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成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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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 夏桐立馬將東西拿過來打量一番,輕輕一嗅, 淡淡清香若有若無環繞在鼻間,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到氣味,關鍵是還很方便, 對方肯定察覺不出來。

「主子!」

這時清兒拿著一袋喜糖就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到她,夏桐收起香囊不自覺輕笑一聲, 「怎么樣, 外面可熱鬧?」

話落,後者立馬輕哼一聲, 撇撇嘴,「就那樣唄,不過奴婢看那世子爺也並不是多高興,就算二姑娘嫁過去肯定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說到這,還揚了揚手中的喜糖, 「二夫人給府中所有人都賞了十錢銅板和這個, 別人都說, 以前逢年過節二夫人都不會賞賜什么給奴才們,今日也算是開了先河。」

清兒還在那里念念叨叨,夏桐搖搖頭, 一邊拿過一本話本翻看了起來。

「對了, 奴婢之前在外面還碰到了沈姑娘!」清兒不知想到什么, 忽然左顧右盼的從懷中拿出一封信, 遞了上去,「這是沈姑娘讓奴婢交給您的。」

上次女主救了她一命夏桐都沒來得及感謝,沒想到對方居然還主動來找她了,接過信封,里面的信紙寫滿了密密麻麻娟秀的字體,夏桐看了一會,神色逐漸復雜了起來。

「主子,沈姑娘說了什么?」清兒頗為疑惑的道,

夏桐隨手將信紙遞給兩人,神色卻越發幽怨。

沒錯,女主想讓自己幫忙弄個假的路引來,這明顯就是想逃跑呀,不過也符合女主的作風,只是她自己要是弄的到路引怕是早就跑了。

可是現在就算有路引在她面前,她也不敢跑,就怕被人逮住做成人皮燈籠。

「這……沈姑娘要路引做什么?」清兒看完滿臉都是不解。

不過一旁的芳瑜卻是看著她認真道:「上次沈姑娘救了您一次,所以這個人情您若是不還,怕是會過意不去。」

夏桐煩躁的揉了揉額心,「我也不想欠別人的,只是爹爹又不是吏部的,這個怕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拿到。」

其實她很羨慕女主,想走就走,無事一身輕,哪像自己,總不可能拋下原主的爹娘,而且那個反派還在那里虎視眈眈,如履薄冰說的就是她如今的處境。

「老爺那雖然行不通,但您可以走的路徑。」芳瑜湊過腦袋,挨著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聞言,夏桐頓時柳眉一皺,這個以後的事誰又說的准,她這個攝政王妃就是個空架子,怎么能當的了真。

「再說吧。」她嘆口氣心里很是煩悶。

只是女主為什么會突然想離開,劇情難道不是應該男女主已經確定心意在一起了嗎?

她感覺劇情可能早就崩了,然而,這些也與她沒有絲毫關系,因為噩夢終究是來臨了。

不明白成親為何要起來那么早,直到輪到夏桐時她才明白這是為什么,成親那日,不到卯時她就被一大群人拉了起來,沐浴熏香,接著由族中福氣比較深厚的宗婦給她梳頭,換上那一層又一層的霞帔,頭上還頂著一個七八斤的鳳冠,整個人連走路都費勁。

屋子里嘈雜沸頂,看著銅鏡前那打扮的驚世絕艷的孫女,老太太神色一時也有些微妙,最後還是擺擺手讓眾人安靜下來,一邊看著自家孫女道:「此次出閣,你定要好生服侍王爺,恪守王府的規矩,切不能做那些辱沒夏侯府聲譽之事,你可明白?」

房間里被裝飾的紅艷艷一片,夏桐實在困乏,但還是坐在那點點頭,滿是認真的回道:「孫女明白。」

「不過你終究是我們夏侯府的人,若是受了委屈,祖母定會替你做主的,你也一定要事事以府中利益為先,莫要忘了祖母的教導。」老太太一臉慈愛的拉住她手。

話落,其他族里的宗婦也跟著附和了起來,夏桐忍住心里的惡心,一邊十分嚴肅的點著頭,「桐兒一定謹記祖母教誨。」

見此,老太太這才滿意的笑了下,一邊看了眼不斷啜泣的柳氏,神色頓時有些不喜,「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你這個做娘的,也不怕給了桐兒晦氣!」

「就是,又不是發喪,瞧四弟妹傷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桐兒出了什么事呢。」張氏在那里陰陽怪氣的諷刺起來。

說完,柳氏紅著眼似乎想解釋什么,一旁的夏桐卻是忍不住了,直接笑眯眯的看著她那伯母道:「記得前幾日堂姐出嫁時,二伯母也是如此不舍,怎么,難道在二伯母眼中送堂姐出嫁是在發喪嗎?」

「你這丫頭!」王氏臉色一變,頓時想斥責她,卻在看到老太太那息事寧人的眼神時,只能冷哼一聲匆匆離去。

「這王氏也真是糊塗,說的都是些什么話。」

族里其他宗婦也不滿的斥責了起來,哪有命婦如此不識場合胡言亂語的,就算私底下不合,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

「好了好了,你們母女應該有很多體己話要說,我們就先出去吧。」老太太咳嗽一聲,繼而便扶著劉嬤嬤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識趣的退了出去,直到屋里只剩下母女兩人時,看著她娘面上的不舍,夏桐立馬冷冷的看了眼屋外,「照我說,就該讓爹分家,再這樣下去,您不知道要被如何欺凌!」

看著已經出落的婷婷動人的女兒,柳氏紅著眼上前拉住她手,聲音里滿是關切,「這個你爹自有他的打算,娘這邊你不用操心,只要你好好的,娘也就放心了。」

說完,又忽然從袖里拿出一本用紅布包裹著的小書,神色怪異的塞進她手中,悄聲道:「雖說王府只有你一人,可保不准日後有其他人進來,平日里你臉皮薄,娘沒有教過你什么,這個你閑時多看看,對你總歸是有好處的。」

捏著那本小書,夏桐只覺得小臉陣陣發熱,隨即立馬把東西塞進懷里,她還真沒見過古代的小黃書長的什么樣。

「來了來了!」

隨著屋外傳來喜娘的叫喚聲,柳氏又忍不住眼眶一熱,可最終還是忍住淚意,握了握女兒的手,跟著一言不發的將蓋頭蓋在她頭上。

夏桐本就對這次成親沒什么觸動,可此時此刻心里也莫名有些傷感,耳邊充斥著眾人的叮囑聲,下一刻就忽然被喜娘背在背上往外走。

比起前幾日世子爺的喜事,今日夏侯府外圍觀的百姓卻足足多了一倍,要知道這攝政王在民間那可是惡名昭彰,沒想到居然娶了夏侯府那個聽聞最標志的姑娘,眾人只覺得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姑娘。

可就在如長龍般的迎親隊伍前,男子身著一襲大紅喜袍,身形高大豐神俊朗,盡顯矜貴,實在讓人難以與那殘暴不堪的攝政王聯想在一起,那種奸臣不該是橫眉怒眼滿臉橫肉的嗎?

隨著新娘子被人背出來,馬背上的男人只是淡淡掃了一眼,沒有逗留,直接驅馬走在前面。

今日的街頭都是把守的禁軍,百姓們只能圍在兩旁觀看,對著迎親隊伍指指點點低語交談。

就在一間茶館的二樓,望著底下街道上奢華浩大的隊伍時,男人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一緊,神色晦澀難懂。

「殿下覺得,攝政王是當真看上了這夏四姑娘?」旁邊的下屬試探性的問道。

隊伍剛好從茶樓經過,馬背上的男人雖然面上沒有喜色,但也沒有不耐,夏侯府的實力還不足以讓對方如此大費周章的拉攏,所以可想而知。

淡淡的抿了口清茶,蕭璟視線一轉,不再看外面的場景,「一個女子而已,何以不舍?」

隱忍數年,他絕不會因一個女子而壞了大事。

「之前皇上要將長陽公主許配給攝政王時也不見他應承,不過也是,這夏四姑娘生的好,難得有男子會不動心。」下屬訕笑一聲。

隊伍已經只看得見尾巴,蕭璟目光幽深的掃過外面的街道,手中茶杯逐漸看得見裂痕。

——

平日這攝政王府是所有人的禁忌,鮮少有人敢踏足,可今日卻是高朋滿座人來人往,就算心里對這個攝政王不滿,可眾人也不敢真的不給面子不來,只是看了此次排場時,一個個不得不感嘆這夏侯府四姑娘到底是何等美貌,猶記得這些年可是有不少人給攝政王送各種美人,對方可都是無動於衷,如今竟如此鋪張娶一個女子。

「皇上駕到!」

直到看到那抹明黃的身影被簇擁著到來,眾人皆是大驚,連忙跪下行禮,卻沒想到皇上身子都這樣了,竟然還出宮給攝政王這個臉面。

這邊的夏桐卻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此時屋內靜悄悄的只有她一人,早就料到會這樣,還好她聰明在袖子里藏了兩個饅頭。

沒有掀開蓋頭,她依舊坐在床邊咬著饅頭,一邊拿出她娘給的小黃書看了起來,本以為古代的人會很含蓄,可沒想到尺度竟如此大!

看著書上那赤·裸裸的姿勢,她紅著臉根本不敢再翻第二頁,連忙就把東西塞進懷中,不知想到,又忽然從懷里拿出芳瑜給的那個香囊。

慢慢掀開蓋頭,只見偌大的房間內並沒有貼喜字,只是床幔換成了紅色的而已,擺設格外簡潔,卻又透著股低調的奢華,光牆上那副字畫便知不是凡品,因為底下刻著的時間是五百年前的一個朝代了,難得還有字畫保存的這么完好,一般的宣紙怕早就爛的稀碎了。

外面天色漸暗,隱隱聽的到宴席那邊的喧鬧聲,夏桐不敢耽擱,連忙把香囊掛在床頭,這下今晚她就不用怕了。

重新給自己蓋上蓋頭,她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等人進來,只是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喧鬧聲都沒了,也沒看到一個影子進來,對方就跟今天不會過來了一樣,不過這可不行,今天不喝這交杯酒,葯性就不會發作,以後想騙對方喝酒可就難了。

饅頭都吃完了,夏桐又餓的開始暈頭轉向,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去桌上拿點吃的時,房門忽然發出一陣響動。

霎那間,夏桐頓時開始全身緊綳的挺直背脊,不過她卻聽不到任何腳步聲,就在下一刻,蓋頭忽然被人粗魯的掀開,一道光亮映入眼席,只見不遠處的男人拿了件衣裳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她猛地把人叫住,對方也慢慢轉過頭,目光幽幽的看著她。

男人穿著大紅喜袍,豐神俊朗矜貴不凡,可那張臉依舊冷冷的,看不到任何喜悅,就和她二伯母說的一樣,跟發喪似的,不過夏桐並不關心這個,她關心的是不能讓對方就這么走了,不然以後怎么騙對方喝酒呀!

四目相對,夏桐忽然慢慢站了起來,頂著數斤重的頭飾一步一步來到桌上,迅速端過一杯酒遞給對方,「喝……喝交杯酒是洞房前的習俗。」

幽幽燭光下,女子肌膚勝雪,鬢上朱釵微擺,眉眼精致,一雙清澈的眸中帶著抹閃躲,紅唇微啟似要說什么,今夜的她縱然濃妝艷抹卻也沒有任何艷俗感。

望著那杯遞過來的酒水,顧秦定定的看了她眼,聲音低沉,「還有什么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