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時間里衛子夕再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即便開口也是勾魂奪魄的輕吟聲,聽得蕭寒骨頭都酥了,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
房間里的溫度不斷升高,一室旖旎久久不歇。
當一切回歸於平靜,已經是後半夜了。
衛子夕粉頰上的情.潮未退,白皙的肌膚上暈染著緋色,額角布滿了細碎的汗珠,卷翹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睡的很是沉穩。
蕭寒隨手撿起地上的褲子套上,去浴室擰了毛巾回來給她擦干凈身子,換上睡衣,蓋好被子後,情難自禁的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兩口,這才躡手躡腳的下樓。
桌子上的晚餐已經徹底涼卻了,本來就難以下咽,此刻就更不亞於毒葯。
他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著。
阿夕親手給他做的,這片心意不能辜負,也不想讓她知道很難吃,所以只好先讓她睡著,他倒了一杯水,一邊吃,一邊喝水,這才將晚餐勉強的吃了大半。
不知道是因為這次任務沒時間吃東西,還是吃了衛子夕做的東西,蕭寒回房間躺下沒多久就開始胃疼。
一開始還能忍,可越來越疼,渾身冒著虛汗,浸濕了衣服,身子蜷縮起來,緊綳著,呼吸都變得急促。
半夢半醒的衛子夕察覺到不對勁,迷迷糊糊的問:「蕭寒,你怎么了?」
「沒,沒事……你睡吧。」蕭寒強忍著胃痛,不想讓她知道。
衛子夕聽到他的聲音徹底醒了,他的聲音不對,肯定是不舒服。
伸手開了燈,抬頭就看到蕭寒的臉龐被冷汗覆蓋,眉心緊鎖,神色明顯是很痛苦。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醫生。」衛子夕的心揪緊,爬起來就要下床。
蕭寒伸手一把抓住她,有氣無力的聲音道:「阿夕,我們倆就是醫生。」
「可是我不知道你哪里不舒服,該怎么幫你?」關心則亂,她忽略了蕭寒捂住胃部的手。
「只是胃有點疼,你給我拿點胃葯就好。」
衛子夕這才看到他手捂住的位置,如夢初醒,「我知道了,你等我下,我下去拿葯。」
蕭寒松開了手,衛子夕迅速的下床,連拖鞋都來不及穿,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他們剛結婚的時候,有一天自己半夜胃痛,她本來可以不管的,卻還是爬起來去給他拿葯端水,還做了面條。
也是因為那樣,他堅硬的心有了一絲的柔軟,對她的厭惡和反感沒有那么深了……
時隔四年,像是一個輪回,一切重新開始,什么都沒變,唯一變了的就是自己。
現在的他深深的愛著這個女人。
五分鍾後,衛子夕拎著葯箱,端著水杯上來。
「我不知道你吃哪種胃葯,索性全拿來了。」
她把葯箱打開給他看,光是胃葯就有五六種。
「吃這個。」蕭寒坐起來,伸手拿了一盒。
「好。」衛子夕看了一下說明書,扣了兩粒膠囊放在他的手心,又將水杯遞給他。
蕭寒將膠囊含在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下,聽到衛子夕垂眸,嘀咕:「好好的怎么會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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