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無任何作證,證明未繆只是潛伏在南曜國。
這一切那么合情合理,毫無違和。
可她心中卻不止一次想,這不違和許就是最大的違和了。
蘭溶月的話讓夜魑陷入沉思,未繆是否叛出,此刻,他也不確定了,不由得想起當初未繆離開蒼月國後,晏蒼嵐曾對青暝十三司下令,從此青暝十三司中再無未繆此人。
可若說未繆離開後,青暝十三司是否有損失,答案是沒有。
未繆是真的叛出嗎?
自蘭溶月昨天問過他後,他心中也詢問了自己無數遍。
答案是,不知道。
「屬下不知,不過未繆自請離開後,青暝十三司卻是沒有損失,自那之後,屬下從未從陛下口中聽過未繆二字,此事屬下確實不知。」
蘭溶月心中明白,夜魑未必知道事情的真相。
晏蒼嵐這步棋如何走,她也有些看不透。
當初未繆不惜一切追到南曜國,確實為情,至於後來如何?如今怕只有晏蒼嵐心中有答案了。
此時此刻,遠在西北的晏蒼嵐打了個噴嚏,放下手中的朱砂筆,輕輕揉了揉鼻尖,暗想,月兒,是你想我了嗎?
「陛下,剛收到從燕國傳回的消息,燕暉的帳中還帶了一名謀士,此人出自江湖,但真正的姓是谷,臣懷疑,谷雪儀只是個幌子,其目的就是為藏住這位真正謀士的身份。」容靖進入大帳,行禮後來不及等晏蒼嵐開口,急忙回稟道。
這段時間,與燕國交戰,三勝三負,厲將軍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不敢貿然出兵,可若再一直壓著厲將軍,不利軍心。
「谷?可是谷雪儀的同宗。」
「是,只是臣暫且未查到此人的具體身份。」
「谷家,看來在燕帝心中,對谷家十分看重。」
「這段時間從燕都傳回的消息,無一不是燕帝身體每況愈下,估計是真的不好了,陛下,臣以為此刻燕太子恐也著急了,依臣之間,不若讓厲將軍再戰一場,無論成敗與我們來說,都是勝。」容靖提議道。
「以你之意,此戰我們不求勝,只為一個拖字?」手指輕輕揉著鼻頭,思慮著容靖提議的可行性。
「陛下英明。」
「此戰若敗,厲將軍定會信心大損,你若出戰,敗了損的便是蒼月國的軍心,你二人都不適合。」晏蒼嵐稍作沉默,思量著道,「吳瀚此人,是否可用。」
「可。」
「去安排,孤等著你的消息。」
「臣告退。」容靖心中發苦,吳瀚卻是這個不錯的人選,估計他又要陪厲將軍一醉了,想想忍不住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