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國的地位被蘭溶月扶持蘭梵那個廢物坐了上去。
姑母?仇人還差不多。
「妾身盡力而為。」柳言夢幾乎咬牙切齒的答應了盧芷韻。
「有勞了。」
盧芷韻對柳妃和柳言夢之間的瓜葛並不感興趣,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片刻後,丫鬟回來告知,蘭慎渂已經同意她回去一趟,並排了一隊人護送。
「我要收拾行李,柳側妃,你先行退下吧。」
「是。」
出了院子,柳言夢的心中泛起些許異樣的感受,很不舒服,卻有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見柳言夢走遠,丫鬟才開口,「姑娘,殿下為何會派人護送我們回去,姑娘不是一直有自己的護衛嗎?難不成殿下想要監視姑娘。」
「監視...若只是監視就好了,八大世家內部,陛下的人很難安插進去,尤其是各大家族家主身邊的人都是從幼兒開始培養的,不過是以護送為由,送人進去盧家,若父親再拒出兵,這些人就會發揮作用了。」同時也在警告她,事不過三,若過了,人是她帶進盧家的。
盧家家主若亡故,她弒父的罪名是擔定了。
「姑娘,王爺這也太狠了。」
「傻丫頭,這樣身份的人,有幾個不狠的...」透過窗子,看著院中滿園的鮮花,蝴蝶在花中飛舞,「世家中人不狠就活不下去,你不是跟著我一路這樣過來的嗎?」
「姑娘......」丫鬟眼底竟透著幾分憐憫。
「傻丫頭,不用可憐我,至少我從小吃得好、穿得好、不用勞作,比起尋常人家可幸福太多了,去盯著人收拾,收拾好了我們今天就出發。」
「好,奴婢這就去親自盯著。」
「去吧。」
盧芷韻打量這屋內忙碌的丫鬟,院中的一盆一景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親自布置的,這一離去,估計也回不來了,早知這一日來得這般快,當初她就不該費這么多心思。
可惜,都浪費了。
午後,盧芷韻和貼身丫鬟由蘭慎渂的人護送一路回盧家,而盧芷韻的陪嫁侍衛則留在王府,另行前,盧芷韻特意去見了蘭慎渂,說這些侍衛留下來守護王府。
盧芷韻的侍衛少數是出自盧家旁支,這點蘭慎渂只知情的。
得知盧芷韻的請求後,蘭慎渂心中多了幾分真心的感激。
坐上離開王府的馬車,盧芷韻回頭對著,並未掀開簾子,神秘一笑。
「姑娘昨夜沒歇息好,今日的這幾十里路還平整,不若躺下歇息歇息。」
「也好。」盧芷韻順勢躺了下來。
回盧家的一路,樓浩然和蘭慎渂都緊緊將盧芷韻的行蹤控制在手中,一路上沒有絲毫的異常。
王府書房內,柳言夢已經換上一身男裝。
「殿下,妾身想回一趟粼城,幫蘭梵拖住蒼月國進攻的腳步。」柳言夢知道,蘭梵這兩個字在蘭慎渂心中是禁忌,可眼下要為南曜國爭取時間,利用蘭梵,這是最好的辦法。
「夢兒,能不能再叫我一聲相公,有時候我真懷念,當初我們在封地的時候。」蘭慎渂靠著椅子,疲倦的閉上眼睛。
「妾身......」
「夢兒,我們是夫妻,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柳言夢心底宛若黃連,「相公。」
「夢兒,你不用去粼城,那邊有問行,這個瘋子會替我們拖住蒼月國攻打的腳步,我們現在缺的是糧草。」最後兩個字蘭慎渂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
這幾日細查才發現,初秋收割時,南曜國大部分的糧食被許多不明勢力的人買走。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不明勢力的人是誰的人。
天涯海閣的生意遍布天下,可查到收糧草的人卻與八大家族其中三家脫不了關系,可偏偏又沒留下任何證據。
「殿...相公不如讓妾身去籌集糧草,若買不了,妾身就去偷。」柳言夢想起她曾在距離巫族幾十里的地方看到過幾個巨大的石洞,這些石洞有人看守,偶爾還有人車馬出入。
極有可能是蘭溶月藏匿糧草的地方。
「偷?」
「找到天涯海閣的糧倉,想辦法偷糧草。」柳言夢並不打算將消息告訴全部告訴蘭慎渂,她需要讓蘭慎渂知道,她有用。
讓蘭慎渂離不開她的幫助。
「夢兒,你可有把握成事。」沒有糧草,盧家軍不願意出動,若有了糧草,盧家便再無拒絕的權力了。
「殿下,妾身找到後,若無把握,定會請殿下相助的。」
「好。」蘭慎渂心中清楚,柳言夢定是知道天涯海閣糧草的藏匿之處了。
兩人話別後,柳言夢騎馬也離開了宛城。
只是柳言夢心中對蘭慎渂的情意早在他娶盧芷韻的時候就幾乎盡數消散了,如今相幫,不過是因為對皇後之位的執念罷了。
太師府內,柳纖塵也得知了盧芷韻和柳言夢離開的消息。
「未繆,你說盧家嫡女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只聽聞盧芷韻是因愛而嫁,可似乎與他看到的不相符。
「不知。」未繆一邊伺候柳纖塵飲酒,一邊回應道。
自柳纖塵知曉未繆身份後,便時時刻刻將未繆留在身邊,讓未繆伺候他,處理事務甚至都不瞞著未繆,反而讓未繆不敢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