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讓眾人瞬間明白過來,齊聲道,「陛下英明。」
「容靖,朕封你為征西大將軍,攻打燕國,以你為首。」
「臣遵令。」
......
一番冊封,天色漸暗,陣陣馬蹄聲西行。
與之相反而行,一行十人以晏蒼嵐為首,悄然東去。
這一刻,貢院中燈火通明。
「歸期還未定下嗎?」梅院中,雲顥對著手中奏折微鎖眉頭。一個眼神都沒給坐在對面奮筆疾書的蘭溶月。
相處這段時日,見慣了蘭溶月遇事過分的冷靜,他有看不透,只覺心中堵得慌。
「應該快了。」
雲顥嘆息,「什么叫應該快了。」
「燕帝病危,後方難安,此乃攻打燕國最佳時機。」
「燕帝老奸巨猾,若真病危,你的消息未必傳得這般快。」丟掉手中奏疏,這段時間,不少奏疏中影射蘭溶月干政,干涉科舉,字里行間,分析的頭頭是道,雲顥越看越氣憤,可心底深處又何嘗真正放心。
「真假重要嗎?」停筆,看向一臉憂心的雲顥。
雲顥頓時心明,「你到真敢賭,你又怎知他敢賭。」
「他是我夫君,夫妻同心,我自是了解的。」
雲顥只覺得心中的一口氣堵得愈發難受了,「罷了,你們夫妻二人聰慧,你既無走入朝堂之心,殿試前務必讓他回來,省得麻煩。」
「父親放心。」
雲顥搖了搖頭,這一刻他一點都不想看到蘭溶月,起身向西廂房走去,「剩下的奏疏你全批閱了吧,我累了。」
看著雲顥離開的背影,再看看書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心中默默期盼晏蒼嵐早些歸來。
文書的工作確實不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