道殘影消失在眼前。
看著消失的殘影,紅袖抱怨道,「無用的落花,若不是因為你,我犯得著跟一個怪人來救你嗎?還不如死了干脆,丟人……。」
地牢中,看著牆壁,落花在房中度步,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念叨我嗎?」停下腳步,嘴角泛起一陣苦笑,「誰會念叨我呢?誰又能念叨我,小靈宓估計是巴不得我去死吧……」沒了平時的嬉皮笑臉,此時此刻,落花的臉上多了一抹深沉的孤寂,仿佛天地間,僅剩他一人。
或許對他來說,落櫻閣只是他的藏身之地,算不得是歸處。
人都說,來處既是歸處,他生於天族,長於天族,但天族從來不是他的歸處。
蘭溶月會派人救他嗎?
或許會吧。
又或許不會,若不會,也許更好,他就這樣消失在世間,又何嘗不是一種歸宿呢?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落花的神情落寞變成絕望,又從絕望變成安寧,像極了臨死前的寧靜,就在這時,密牢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張從未見過的面孔映入落花的眼簾。
「終究還是不放心,是來殺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