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 巨大壓力(2 / 2)

婚前試愛 呂顏 6308 字 2020-06-15

童瞳不停的忙碌,先是收拾自己的行禮,等家具店的員工將床送到了之後,還是決定自己住書房,所以又去了家紡店買了兩套新的床單和被套。

忙過之後,又開始將公寓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不停的忙著,不讓自己閑下來,童瞳就不會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沐放原本是要留下來的,可是因為沐放出了看守所,不少朋友和工作上的一些人都給沐放舉辦了一個paty,所以沐放不得不離開。

而此刻,廚房里,童瞳靜靜的看著流血的手指,砧板上的西紅柿只切了一大半,而剛剛刀鋒一劃,鋒利的刀口直接切中了食指,不是不小心劃了一道小口子,切的重,幾乎如同切了以小塊肉下來一般,鮮血汩汩的從傷口里冒出來。

用自來水沖刷了一下,鮮血和水柱一起流淌下來,切的太重,沖了一分多鍾的水,傷口依舊沒有止血,讓童瞳直接懶得理會,反正是左手不會有太多影響。

回到了公寓樓下,關曜借口下去買些啤酒,所以直接將鑰匙丟給了譚驥炎讓他先上樓,當打開門,聞到廚房里飄散出來的菜香的時候,譚驥炎怔住,立刻明白過來關曜是故意將自己帶過來。

「關曜,你回來了?正好可以吃飯了。」聽到開門聲,廚房里童瞳的聲音傳了出來,很平靜,聽不出有任何的不妥和傷心,「關曜,你家葯箱在哪里?有創口貼沒有?」

西紅柿蛋湯已經好了,左手食指還在滴血,廚房的地上已經是一條血跡了,童瞳不得不用拖把拖干凈,先是用紙巾將指頭給裹了一圈,可是幾秒鍾的時間,白色的紙巾立刻被鮮血給染紅了,讓童瞳只能先用創口貼將傷口給封起來。

聽著童瞳的話,譚驥炎皺著眉頭,快速的打開電視機下面的櫃子,將醫葯箱給拿而來出來,關曜自己也經常受傷,所以葯箱里還算是齊全。

「關曜……」將手上被鮮血染紅的紙巾丟進了垃圾桶,童瞳從廚房走了出來,剛要開口,錯愕的看著眼前的譚驥炎,受傷的手指還半舉在身前,一滴一滴止不住的鮮血順著手指滑落到手背上,然後滴在了地上。

童瞳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快又看見譚驥炎,呆滯的一愣,心頭的情緒翻江倒海的席卷而來,然後安靜的笑了起來,將手收了回來,無意識的握成了拳頭,指尖的劇痛清晰的傳來,讓童瞳清醒著,「飯煮的多,等關曜回來就可以吃了。」

譚驥炎目光從童瞳那完全冷靜的小臉上移開,有這么一瞬間的憤怒,可是當看著她左手邊的地上那滴落了十幾滴已經匯集成一小灘鮮血的地面,立刻陰霾了峻臉。

「將手松開。」譚驥炎冷聲的開口,聲音依舊沙啞的厲害,快速的從葯箱里拿出止血的雲南白葯,這不是葯店里的普通雲南白葯,而是關老爺子托人從雲南帶回來的,止血效果非常好。

「切菜的時候滑了一下,用創口貼就好了。」這一點點的痛,童瞳真的不在意,以前她的身體在訓練了多年之後,對痛感都麻木了,而因為這是普通人的身體,雖然痛覺明顯,可是在精神層面上,這樣一點點的痛,童瞳根本無所謂。

「童瞳!」譚驥炎冷聲的斥責著,大手直接抓過了童瞳的手腕,將她受傷的左手拉到了自己面前,怒瞪著黑眸看著根本不在意的童瞳,她指尖滿是鮮血,一道口子切得很,幾乎要將食指指尖給削掉一半,譚驥炎心疼的無以復加,峻臉更是黑成了一片。

被吼的一愣,童瞳不習慣的瑟縮了一下肩膀,因為手還在譚驥炎的掌心里,再瞄了一眼他已經怒到極點的峻臉,童瞳認命的被譚驥炎拉著坐到了沙發上,任由他給自己的手上葯。

公寓下,關曜拎著購物袋里五瓶啤酒,等了一會,發現譚驥炎並沒有立刻下樓來,於是也走向電梯,驥炎對小瞳狠,其實對自己更狠,他竟然主動和小瞳分開,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改變決定。

「手怎么了?」用門框上的備用鑰匙打開門,關曜疑惑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給童瞳包扎手的譚驥炎,然後目光掃了一下,看見廚房門口的地上那一小灘的血跡。

「沒事,切菜的時候刀口劃了一下。」童瞳不在意的開口,努力的坐直了身體,拉開自己和譚驥炎的距離,她雖然還能維系面子上的冷靜,可是此刻,她的心怦怦的跳動,幾乎讓童瞳恨不能立刻拉開和譚驥炎的距離,和他隔上十萬八千里。

「小心一點。」將啤酒拿到廚房了,關曜看著靠在流理台上的拖把,剛准備拿過來順手將門口的血跡給拖掉,這才發現拖把上有不少血跡,而順著地面濕漉漉的水跡看了過去,天然氣灶台前的地上還有一小灘還沒有拖掉的血跡,一滴一滴,讓關曜看的怵目驚心,不由皺著眉頭快速的出了廚房。

「小瞳,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廚房地上都是血。」關曜都是溫和的,即使之前關露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對童瞳還是很寬容的,可是此刻,關曜卻板著臉,聲音也嚴肅起來。

譚驥炎倏地一下銳利了黑眸,目光也看向童瞳,他知道剛剛的傷口切的有多狠,可是如果廚房里也流了很多血,這只說明一點,她的手受傷之後,她沒有立刻包扎。

被關曜和譚驥炎同時用嚴厲無比的眼神盯上了,童瞳看了一眼已經包扎好的手,對上四道凜冽的目光,小臉糾結了一下,結巴的為自己解釋,「我當時就沖水了,可是止不住血,然後鍋里的菜又要焦糊了,所以……所以我就等將菜燒好了就去找葯箱,真的,菜燒好了之後,我就找葯箱了,不信你問譚……」

譚驥炎三個字,如同一道禁忌的符咒一般,以前很是很順口的名字,此刻卻卡在了喉嚨里,童瞳低下頭,深呼吸著,壓抑下心臟處那緊縮的抽痛。

「是菜重要還是你的手重要?」關曜挫敗的看著低著頭,一副檢討模樣的童瞳,拿過拖把將地上的血跡給拖干凈,小瞳這樣的性子,驥炎就真的放心?

關曜這會倒是真的懷疑譚驥炎真的能做到分手,然後對童瞳不聞不問,驥炎他自己咳成這樣都無所謂,還是如同工作狂一般加班工作,可是剛剛給小瞳包扎手時,驥炎那臉鐵青的嚇人,分明是又生氣又心疼了。

童瞳受傷的是左手,倒也不妨礙吃飯,因為不停的找事給自己做,所以餐桌上的菜還是非常豐盛的,川味的水煮牛肉散發著辣辣的香味,尤其是那湯水上面一層火紅的辣椒油,讓關曜食欲大開,直接將菜搬到自己面前。

「驥炎,你咳的厲害,不能吃辣,吃清淡一點。」關曜笑著開口,自己率先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除了這一道水煮牛肉外,還有一碟京醬肉絲,一碟炒青菜,西紅柿雞蛋湯,倒也都算是清淡的菜。

譚驥炎咳的厲害,原本只盛了一小口飯,吃了幾筷子菜之後,又咳了起來,喝著水,卻也無法壓制下咳嗽,連菜都沒有吃,草草的將碗里余下的米飯吃完了就放了筷子。

童瞳知道自己如今和譚驥炎已經沒有關系了,可是看著他陰霾著峻臉,食欲不振,不停的咳著,自己也沒有了食欲,筷子如同數米粒一般,在碗里翻來覆去,卻也是食不下咽著。

「你們吃。」譚驥炎起身直接拿著杯子向著客廳走了過去,即使壓抑著,可是那咳嗽卻突然嚴重的加劇著,一聲接著一聲,干裂的撕扯著肺部和咽喉,讓童瞳那目光一路尾隨著他峻挺的身影直到譚驥炎快出門走進客廳。

「驥炎就是這樣,每一次都是忙起來不要命,也不知道是工作重要還是身體重要。」關曜將童瞳那眼中的擔憂收入眼底,嘆息著一聲,倒不是做戲而是真的擔心譚驥炎的身體,「驥炎氣管不好,很容易發炎,剛剛公事包里還塞了不少文件,估計回去也要加班到一兩點。」

聽著客廳里壓抑的斷續咳嗽聲,童瞳低著頭,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如今的自己已經沒有了干涉譚驥炎的權利了,所以即使擔心著,卻也只能沉默著扒著飯。

客廳了,譚驥炎原本是准備先離開的,可是靠在沙發上,感覺著屋子里有著屬於童瞳的氣息,竟然無法邁開腳步,鳳眸靜靜的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譚驥炎抿了抿薄唇,然後苦澀的閉上眼,遮擋住眼底滿滿的疲憊。

如果不是一直沒有聽到開門聲,童瞳幾乎譚驥炎已經離開了,可是他在這客廳里做什么?看文件?扒著飯,雖然努力的坐直了身體不去往客廳里看,可是耳朵卻如同豎起了一般,聽著那低沉的壓制的咳嗽聲,心里頭酸澀澀的難受著。

「手不能進水,我來收拾碗筷。」飯後,關曜直接將童瞳趕出了廚房,自己慢騰騰的收拾著桌子上的碗筷,看著童瞳那一步一步挪移的烏龜速度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自己有著一雙敏銳的眼睛,觀察入微,他真的要以為小瞳半點不在乎和驥炎分手了,那平靜的小臉上真的看不出任何的不舍,倒是驥炎每一次聽自己提到小瞳,那眼睛都黑沉的嚇人。

廚房到客廳的距離有多長?所以即使童瞳挪的再慢,一會還是就到了客廳,看著斜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睡著的譚驥炎,童瞳抿了抿櫻紅的唇,無比的委屈和不舍,也只有在譚驥炎看不見的時候,她的臉上才會流露出真實的情緒,天知道她有多么舍不得,可是自己做錯了事,譚驥炎已經決定了,童瞳沒有死纏爛打的習慣。

可是這會是真的心疼,看著譚驥炎那即使睡著了依舊皺起的眉頭,峻冷的臉上滿是濃濃的疲倦,不時的咳嗽著,就這樣靠著睡在沙發上也不怕著涼了,加重咳嗽。

轉身向著關曜的房間走了過去,從櫃子里拿出一床毛毯,童瞳走向沙發,動作輕緩的將毛毯蓋在了譚驥炎身上,可是即使因為太過於疲憊而睡著的譚驥炎,依舊保持著當初從軍隊里培養出來的戒備,當毯子蓋到自己身上時,倏地一下,大手快速的抓住了童瞳的手,鳳眸銳利的睜開。

一時之間,彼此沉默的對望著,童瞳眼中是來不及收回的情緒,不再是那樣的平靜,那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復雜的交纏著各種情緒,心疼,難受,委屈,讓被驚醒的譚驥炎忘記了收回手,也忘記了他的手抓的正是童瞳的左手,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因為他的動作,傷口又流出殷紅的血來,一瞬間就將創口貼給染紅了,然後血跡順著白皙的手指頭向著掌心流了下來。

譚驥炎沉默著,情緒來的猛烈,讓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這才猛然的察覺到自己還抓著童瞳的手,而她左手食指上創口貼已經被血染紅了暗紅色,而手指上是一道血跡,連同譚驥炎自己的手都被染上了血跡。

「該死的!你不知道痛嗎?」迅速的松開手,怒極著,譚驥炎冷聲斥責了一句,快速的從沙發上起身向著櫃子走了過去去拿葯箱,自己竟然忘記了她手上還有傷。

看了看滿是鮮血的手指頭,童瞳無辜至極的摸了一下鼻子,譚驥炎有時候還真的不講理,分明是他將自己的手給握成這樣的,卻還來罵自己?早知道就不給他蓋被子,讓他凍感冒發燒得了!可是抱怨歸抱怨,童瞳到現在也只敢在心里頭嘀咕著。

將染血的創口貼撕下,沒有了創口貼的阻擋,鮮血立刻汩汩的從傷口里冒了出來,鮮艷的紅色,讓譚驥炎臉色更加的鐵青,只是峻臉如此的陰沉,可是上葯的動作卻是無比的輕柔,唯恐又弄痛了這個連痛了都不知道開口的笨孩子。

「只是一點小傷,又不痛,而且這是我的手。」所以譚驥炎可不可以不用這樣寒著臉,陰沉沉的眼神,讓童瞳只感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努力的將身體挪的遠離譚驥炎,只將左手臂直直的伸了過去,如同譚驥炎是一個超級大病菌一般,所以能怎么遠離就怎么遠離,可惜她沒有膽子將手給抽回來。

不是沒有注意到童瞳那一點一點向著旁觀挪移的動作,可是譚驥炎因為要給童瞳止血包扎,所以只是峻臉又黑了三分,倒也沒有開口說什么,可是當將干凈的創口貼重新包扎好了,余光掃過已經挪移到沙發邊緣的瞳瞳,峻臉鐵青著緊綳著,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是分手了,有必要將自己當成洪水猛獸?

譚驥炎這邊還在壓抑著怒火,剛松開童瞳的手,卻見她立刻迅速的將手給收了回去,然後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迅速的站到一旁,終於將和譚驥炎的距離拉開了。

莫名的火氣瞬間在黑眸奔騰的燃燒起來,讓一旁已經遠離的童瞳立刻敏銳的感覺到氛圍不對,幾乎想要離開竄回自己的臨時卧房,可是譚驥炎那情緒明顯的鳳眸卻又在極短的時間里熄滅了火光,只余下深邃的黑暗,幽沉幽沉的,宛若千年的深潭,再也讓人捕捉不到他眼中的情緒。

已經分手了!將這個幾個字在心底默默的念著,譚驥炎收攏了自己所有外泄的情緒,冷漠如同任何一個外人眼中的北京市副市長,尊貴卻疏離,冷傲而內斂,喜怒不形於色,只余下對上位者的敬畏和臣服。

「關曜,我回去了。」低沉著沙啞的聲音,譚驥炎對著廚房里的關曜招呼一聲,直接拿起一旁的公事包,從始至終卻沒有再看童瞳一眼,冷酷的邁開腳步離開,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即使再不舍得她,也必須將這段感情給斬斷。

「這么快就走?」關曜迅速的從廚房里出來,瞄了一眼客廳里來不及掩飾情緒的童瞳,只能先向著門口走了過去,驥炎的決定真的很難改變,他就真的這樣分手了?

順手關上門,關曜看著站在門口的譚驥炎,兩個人是一輩子的至交死黨,所以也不需要有什么顧忌,直接開口道:「小瞳手上的傷口切的深,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壓到傷口,而且她似乎沒有痛覺神經,流了那么多血自己都沒有感覺。」

「而且我估計以小瞳那詭異的思維,即使半夜知道傷口流血了,她也只會將手一伸橫到床邊,讓血滴在地板上,不弄臟了床單和被子就行。」關曜如同沒有看見譚驥炎那越來越陰霾的臉色,依舊溫和輕笑著繼續說,「即使你和小瞳分開了,大半夜的我也不方便守在她的床邊。」

所以童瞳如果半夜壓到傷口流血了,也只能流一夜的血,不死人,估計也差不到哪里去了,畢竟傷口切的深,血都難止住。

譚驥炎銳利的目光看向故意說這番話的關曜,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卻不由的擔心起來,以童瞳的性子,她絕對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之前在廚房,她就是放著手流血不管,卻去在乎菜會不會焦。

「就因為小瞳去見了程天南,也不至於分手,驥炎,你是不是害怕這樣的改變?」關曜靠著背後的門,一手直接將平光鏡給拿了下來,露出那一雙宛若利芒的黑眸,目光犀利的不容譚驥炎逃避和回絕。

沒有開口,譚驥炎只是沉默的抿著薄唇,學著關曜一般,峻挺的身影靠著身後的牆壁,鳳眸冷沉而幽深,即使是關曜此刻也無法推測譚驥炎的情緒。

許久的沉默蔓延著,譚驥炎忽然從口袋拿出了煙,他煙抽的不多,但是卻也不是一點不抽,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氣管才會不好,很多時候,夜深人靜還在忙碌著公事的時候,那些勾心斗角的人事,政壇上那些繁瑣而費腦的事情,讓譚驥炎習慣點燃一支煙,那一刻他才會稍微的松懈一下,不遮掩自己的疲憊和辛勞。

「咳成這樣,你真的不想好了。」關曜皺著眉,直接將譚驥炎剛剛點燃的煙給奪了下來,倒是自己吸了一口,食指和中指夾著煙,雙腿交疊的靠著門邊,並不著急譚驥炎開口回答什么,關曜是非常有耐心的。

果真,譚驥炎在彌漫的煙味之下,又咳嗽了幾聲,倒是沒有繼續點燃煙,低沉暗啞的聲音緩慢的響起,「關曜,你不感覺這樣的變化之下,我已經不像是自己了嗎?」

譚驥炎一貫都是自律而內斂的,可是因為童瞳的出現,他一而再的打破自己的底線,這一次,他甚至為了童瞳不惜和譚家和爺爺抗衡,這樣沖動的決定,一個不小心,甚至很有可能牽累譚家。

站得高,自然摔得重,譚家雖然是七大軍區里不可動搖的絕對力量,可是卻也不是唯一,也不是絕對的霸權,譚家依舊可能會有危險,依舊有隱匿在暗中的人窺伺著,隨時准備在譚家出現裂痕的時候,見縫插針,一點一點瓦解譚家這個強大而堅固的堡壘。

譚驥炎知道自己真的太沖動了,可是當時,他明明也想到這一切,卻依舊義無反顧,只是如今想起來,卻也驚得譚驥炎一身冷汗,自己怎么會如此的沖動妄為,即使生性涼薄,可是多少人依附著譚家而活,而譚家,對於爺爺,對於父母,對於兄長和弟弟,還有那些旁系的親屬,譚驥炎都有著一份責任,可是差一點,他就因為個人的私欲而將所有人置於風口浪尖上。

------題外話------

抱抱親們,誤會很快就會解釋清楚了,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