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一他沒聽過,左大夫這三個字他好像在蘭溶月口中聽過,「你是?」
「蒼月國收編東陵國將士,我這個軍醫自然也在其中。」
看著悠閑碾葯的大叔。
神人啊!
「左大夫,你有辦法讓我離開軍營不?」
「你不是毒門門主嗎?直接殺出去不就行了。」眼前之人他早有聽聞,不是善茬,能將那罪惡的手收起來的,恐怕就只有主子了。
「我...我這不是能力不足嗎?」雖然確定了眼前是蘭溶月的人,可他求的東西還是別說了,說了想出去估計的大出血,還得放棄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明明是去替蘭溶月辦事的,這么一想,越溪瞬間變成一張苦瓜臉。
宛若吃了黃連的感覺。
不能說。
說了更慘。
難啊。
真的太難了。
看著越溪變臉,左一忍不住笑了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先說說這么著急死離開軍營所為何事。」
「我要去白族。」
「白族?」左一沉默細想,片刻,「莫非是為了白術的病?」
「左大夫英明啊。」越溪看著眼前的人,暗想,這小老頭挺英明的,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應該去做謀士才對,怎么在軍中做個軍醫?
不解不解。
「夏侯去了白族?」
「他讓我一人去白族。」白族擅巫蠱和毒,加上白族族長曾親自前去毒門求醫,不過他沒見就是了。
「楚篤情況如何?」
「死不了,得養個一年半載。」
左一看了看越溪,放下葯杵,起身道,「死不了就行,你跟我來。」
越溪被左一送離軍營,御賢王得知消息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正准備讓人去將越溪抓回來,便收到了京城的飛鴿傳書,讓他帶楚篤回京養病,將兵權交給容澤。
御賢王知道,楚篤違抗軍令被擒,以犯軍規。
他決策不利,以楚篤養病為由,晏蒼嵐已給足他面子了。
等了兩日,御賢王最終選擇交出兵權。
京城。
整個京城披上了厚厚白色的絨紗,雪後的世界,一片純凈。
攬月殿園中,歡笑聲不斷。
依在長廊上,看著院中孩子嬉戲歡鬧,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清風拂過,拉了拉披風,白色的狐裘披風,遠遠看去像是一個精致絕美的小雪人。
遠遠走來,將心愛的小雪人擁入懷中,緊握那雙如玉的小手,將其放入自己懷中,「冷嗎?」
「有你就不冷了。」將頭埋在身後之人的頸間,享受著溫暖的傳遞,眼角微微上揚,笑得像一只小狐狸,讓人忍不住揉入骨髓中。
「那我今天一直陪著你。」輕輕在臉頰上迎上一吻。
「聽聞燕郡百姓因官府先前賦稅過重,受災的地方頗多,你還有時間陪我一整個下午嗎?」
「朝廷養著那么多人,總不能事情都朕一個人辦了。」最主要的是一旦朝臣閑下來了,就插手後宮了,前幾日閑的人就挺多了,這兩日終於消停些了。
「夫君說的是。」
這個人啊,若放到現代,絕對是一個霸道總裁工作狂,能讓他稍作歇息,太難得了。
「娘子這幾日收獲如何?」
「一般,遠不如夫君。」
針對冥殿,她布局了兩年,他同樣也是,兩似是心有靈犀一般,未曾溝通,卻彼此互補。
......
歡鬧的庭院中,兩人從長廊上消失似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