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六位聖堂大主教還沒到聖輝大教堂呢,半路上就變成了死人,這到底是誰干的?
如果是教會內部的人干的,那么是誰?誰有這么大的膽子?誰有這么強的實力?這么做對誰有好處?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難道他們對教宗圖謀不軌么?三位教宗分別代表著教會內部三個大派系的利益,但是除了這三大派系,教會的各大神殿都有著極其強大的潛在勢力,如果是他們策劃了這一次刺殺,那么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所以西雅圖才這么好說話,他相信了皇帝的解釋。
幾個神職人員狂奔了過來,他們是去火場檢查那些被焚燒的屍體殘骸的人。
一名紅衣主教面色嚴肅的將一根腿骨遞給了西雅圖,而接過這根腿骨的西雅圖臉色也是驟然一變。他將這根燒得發黑變形的腿骨湊到了自己面前,仔細的嗅了嗅,然後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了腿骨上。
黑色的骨骼上盪起了一絲淡淡的金輝,很淡、很淡的金輝充滿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
「大人!」那名紅衣主教壓低了聲音:「屍體全部被焚毀,只有一些骨頭僥幸保存下來。無法分辨他們是被什么兵器殺死的,但是這些骨頭上殘留的神力。。。比我修煉出的神力要純凈許多。」
神力,自然只有教會的人才會修煉神力。而神力越純凈、越凝煉,就代表著實力越強大。
紅衣主教已經是教會的高層存在,比紅衣主教的神力更加純凈的人,只有聖堂大主教以及地位堪比聖堂大主教的樞機紅衣神冠大主教!
但是西雅圖看著這根腿骨,臉色變得無比的糾結。
這個紅衣主教只知道這腿骨上殘存的神力比自己的神力純凈,但是只有西雅圖才心知肚明,自己修煉、提純了數百年的神力,也沒有眼前這道神力純凈。這道神力甚至充滿了一種淡淡的生命力,擁有了智慧的氣息,這種氣息,西雅圖只是在三位教宗身上才偶爾感受到過。
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腦門,西雅圖差點沒哭了出來。
三位教宗肯定不可能趕來這里殺人,那么能夠在這里,在距離伯萊利只有十幾里的地方,輕輕松松殺死六位聖堂大主教,其中還有三位是聖境大能的可怕存在,在教會內部有,而且數量還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是西雅圖得罪得起的!
將腿骨塞進法袍寬敞的袖子里,西雅圖用那吃屎一樣的表情看著皇帝,無比艱難的笑了起來:「陛下,我。。。我已經找到了足夠的證據,我這就要去回去向三位教宗稟告這里發生的一切。不管您看到了什么,希望您能夠保密,因為,您懂的!」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著西雅圖,剛才那根腿骨上的金光是那樣的奪目,皇帝根本不可能忽視這一點。
其實皇帝剛才也在猜測一個問題,六位聖堂大主教中有三位聖境,按照常理而言,需要三十名以上的聖境才能圍殺三位聖境,才能讓他們沒有逃脫的機會。但是很顯然,這里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打斗,那些逃竄的商人也沒說這里曾經發生過打斗。
六位聖堂大主教是無聲無息的在極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內被人干掉的!
誰能做到這一點?皇帝琢磨了一下,也許以高盧帝國的國力,他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是顯然這事情不是他干的。那么,下手的人就很值得懷疑了!再聯想聖輝大教堂的血案,皇帝突然有一種引吭高歌的沖動!
教會狗咬狗,這簡直太他娘的有趣了,皇帝覺得他今晚上應該好好的勾搭幾個小姑娘好好的享受一把!
正在皇帝想要暗損西雅圖幾句的時候,一隊輕騎兵瘋狂的沖了過來。
「陛下,法務大臣阿魯讓大人的私人書記官柏圖,被發現吊死在了法務部的後巷里!」
皇帝立刻看向了西雅圖:「看樣子,有人砍斷了線索!」
西雅圖的臉色更難看了,就好像他剛剛吃了三斤狗屎,然後熱情的主人又給他送上來了十斤一樣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