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跑路被抓(2 / 2)

「啊——」

一道慘叫猛地響徹整間茶館,眾人都打了個激靈,卻只見門口的一個女子捂著喉管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睛瞪的極大,一切來的都毫無預兆,所有人都慌了。

「劉姐姐!」

林沁立馬蹲下身,看著對面血流不止的喉嚨中穿了一個大窟窿,鮮血染紅了她的眼,整個人都嚇得倒在了地上。

其他幾人都是臉色慘白尖叫起來,甚至一個還嚇暈了過去,無人知道發生了何事。

茶館里頓時沸騰了起來,而這時只見掌櫃的忽然從二樓走下,對著底下的人擺擺手,安撫幾句,「各位不用驚慌,城中最近有反黨出沒,剛剛反賊已經被守城軍抓起來了,大家不必慌亂。」

話落,眾人想到剛剛的確有幾個守城軍進來,原來是抓反黨的。

「劉姐姐……」林沁癱坐在地,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掃了眼那邊的幾個女子,掌櫃的不自覺瞄了眼二樓,背後全是冷汗,看起來,主子對這個夏姑娘是真上心了。

而與此同時的二樓某個隔間里卻是寂靜一片,茶香四溢,男人半靠在方木椅上,目光悠悠的看著底下的雜耍,冷峻的面容上清冷淡漠,不帶一絲人味。

夏桐站在不遠處的圓柱旁,雙手緊緊絞在一起,那張清麗的小臉上布滿細汗,眼中滿是畏懼,整個人都在肉眼可見的冒著冷汗。

什么是死亡的氣息,夏桐現在聞到了……

「這么喜歡去光祿寺?」男人頭也不回,只是不急不緩的摩挲著玉扳指。

夏桐咽了下喉嚨,繼續開始垂死掙扎,「因為……祖母近日身體不好,所以……所以我想替她祈福。」

桌上放著一個包裹,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忽然從里面拿出一張兩萬兩的銀票,聲音清淡,「香油錢?」

夏桐都要哭了,那可是她全部家當了,命根子呀!

「因……因為需要有誠心,這樣佛祖才會顯靈。」夏桐聲音微顫,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將東西隨手丟給旁邊的西風,淡淡道:「給光祿寺送去。」

接過銀票,西風滿是異樣的看了眼臉色慘白的夏桐,跟著便立馬出了隔間。

看著命根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夏桐的整顆心都在滴血,她可以不要命,可錢不能不要啊!

眼角一瞥,女子嬌弱的身姿搖搖欲墜,那張小臉上毫無血色,比那日昏迷時更嚴重。

「讓人替你跑一趟,還有意見了?」顧秦定定的凝視著她,眼中已有冷意。

四目相對,夏桐哪敢說不,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強顏歡笑的行了一禮,「臣女多謝王爺。」

隔間里頓時彌漫著一股肅穆的氛圍,讓人心生壓抑,

看著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顧秦忽然起身,踱步來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聲音冷冽,「再有下次,本王便將你的皮剝下來做燈籠。」

雙腿一軟,夏桐整個人直接跌到在地,一滴冷汗直接滑落至下頜,可卻連個聲都不敢吭,這時她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也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在說笑。

見人已經嚇的渾身都在發抖,顧秦眸光一暗,徑直過去坐下。抬手端起一杯熱茶,薄唇微啟,「過來。」

夏桐嚇的渾身一抖,哪敢怠慢,立馬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也不敢坐下,老老實實的低著頭聽候對方發落。

瞥了眼她手腕間的玉鐲,男人眸光一閃,聲音低沉,「看戲。」

大佬讓看戲就肯定得看戲,夏桐立馬坐在一旁,正襟危坐看著底下的雜耍,可腦子里卻是一團漿糊。

「如何?」

「好看。」夏桐迅速回道。

男人眉間一皺,「鬼話連篇。」

見的確是把人給嚇的狠了,秉著打個巴掌給顆糖的想法,顧秦忽然淡淡道:「你若安守本分,這條命本王會給你留著。」

夏桐連忙點頭,白著小臉一言不發。

就這樣陪著大佬看了一下午的雜耍,夏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了,反正她已經是條咸魚了,還是不能翻身的那種。

回到夏侯府,她也聽不見清兒在說什么,整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軟榻上,生無可戀的望著屋頂,滿臉絕望。

「主子……這是怎么了?」清兒不敢上前,只見對著芳瑜悄聲問道。

後者立馬將她拉出房間,輕咳一聲,低聲道:「沒什么,就是錢袋被個毛賊給偷了,主子一時心里不忿。」

聞言,清兒也是深信不疑,畢竟主子一向不愛揮霍,心疼也是應該的,只是不知想到什么,又一副欲言又止的道:「可是這么多東西放在庫房,怕是遲早也留不住,之前大夫人就來過好幾次了,如今老爺還正在老夫人那呢。」

知道她的擔憂,不過芳瑜知道此時最讓她們主子擔憂的可不是這個,不然如今也不會如此頹靡了。

「芳瑜,你進來。」

直到屋里傳來一道叫喊聲,芳瑜看了清兒一眼,跟著就立馬推門走了進去,只見自家主子已經打起了精神,就是神色格外嚴肅。

見她把門關上,夏桐才立馬對她招招手,待人走近後,才悄聲道:「你可知有沒有什么讓男人失去那方面能力的葯物?」

四目相對,芳瑜驚的小嘴微張,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不過夏桐可沒有在開玩笑,事已至此她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就算成親又怎么樣,只要她把反派弄不行了,一個男人覺得自己不行,肯定沒有臉來找她!

還想把她做人皮燈籠,那么喜歡嚇唬她,很好,就算她這條咸魚不能翻身,那也不能虧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緩了好半天芳瑜才回過神,似乎也猜到了她的意思,一時間只覺得自家主子肯定是瘋了,對方可是攝政王呀,今日對方明顯已經動怒,若還有下次,怕是整個夏侯府都要不保。

「有是有,不過您可要想清楚了,此事可不是兒戲。」芳瑜壓低聲音,滿臉凝重。

屋內就兩人,夏桐靠在軟榻上,瑩白的小臉皺成一團,帶著一股從所未有的嚴肅,「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