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調戲(2 / 2)

可看著夏桐臉上的紅疹,房間里的夏敏卻是暢快的很,反正只要讓這土包子去不成太後壽宴就行。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清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紅著眼面上滿是自責。

而夏桐則「虛弱」的靠在大床上不發一言,倒是她那個大伯母卻是率先道:「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有責任,四弟妹放心,我一定會徹查到底給桐兒一個交代。」

「真是可憐了四姑娘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了,大嫂若是抓到那粗心之人定要狠狠責罰才行。」一旁的王氏也滿是關切的道。

柳氏站在那沒有說話,只是袖中的五指微微一緊。

直到這時,屋外卻忽然走進來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看到房中眾人後,也是俯身行了一禮,緊接著將視線投向柳氏,「老夫人讓老奴給四姑娘送來一盒雪玉蘭膏,希望四姑娘好生休養,其余之事不必多想。」

看著那盒葯膏,屋內所有人的心中頓時有些不是滋味,特別是夏敏,眼睛都要漲紅了,那雪玉蘭膏可是皇後娘娘賞賜的,世間才僅有十盒,這些年她磕磕碰碰的都未曾見老太太拿出來,如今竟然給一個土包子!

「這——」

「敏兒!」張氏一把抓住自己女兒的手,眼神里充滿了不悅。

後者咬咬牙,最後還是輕哼一聲拂袖而去,倒是張氏一臉笑意看向柳氏,「既是如此,那四弟妹就多照顧一下桐兒,我們就不打擾她休息了。」

縱然知道此事沒有那么簡單,可柳氏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老太太不喜歡她,她也一直在蘇州,在府中根本沒有什么根基,就算知道什么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點頭。

而其他人也關切了幾句才跟著離開,倒是夏凝卻不經意多看了眼床上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等其他人一走,柳氏就忍不住紅著眼抓住夏桐的手,滿臉都是自責,「都是娘不好,不能為你出頭。」

清兒也關上門退了出去,床上的夏桐也是拍拍她娘的手,面上綻放出一抹淺笑,「娘不用想太多,您看祖母不還是很關心女兒的嗎?何必理會其他人。」

她就知道那糖水有問題,本想借此躲開這次太後壽宴,可夏桐還是沒想到這老太太是鐵了心要帶她出門,居然連這種東西都肯給她,看來對她是「器重」的很呀。

「可是……」柳氏有些欲言又止,可看著女兒面上的紅疹,最後也只是搖搖頭不再說話。

沒再說什么她娘就走了,夏桐休息了會,直到酉時她爹才聽到消息匆匆過來看她,只是當看到她臉上的東西時,也是皺著眉頭要去徹查一番,不過卻被夏桐攔住了,就算查到了又能怎么樣,最後還是和稀泥而已。

沉默了會,夏志安也找回了理智,可依舊渾身都充滿了怒意,就算明里不管,暗里似乎都要替自己女兒討回公道。

「今日下朝時為父又去找了次攝政王。」他忽然正聲道。

夏桐正皺著眉在喝那苦哈哈的葯,聞言差點沒被嗆到,可還是拿過絲帕擦著嘴角的葯漬瞪著大眼看向她爹。

夏志安站起身,雙手負後眉宇間帶著抹異色,「可我未曾見到攝政王,只看到了他府中的管家,不過那管家說攝政王不在府中,讓我多等一會,還說府中最近來了個江南的廚子,清蒸魚做的很有蘇州那邊的味道,讓我留下來試試,為父見他並無異常,可見攝政王對我們還是沒有惡意的。」

夏桐:「……」

她小臉一白,後背不自覺開始冒冷汗,這的確沒有惡意,只怕她爹要是再多待一會,就成了那條清蒸魚。

看來反派果然還是不肯放過她們!

「只是那管家怎么好好的說這個。」嘀咕了一句,似乎想到什么,夏志安又回頭看了她眼,眉頭一皺,「對了,昨日你怎么會突然掉進池子里?」

人流涌動的街道上,女子身形嬌小纖細,提著碧色裙擺匆匆就上了馬車,似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就在茶館某處隔間,男人幽幽立於窗台前,眸光暗沉的掃過那輛逐漸駛離的馬車,神色讓人晦澀難懂。

隔間里飄盪著一縷奇異的茶香,掌櫃的躬身站在那,壓低聲音畢恭畢敬的說道:「主子,屬下發現那尚書府的沈莘近日一直在打聽京中鋪租,還時常與京中一些商戶來往,也不知是不是沈尚書的意思。」

而且行事神神秘秘,掌櫃的也曾與那沈莘打過交代,對方一點也不像閨閣女子,反倒比他更像商戶,不過言語間能看出這個女子定不簡單。

隔間里一如既往的安靜,倒是那個執劍的男子忽然看向掌櫃:「你怎會關注一個女子?」

此時他們主子耳中哪還聽得到別的女子名字,也不知那夏侯府的四姑娘到底有什么本事,難道因為是故去老爺定的親,所以主子才對夏桐格外青眼一些?

「那女的本王不喜,除了。」

清淡的男聲讓掌櫃身軀一震,立馬恭敬的低下頭,「是。」

待掌櫃離去,顧秦忽然收回視線,眸光悠悠的看向西風,「這女人一看到本王就跑,定是心虛,夏家都是些偽君子,殺了太可惜,本王想將她娶回府好好折磨,讓那夏志安日夜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