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求了一個大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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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寒看著錦梨的面色,問道:「心疼了?」
錦梨點頭。
霜寒冷哼一聲:「現在知道心疼了。他不過是為了承受了些許苦楚,你就傷心至此,那你想沒想過,當年你為了眾生拋棄他求死,他心有多疼?」
錦梨既覺得慚愧,又隱隱有些奇怪。
總覺得,霜寒前輩說這句話的時候,帶上了一絲怨氣。
可她為何會有怨氣?
她記得自己和陸崢崖同這位劍祖並沒有交集,當然,以這位劍祖前輩的眼光,他們這些「小輩」,怕是還沒有被她放在眼里。
那么,她在怨誰?
還有,她這樣的實力,為什么會陷在這眾神淵這么多年?
錦梨甩了甩頭,將這一絲雜念拋開,不敢去想這位脾氣不好的前輩的八卦。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後來,還發生了些什么,您知道么?」
「後來?」
霜寒哼笑一聲:「後來發生了什么,我卻是不知道了。」
錦梨茫然望著她。
霜寒將酒壺放下,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淡淡說道:「後來,我覺得無聊,出去逛了逛,看了一場花開,認識了一個朋友。覺得這個狗天道著實太過煩人。」
錦梨有些吃驚的看著這位前輩,明明是冷月孤星般的模樣,出口一句「狗天道」,竟也不讓人覺得粗鄙。
甚至她心底隱隱有些佩服:畢竟,也不是誰都有這個膽子在天道二字面前加個「狗」字的。
霜寒見她的模樣,有些好笑:「很驚訝?」
錦梨老實點頭:「有一點。」
霜寒笑意就更深了些:「不過一句狗天道就讓你驚訝成這樣,若你知道我後面做了什么,豈不是要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