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捎信(2 / 2)

玄塵道途 一介殘骸 2131 字 2022-09-14

「不忙!」夏侯武見前面有人,說著便要去一旁坐等。

「師尊,是那劉玉!」其徒唐蟠忙提醒道。

「是這廝!」夏侯武聽徒弟唐蟠一說,仔細看了一眼桉台前背坐之人一眼,難怪方才一瞥,便覺的有些眼熟。

「炎風師兄這邊坐!」方蘭蘭已走出相迎,夏侯家除老祖「天風真人」外,便屬眼前的夏侯武如今最有權勢,可不好怠慢。

「靈蘭師妹你先忙,為兄過幾日再來!」夏侯武臉色一落,望著劉玉的後背,輕哼一聲,隨即甩手,帶著徒弟走出了屋。

「…」忘著負氣而走的夏侯師徒,又看了一眼至始至終未發一言的劉師弟,方蘭蘭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夏侯一族與劉師弟因金華秘境一行,結怨不淺,在宗門已是人盡可知之事。

「不是說信早讓人帶去了白鯨港,現在怎一點動靜沒有!」夏侯武帶著唐蟠出了黃日殿,立即含怒質問道。

「師尊息怒,信半年前便讓人捎去了,想必已交到了茲涅家族的手中,只不過北地離雲州太遠,一時半會尚未有消息傳回。」

「不過,茲涅家族得到這廝假死的消息,想來定不會放過他。」唐蟠立即勸說道。

「哼!看他還能蹦躂到幾時!」夏侯武冷聲說道。

秘境一行這廝讓夏侯家丟盡了臉,這些年在宗門每當無意間與這廝遇見,自己心頭便不由窩上一肚子的火。

聖鯨堡一宮殿內,茲涅家族兩嫡系世子正在飲酒,分別為怒洋鯨主長子怒北,次子怒川,兩人雖同父異母,但感情一向不錯。

「哥,這大過年的怎也不見你人影,忙什么呢!」怒川大喝一口說道。

「家族的一些索事,沒什么好說的!」怒北含湖說道。

「反正族內什么事,父親都讓你瞞著我,不說算了。」怒川不由抱怨道,抬手再喝了一杯。

「哎!到時你就知道了!」二弟好玩,心無定性,家族有些事卻不能讓他知道,怒北搖頭說道。

「弟子拜見師伯,師尊!」這時怒川的四弟子怒綱入屋,先是見禮。

隨後遞出一封信說道:「師尊,有人托弟子捎給二族長一封信,您看…」

「什么信,何人送的!」怒川接過信,好奇問道。

「天南居的掌櫃,說是當然害死怒冬師叔的那名黃聖宗弟子,並沒有死!」怒綱立即說道。

「害死三弟?誰沒死?」怒川一下轉不過彎,三弟當年慘死於奼魅妖女之手,他可是親眼見了。

「你是說那個廢物,那廝不是隨他那破宗門,一道早回雲州去了,哼!算便宜他了。」怒川突然想起,是有這么個孫子。

若不是這廢物無能,早些將求援信息帶出,三弟說不定就不會隕落在地妖女手中。

「就是那個孫子,說是這孫子返回雲州,還假死了一陣子,這不是做賊心虛,說不定怒冬師叔之死,還真跟這孫子脫不了關系!」這次捎信,怒綱得了不少好處,此番自然是要添油加醋。

「真有此事?」怒川並不知二叔怒海讓人咒死劉玉一事,他當年就懷疑過劉玉,如今聽到假死一事,心中疑雲越發重了。

「當年二叔特意讓這子進秘境,欲在秘境中除去這人,這人僥幸逃過一劫,回雲州做出假死之事,自然是怕二叔再找他麻煩,莫做多想!」

「過了這么多年,有人將此事特意告之咱們,想來是此子在宗門得罪了什么人,欲借家族之手除去他。」

「哼,都算計到咱們頭上來了。」二叔當然遣輪回殿邪休,遠程咒殺此人之事,二弟怒川不知道,怒北可知道其中隱情。

雖不知什么原因,此人竟未在咒殺下斃命,但此事牽扯甚多,不宜深究,隨即搪塞著說道。

「那這信還要不要帶給二叔!」竟有人算計到自己頭上,怒川不由惱火說道。

「三弟之死乃是二叔心結,此事已過這么多年,何必再挑起,讓二叔傷心。」

「且當年那次狩獵二弟你也參加了,二叔因此對你一直有所埋怨。」

「再說這人就是黃聖宗一普通弟子,過些年必會隕於金丹雷劫之下,依為兄看,此信就此銷毀,省得自找麻煩。」怒北將桌上的信收了起來說道。

「對、對,二叔若知道了卻會傷心,毀了也好!」怒川想起當年二叔看他的眼神,就一陣後怕,將信交上去,還真是自找麻煩。

「聽到了嘛,此事到此為止。」

「你去讓送信之人閉上嘴,要是後面讓二族長聽到此事,為師定不饒你。」隨後怒川瞪了自己徒弟一眼,怒斥道。

「弟子知道了!」怒綱不由額冒冷汗。

本以為就捎封信,事先得了大筆靈石不說,說不定還能立下大功,不想卻是責罵,心中不由對天南居掌櫃破口大罵:孫子害我,你給爺等著。

兩兄弟好好喝了一頓後,怒北出了怒川的宮殿,想到方才那封信,眉頭不由一皺,隨即向著聖鯨殿走去。

那是其父怒洋的寢殿,來到聖鯨殿後,輕車熟路,通過秘道,來到了宮殿的地下秘室。

「北兒來了!」秘室內一身形魁梧的金發大漢正在打坐靜修,正是茲涅家族族長怒洋真君。

「爹!」怒北上前一拜。

「何日出的船,船隊出海可還順利?」怒洋起身慎重問道。

「大年初一那晚出了船,中州人對春節極為重視,南宮家的人一點沒察覺。」怒北笑著說。

整個北地在南宮家族的引領下,都沉浸在節日的喜悅之中,豈會關注到偏遠港口,一隊趁夜出發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商船。

這隊商船船倉申報裝的是低品質的寒鐵錠,其實船倉裝滿了各種用來建造靈能戰艦,所需的各種高階靈材,浮空精礦、靈紋鋼、玄磁靈金等等。

這批靈材將被送往落風海深處,像這樣秘密出發的船隊,早已不是第一次,有時三叔還會驅使鯨群護航。

「北兒,你行事,為父放心!」怒洋上前拍了拍長子,欣慰說道。

北兒心思縝密,事無巨細,家族隱密之事交由他行事,他可放心,要是川兒也能如此,就好了。

自己次子怒川,可就不堪大用,心思浮躁,行事浪盪,家族有些事,都需瞞著他,不然怕是會壞事。

「對了爹,雲州有人捎給了二叔一封信,您看看!」說著,怒北便將方才那封信遞給了其父。

「此事還有誰知曉?」怒洋直接拆開了信,一看,眉頭不由皺起。

「二弟,還有他那徒弟怒綱!」怒北忙說道。

「你二叔性子一向急躁,為了冬兒之事,去遷怒外宗一普通弟子,還不甚動用輪回殿的人,好再沒有被南宮家的人發覺。」

「此事萬不可讓他知曉,要是你二叔知曉此子未死,定還要生事,家族所謀之事已到緊要關頭,這時切不可節外生枝。」怒洋一把火將手中信焚毀,鄭重說道。

「孩兒知道,已讓二弟他們莫要說出去了。」怒北立即說道。

「此事北兒你做的很好,接下你再盯著些。」怒洋不由點頭,還不忘叮囑道。

「知道了爹!」怒北俯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