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章 割腕自殺(2 / 2)

婚前試愛 呂顏 6860 字 2020-06-15

「下車看看,這邊車少人少,一會我們去農庄,還沒有到春天,現在來農庄的人也少。」譚驥炎率先下車,然後又繞到了童瞳這邊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好安靜。」沒有了城里喧鬧噪雜聲,也沒有了混雜著汽車尾氣的空氣,安靜里,童瞳真的感覺到一種寧靜,似乎時間都變得緩慢了一般。

「嗯,去年的時候因為公干來過這里一次,每年到了春天的時候,農庄人才會多,忙忙碌碌的倦累之後,這樣安靜的郊外讓人忽然感覺不必要活的那么累,不必要那么辛苦忙碌,怎么樣都是一天。」譚驥炎靠在車門般,將童瞳的身體攬入了懷抱里,親密的擁抱著她看著遠處的夕陽西下。

「那你為什么還那么忙,幾乎每天都加班?」童瞳回過頭看著從身後擁抱自己的譚驥炎,小手撫摸上譚驥炎的臉,他的臉上都沒有肉了,瘦削的臉頰,冷硬剛厲的線條,峻眉入鬢,鳳眸幽沉,他自己倒知道說這些,可是每天都是那么忙。

「我忙一點,這樣以後你就可以享受這樣的寧靜。」譚驥炎也伸過手,掌心貼上童瞳的手背上,與其注定有些人要忙碌,要辛勞,那么自己來做,小瞳只需要過的幸福隨性就好。

童瞳笑了起來,很窩心的感覺,譚驥炎幾乎不會說什么動聽的情話,反而是有些時候會如同在醫院的電梯里一般,還會欺負自己,可是聽著譚驥炎的剛剛的話,童瞳忽然感覺真的很幸福,靜靜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安安靜靜的和譚驥炎一樣看著日落。

當金色的希望完全落到了山下,四周蒙上了傍晚的灰暗,譚驥炎剛准備和童瞳上車去農庄,雖然他很忙,不過至少今晚可以住一夜,明天再回去,可是當身後有一輛紅色汽車飛快的開過來時,譚驥炎的表情冷了一下。

「那是沐哥的車?」童瞳也是錯愕的愣住,紅色的法拉利如同火焰一般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然後嘎吱一聲停在了譚驥炎的車子前面,而隨著車窗的打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譚景御探出頭來,笑的那個得意。

「二哥,小丫頭,好巧啊,你們今天也拉農庄嗎?正好,大家一起啊。」譚景御俊臉上染著笑,趴在車窗上,直接無視著自家二哥那陰霾的峻臉,反正有小丫頭在,譚景御倒是不怕。

「譚三哥,你也稍微撒個像一點的謊。」童瞳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肯定是譚三哥詢問了暗中保護自己的保鏢,所以才會一路追了過來。

「小瞳,上車。」譚驥炎開口,人都追到郊外來了,譚驥炎總不至於將譚景御和沐放給趕回去,當然也是因為譚驥炎今天心情好,所以也就大度的放過譚景御一馬。

又開了幾分鍾,兩輛汽車停了下來,譚景御先過去前面交了錢,拿了院子的鑰匙,這邊農庄建的很大,靠著山,上下有一條溪流,不遠處就挖了一口魚塘,另一個小一點的池塘原本是種著荷花,春天能看到碧綠的荷葉,夏天的時候可以吃新鮮的蓮蓬,到了夏末秋初的時候,還有提供的藕。

「譚驥炎,菜園里有不少菜。」推開院門,童瞳笑著開口。

因為來了四個人,所以選了最大的一間農家小院,一進門就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將院子分成了兩半,左邊是一畦一畦的菜地,雖然現在天還是很冷,不過菜地還有不少的蔬菜,而小路右邊是一口水井,一旁是水泥砌成的台子,正好可以洗菜打水。

「小丫頭,老板說後面還有一個雞圈,養了兩只雞,雞蛋還沒有撿,晚上我們燉半只雞,炒半只雞做晚餐。」偷得浮生半日閑,譚景御俊臉上也染著笑,繼續無視著自家二哥那冰冷的眼神,一手搭在沐放的肩膀上,想著晚上的美食,「店老板說山上有冬筍,我和沐放去挖兩支回來,晚上吃冬筍炒雞。」

「你行嗎?」沐放懷疑的勾著桃花眼瞅著譚景御,店老板原話是他們如果再遲些日子來,山上的冬筍就破土了,一眼就能看到筍頭,冬筍炒雞是一道美味的佳餚。

「我是誰啊,這點小事還能難倒我?」譚景御眉梢一挑,直接沖到圍牆邊的棚子里,棚子里掛著風干的臘肉,還有一只咸鴨,角落里整齊擺放著一些農具,譚景御直接挑了一把鋤頭在手,扛在肩膀上,然後將籃子垮在鋤頭上,笑著對著沐放招手,「走,我們不當電燈泡,現在就去山上挖冬筍。」

沐放原本是不想和譚景御一起瘋的,可是他那刻意加重語調的電燈泡三個字,讓沐放也只能邁開步子向著院門外走了過去,而譚景御則扛著鋤頭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關上院門時,還沖著譚驥炎擠眉弄眼的笑著。

「譚驥炎,我們去抓雞。」童瞳笑著向後院走了過去,因為雞棚離的庭院,所以在前院完全聽不到聲音,也聞不到什么味道,雞棚是用空心磚堆砌的,木頭的門,關了兩只雞,而稻草的雞窩里還有七八個沒有撿走的雞蛋,看到有人過來了,兩只雞咯咯的叫了起來。

譚驥炎看了看童瞳,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筆挺西裝,直接卷了袖子,打開木門走了進去,而兩只黃毛的母雞驚嚇的撲棱著翅膀,咯咯的尖叫著,似乎已經預感到被宰殺的命運。

站定腳步,譚驥炎快速的伸過手,嘩啦一下,兩只雞叫著逃竄著,可是雞棚就這么大,三兩下,譚驥炎就抓住了一只雞,可是一個沒防備手背卻被雞嘴狠狠的啄了一下,讓譚驥炎眉頭一皺,冷眼瞪著手里咯咯叫的母雞,可惜身為母雞,譚驥炎這一眼神再冷也是感覺不到的,依舊本能的直叫喚,兩只雞爪亂蹬著,可惜卻也逃脫不了被宰殺的命運。

「譚驥炎,你一手抓著雞翅膀,一手抓著雞腳。」譚驥炎抓雞的時候,童瞳已經在廚房里生火了,雖然是燒的柴,不過有引火用的稻草和一些干燥的樹枝,所以燒起來倒也方便。

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拿了一個干凈的不銹鋼盆走到了院子里,童瞳看了一眼直接扭住母雞翅膀和兩只爪子的譚驥炎,怎么看都感覺他的手勢有點熟悉,然後將在腦海里自動將這只被抓的母雞換成了人,童瞳終於明白過來,譚驥炎竟然是用的小擒拿的招式扭住的雞的翅膀和爪子。

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可是瞄到譚驥炎那緊綳嚴肅的表情,童瞳快速的抓住雞脖子,菜刀快速的在雞脖子的喉管上迅速的一割,雞血冒出來的時候,立刻將傷口對著地上的盆子,收集干凈的雞血晚上還可以做一道菜。

臨死之前的雞用盡最後的力氣掙扎著撲棱著,可是在譚驥炎這一手小擒拿的力度之下,估計翅膀和爪子都要骨折了,可是這一是堅強不屈的母雞,太過於用力的掙扎雖然沒有讓它逃脫被宰殺的命運,可是在最後一刻,母雞用盡力氣掙脫了幾下,然後終於停歇了,譚驥炎手上的力度隨之松了一些,忽然感覺一陣臭味,而抓著雞爪的手背上多了一灘黑青色的粘稠的泥狀的東西。

母雞真的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沒有掙脫譚驥炎的手,反而將它的排泄物給掙出來了,當然,譚驥炎因為錯誤的抓雞姿勢,手背更好處於雞屁屁的下方,所以正好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眉頭一皺,譚驥炎雖然沒有潔癖,可是對於手上的母雞的排泄物,依舊厭惡的冷了峻臉,幸好理智還在,並沒有將手里的雞丟扔出十萬八千里,只是用力的丟在了地上。

原本已經不動彈的母雞突然又在地上蹭了蹭,發出咯咯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看向譚驥炎,那眼神似乎成功的宣告,打不過你我惡心死你!

在譚驥炎將手里的母雞厭惡的丟在地上時,童瞳就發現了他手背上的多出來的母雞排泄物,小臉上憋著笑,可是沒有隱忍到三秒鍾,看著譚驥炎如臨大敵一般,寒著眼神恨不能將已經斷氣的母雞生吞活剝了,可是最終還是快速的到井邊拿起瓢舀著水沖洗著手,童瞳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會我拔雞毛!」一面沖洗著手上的母雞排泄物,譚驥炎冷淡淡的開口,可是那鳳眸之中的眼神卻怎么看都有些的凶狠。

「好,等水燒開了就行,我摘些菜。」童瞳用力的點了點頭,菜園子里種了一些大蒜,一些青菜,菠菜,還有幾顆大白菜,因為過年的時候來農庄的人很少,所以菜沒有人摘,都長的碩大。

童瞳拔了大蒜,准備用蒜葉炒雞蛋,廚房的櫃子里有香菇,正好燉雞,余下的半只母雞就用冬筍炒,再炒個青菜,煮飯的時候切一點臘肉和咸鴨放放鍋里蒸著,四個人的晚餐絕對夠了。

大鍋柴火燒水很快,一會就開了,童瞳將熱水倒進了盆里,將徹底死絕的雞放到了盆子里,「燙了兩三分鍾,翻一遍繼續燙一下,一會就能拔毛了。」

因為過來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童瞳必須要加快動作,否則今晚上就要到七八點才能吃晚飯,大灶有兩個鍋,童瞳將米放進了里邊的鍋里,舀了開水倒進去,然後將掛在牆壁上的一個木頭制作的架子放到了鍋里,這是農家用來蒸菜用的,放在飯鍋里,煮飯的熱氣一會就將菜給蒸熟了。

因為是腌制的臘肉和咸鴨,童瞳就切了小半碟放在了木架上,蓋上了鍋,然後又快速的將洗干凈的青菜放到了還有些開水的鍋里迅速的焯了一下,被熱水焯過的青菜,顏色更加的鮮艷。

掰下青菜外面的幾片葉子,放在砧板上,童瞳快速的將碧綠的菜葉切成了細條,然後再橫著切,刀工很好之下,青菜葉子被切成了米粒大小的葉末,這是童瞳之前在上海的時候吃過的,等米飯煮到差不多的時候,將青菜葉末倒進鍋里,快速的攪勻然後蓋過,等飯熟的時候,綠色的菜葉就混雜在白色的米飯里,多了菜香,白白綠綠的米飯色澤也漂亮,是上海人很喜歡吃的菜飯。

因為雞還在譚驥炎手里褪雞毛,童瞳又在鍋里加了些冷水,燒些開水晚上洗漱用,又將蒜葉切了出來備用,余下的青菜被切成了大片,一會直接用油炒了就行。

等童瞳出了廚房,譚驥炎正蹲在院子里拔雞毛,譚驥炎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在軍隊的時候也有過野外訓練,不過吃的都是壓縮餅干,肉干一類的食物,所以拔雞毛這樣看似簡單,可是對於第一次做的譚驥炎而言,動作顯得有些的笨拙。

盆里倒的是熱水,譚驥炎雙手浸在熱水里拔著,幾分鍾的時間,一雙手已經被燙的有些的紅,一般農家的人,因為動作熟練,所以即使是熱水,三下兩下就將雞毛拔干凈了,可是譚驥炎第一次弄,動作慢了,所以此刻手都被燙紅了。

「等一下拔吧,你手動燙紅了。」童瞳快速的從水井邊舀了冷水過來,心疼的看著譚驥炎紅通通的雙手,只感覺這只母雞和譚驥炎八字不合。

「沒事,一會就好了,水冷了就拔不掉。」譚驥炎倒也拔出了經驗,熱水燙了之後,雞毛很容易就拔掉的,所以也就顧不得自己紅通通的手,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迅速的將雞毛給拔下來。

這邊雞毛拔光了,童瞳立刻抓起譚驥炎的手泡到了冷水里,確定他的手上沒有被燙出水泡這才放下心來,對於這一只沒了毛的母雞也多了一份的痛恨,拎著雞脖子將雞放到了冷水下沖洗著,譚驥炎是在熱水里拔的,差不多連細小的絨毛都給拔掉了。

給雞開膛破肚,童瞳雖然知道這些步驟,可是也是第一次處理沒有開肚的雞,動作雖然也有點生疏,不過倒也還行,雞肚子剖開,將雞內臟都扔到了放著雞毛的垃圾桶里,原本雞胗什么的也可以吃的,不過童瞳不知道要怎么弄,所以直接都丟了,不過母雞肚子里還有四五個軟軟的雞蛋,大的幾乎有雞蛋那么大了,小的大小不一,有的有乒乓球大小,有的只有葡萄那么大。

譚驥炎手沒有什么事,拿過角落的掃帚將地上打掃了一下,這才和童瞳一起進了廚房,看著童瞳熟練的動作,譚驥炎俊臉上染上笑意,若是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和童瞳即使生活在農村,也不會餓死的。

炒雞時間要短一些,至於燉雞,童瞳也只能用廚房里的液化氣灶台了,否則估計沒有兩三個小時也吃不到燉雞,將雞給剁成兩開,半只雞丟放了電壓鍋里,將用熱水泡軟的香菇對半切開放了進去,又加了一些生姜,八角,櫃子里還有曬干的橘子皮,童瞳也加了一點進水,放上鹽和糖,然後倒了熱水開始燉雞。

「二哥,我們回來了。」院子門口,人還未到,譚景御得瑟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臉上是偷腥得逞的笑,譚景御以前在南方駐軍過,南方竹子多,所以對於挖冬筍,譚景御可是絕手拿活,連一些當地的山民都自愧不如。

而沐放上了山,看著那滿是竹葉和荊棘的土地,對於譚景御能找到冬筍產生的嚴重的懷疑,所以譚景御立刻眼珠一轉,和沐放打了賭,三分鍾之內就能找到冬筍。

沐放可不是普通妖孽,雖然他對挖冬筍沒有任何的概念,不過倒是沒有立刻答應,而是仔細的觀察著腳下的地面,可是到處都是竹子,還真的看不到筍子,又拿鋤頭試了幾個地方,可是挖了片刻,除了土就是挖到的竹根,哪里有冬筍的影子。

「小放放,挖不到這是人品問題。」靠在一棵翠綠的毛竹上,譚景御雙手環著胸口,笑得格外的欠扁,「怎么?不敢賭?沒有關系。」

沐放真的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可是卻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幽暗的竹林里,看著譚景御那一口笑的礙眼的白牙,沐放就賭了,然後看著譚景御倏地站直了身體,拿過鋤頭,笑的那樣張狂而得意,沐放就知道自己要輸了。

果真,卻見譚景御快速的在一棵竹子面前站定,然後撥了撥上面的土和竹葉,順著竹根的觀察了一下,迅速的退到了一米之外的地方,然後用鋤頭開挖,黃土被刨開,慢慢的,里面還沒有出土的冬筍冒出了尖尖的頭,還被黃土包裹著,可是那形狀一看就知道是冬筍。

譚驥炎挖的這冬筍很大,鋤頭在冬筍四周向下挖了二十多厘米之後,直接將至少有十厘米粗的冬筍掰斷,拿著戰利品看著沐放,笑的雙眼燦爛,指了指自己的臉,「小放放,願賭服輸!」

「幼稚!」沐放一肚子的火發不出來,可是他倒是講信用的,就當自己被狗給啃了一口!沐放皺著眉,快速的向著譚景御走了過去,直接吧唧了一口在他的臉頰上,然後迅速的推開,手背狠狠的擦了一下嘴巴,滿眼的嫌惡。

譚景御其實真的就是鬧一下沐放而已,和他在一起正的很舒服,尤其是看著這個妖孽一般的男人失去了那刻意偽裝出來的張揚氣息,流露出真實的表情,讓譚景御非常有成就感,可是當沐放的唇貼上臉頰的那一剎那,譚景御只感覺臉上一熱,那柔軟的唇,微熱的觸感,帶來的戰栗感覺如同羽毛一般刷在了心尖上,挑動了神經末梢,讓譚景御忽然心跳怦怦的加快跳動著。

「走了!」沐放倒沒有多想,只當譚景御是故意鬧騰著自己,這個混蛋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什么惡心的話也能說出口,十足的兵痞子,所以沐放直接轉身下山,都出來快半個小時了。

身影未動,譚景御盯著走下暗黑竹林里的沐放,瘦削的肩膀,纖細的腰,一雙長腿筆直,長發用緞帶扎起來落在身後,只是一個背影,譚景御忽然感覺滋生出一種強烈的渴望,想要撲倒前面的妖孽,莞爾一笑,譚景御再次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小放放,等等我。」只挖了一支冬筍,不過夠大,足足有兩三斤,即使去了筍殼,至少也有一斤多重,足夠了,譚景御將冬筍丟進了竹籃里,依舊如同來時一般扛著鋤頭,籃子掛在鋤頭上,三兩步追上沐放,勾搭上他的肩膀,「走吧,山里黑,小心腳下,不要被竹節給絆倒……小心!」

「烏鴉嘴!」譚景御話還沒有說完,沐放卻已經被絆的一個踉蹌,而一旁譚景御的長臂快速的攬過了沐放的腰,這才扶住了他。

真的很細?譚景御錯愕的目光看向手臂之下沐放的腰,在衣服的包裹之下,雖然目測他的腰比起一般男人要纖細一些,可是真的抱到了,譚景御不得不驚嘆沐放的腰真很細。

「放手!」

「摔倒了我心疼!」

「譚景御!」

「要不我牽著你的手吧。」

「滾!」

「那還是摟著腰。」

最終,在絕對的武力和絕對的無賴的雙重結合之下,竹林越來越暗,譚景御最後成功過的抓著沐放的手,扛著鋤頭,兩個人向著山下走了過去,遠遠的就能看見那亮著燈的屋子,一眼望去的阡陌,灰蒙蒙的四周,安靜里,月牙不知道何時升到了半空里,一種安寧的感覺在兩個人的心頭同時升起。

------題外話------

譚三少和小放放很有愛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