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昨夜後宮出事了?
想到此,崔太傅禁不住一個冷顫。
「臣遵旨,臣有生之年,定會全心教導輔佐皇太女。」
後宮之事,崔太傅不敢想下去,直覺朝堂上越來越冷,他自知論文采、計謀、治國之策不及龍椅之上的帝王;論心機手段不如攬月殿的皇後,如今只能暫且領命了,贊成立嗣之事了。
既然後宮再無她人,即便是以後皇後誕下長子,該也不會沖突才是。
崔太傅的反應出乎意料說人意料之外,連容瀲都措手不及。
容家與崔家的聯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將兩家綁在了一起,若崔太傅成了皇太女的太傅,在言官口中便是一支獨大了。
「甚好,立嗣一事,朝中可還有人反對。」
「啟奏陛下,文師父由太傅擔任,不知皇太女武師父陛下打算由何人擔任。」角落處一個不起眼的御史啟奏道,此人正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此人讀史,極有才華,但為人固執了些。
若說崔太傅為人玲瓏,此人便是一個認死理的主。
「這方便孤早有安排,孤打算讓無雙十三歲前通過暗衛的試煉,諸位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朝野上下均沉默了。
自古暗衛試煉九死一生,從沒有收下留情一說。
晏蒼嵐如此決定,大臣們見晏蒼嵐鐵了心,朝堂上反對立皇太女的人不少,卻無人敢站住來多說一句。
「諸位若無反對,便退朝吧。」
退朝後,晏蒼嵐急匆匆去了後宮,立嗣一事從中雖有波瀾,但卻出奇了順利,蘭溶月還未醒來,晏蒼嵐不想思慮太多,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晏蒼嵐離開後,朝臣想崔太傅匯集而來。
「崔太傅,立嗣一事事關重大,皇太女昨夜才降生,是否太過於草率了些。」容瀲大步走到崔太傅跟前,搶先道。
「陛下與皇後之女,絕非平庸之輩,陛下有心培養皇太女,皇太女自會成才。」崔太傅心中也十分無奈,從頭到尾,容瀲一直跟他打太極,此刻倒好,出來反對,有本事陛下在宣布立皇太女時就與陛下死磕,堅決反對啊。崔太傅也之感在心中想想,他心中的不快也無法對人言。
「這……」
崔太傅一言,眾人倒不知該如何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