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明陽親自當值,看著馬車排成的長龍,明陽心中泛起幾分無奈。
此次選秀完全是朝中大臣作的,又不能將這些老臣全殺了,問著空氣中的脂粉香,想著最近傾顏閣的脂粉脫銷,他都懷疑是不是蘭溶月想借機斂財,誰讓國庫空虛呢?
畢竟宮中是不可能再出一位主子的,當然除了蘭溶月府中的哪位小主子。
己時才開始進宮,看來有的熬了。
與此同時,攬月殿內,寧靜聽到淺淺的呼吸聲,紅袖剛從宮門口回來,見蘭溶月寢殿燭光已滅,便沒去打擾,轉身走進了直接的房間。
與攬月殿的安靜相比,鎮國將軍府此刻也特別安寧,絲毫沒有被這一次的選妃所影響。
相較於這些當事人的安寧,南曜、東陵、燕國、樓蘭四國倒是為此事議論紛紛,不少人難以安睡。
燕京內,夏侯文仁睡夢中被親信叫醒,看過信眉頭深鎖,剛剛睡下的蘭悅轉醒,迎上夏侯文仁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詢問道,「出什么事了。」清脆的聲音,相較於外面的傳聞而言,蘭悅只是身體略微虛弱了幾分。
「哎……」夏侯文仁深深吸了一口氣,猶豫片刻,將手中的信件遞給蘭悅,「你自己看吧…。」
晏蒼嵐選妃,他曾經一度羨慕晏蒼嵐的勇氣,敢在天下人面前宣誓,此生只娶蘭溶月一人,沒想到他才與外界斷絕消息一個多月,收到的第一個消息竟是晏蒼嵐選妃,想到蘭溶月曾在他最危急的時刻相救,心中不由得有幾分不滿。
看過信,蘭悅嘴角泛起一絲淺笑。
看著蘭悅的笑容,夏侯文仁不解,「此事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不對,此次選妃由溶月主持,從頭到尾晏蒼嵐可沒有絲毫的表態。」蘭悅腦海中回憶著那個清冷絕艷卻又妖異似盛開的彼岸花一般的女子,她便清楚,她絕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於是篤定道,「晏蒼嵐此生只會有蘭溶月一個女人。」
夏侯文仁不解,但卻很清楚,他的小女人在看待事情上絕對比她有遠見,便詢問道,「雅兒為何如此肯定。」晏蒼嵐一統三國,在不久的將來或許能一統天下,天下自主的後宮又豈能只有一人,若是幾年或是十年他也信,若一輩子,他倒是沒辦法相信了。
「因為蘭溶月的男人此生只屬於她一人,若是有第二個人,第一個死的人會是晏蒼嵐。」蘭悅認真的看向夏侯文仁,在決斷上,她遠不如蘭溶月,蘭溶月做得到的,她做不到。
夏侯文仁驚訝的看向蘭悅,想到他簡單的蘭溶月,只是一笑,未曾細問,拿過蘭悅手中的信件燒掉,將蘭悅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此事也只有你一人,若是若不到,你便殺了我。」
蘭悅眼角微微濕潤,「殺你,我做不到,願你今生永不相負,若你負我,你今生便再也見不到我。」
殺他,她做不到,愛得太深,她無法下手,不過,她可以殺了她自己。
「睡吧,明日開始,我們的安寧日子也就沒有了。」
她眼底的情緒,他又怎會看不到,誓言太多就沒有價值了,他唯一能做到便是愛她一生,寵她一生,用一生的時間完成這個誓言,等到老了,白發如雪的時候,他再告訴她,他今日心中對她許下的誓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