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無奈,輕聲嘆息,「落梅,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落梅看了杏雨一眼,直接冷冷的坐著,她平時當然不是這樣的,傾顏閣培養出來的人可不會只冷著一張臉,可自琴無憂找杏雨要求換身份開始,為了麻煩不找到她身上,她便開始冷著一張臉了,而且白族阿妹身邊確實有一個持劍的女侍女。
「琴閣主,你就安心冒充白族阿妹吧,要進城了,安心點。」馬車已經能看到城門的方向,城牆石牆外面圍了一層樹木,杏雨不明道,「為何城牆外要裝飾一層木頭?」
「以後你就知道了。」
燕城的城牆是皇族的秘密,應該說是這近十多年才會如此的,早前琴無憂也不知道,後來蘭溶月派人查過後他知曉了其中的秘密,對於燕城來說,可謂是銅牆鐵壁,它日若要攻打燕城,這城牆便是第一個難關。
「我看你是不知道吧。」
「小丫頭,一路上倒是學會用激將法了,還記得我們的撤退路線嗎?」琴無憂也不生氣,畢竟燕城城牆的秘密現在還不能揭曉,他也不願意在此多解釋。
「記得。」杏雨認真道,落梅也隨即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再告訴你們一點,記住若我們撤退的路線走不了,想辦法藏匿於城中,絕對不要靠近有這些木頭裝飾的城牆。」
「是。」兩人也沒有追根究底,只是認真的應道。
琴無憂一行人在准備進城,燕城皇宮內,夏侯文仁和蘭悅這半個月被困東宮,選妃的事被樓浩然一手操控。
「怎么辦?五日後便是選妃之日,太師看似從各族為你選側妃,實際上他怕是另有盤算。」經過幾個月的調養,蘭悅的身體好了許多,臉色也紅潤了,只是自從她祭奠那個不幸的孩子之後,樓浩然就加緊了對東宮的控制,這半個月來,她和夏侯文仁連去見皇帝都難。
「是啊,他一定會以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勢力,這樣就不擔心各個部族叛亂,南曜國成立之初,也是與各個部族之間有過協定,才能力了南曜國,當時夏侯家便是部族中最大的一支,看來,他想讓南曜國易主。」夏侯文仁摸了摸自己的手心,萬不得已時,只能動用夏侯家的秘密同歸於盡。
可如今樓浩然鬧出一個選妃,同歸於盡便是下下策,用了,整個南曜國就亂了,甚至於夏侯家有關的勢力都會被哥哥部族追殺。
「不如…你將計就計,選幾個人留在東宮,它日帶我們滅了太師之後再另做安排。」蘭悅想,滅太師之際,夏侯文仁便也不是南曜國的太子了,大不了到時候丟下一切,遠走高飛。
「不行,各個部族都有自己壓箱底的手段,若真進了東宮,我們不僅要防備太師安插的人,還要防備各個部族的手段。」夏侯文仁緊握蘭悅的手,他更擔心有部族的女子會對蘭悅下手,到時候他不一定能防備的一絲不漏。
「那怎么辦?」
「等。」
「等?等什么……」
「或許等一個時機,或許等一個人。」
夏侯文仁想到了當初那本畫冊送入東宮,想必蘭溶月在東宮安排了人,只是在他和蘭悅被禁足在東宮之前,收到了從蒼月國的急報,容太夫人過世,不知蘭溶月安排的人沒有蘭溶月的命令是否會有所動作。
可事到如今,除了等,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部。
「你不會是想等她有所動作吧。」
「或許吧……」夏侯文仁抬手摸了一下蘭悅的臉頰,輕輕靠在蘭悅耳邊道,「或許她會看著樂樂的份上做些安排。」
蘭溶月派人送來畫冊,繪制方法甚是少見,蘭悅說那是蘭溶月的筆法,想到蘭溶月對樂樂的疼愛,或許因這份疼愛,作為樂樂的父母也能沾點光。
他不知,蘭溶月並沒有安排。
而琴無憂卻私自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