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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遠皺了下眉，看著蘇合香：「你在生我的氣嗎？」

蘇合香搖頭：「沒有。」

她看著陸清遠：「陸神今天怎么了？」

陸清遠斟酌了一下，才說道：「如果我說，這半年來，我想了很多，覺得，我好像，有些習慣你圍繞在我身邊的日子……」

蘇合香又笑了一聲，剛好打斷陸清遠的話。

陸清遠閉了嘴，以為蘇合香有話要說，等著她開口。

可對方笑了那一聲以後又不說話了，清清冷冷的側臉，目光並不落在他的身上。

明明以前，她那雙本來冷如秋水的眼睛，每次看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都帶上了暖人的溫度的。

陸清遠不習慣，很不習慣。

「蘇小姐，我……」

蘇合香嘆了口氣，恰好又打斷了他的話。

不過這一次她倒是開口說話了：「陸神，你還記得我的話嗎？」

陸清遠看著她：「哪一句？」

蘇合香伸出手，豎起三根手指：「三年。」

她說過，她會努力三年。

如果三年之內，得不到結果，她就放棄。

如果三年早已經過去半年了。

蘇合香神色坦然：「三年結束了，我的愛情夢也醒了。陸神，我為過去三年對你的糾纏說一聲抱歉。」

「你不必這樣。」陸清遠眉頭微皺，「你知道，我並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蘇合香淡淡道：「那可惜，我不是你的助理，沒義務說讓你想聽的話。」

「蘇合香。」陸清遠喊出她的全名。

他定定注視著蘇合香：「有一個人，她一直給另一個人糖果，給了三年，又突然抽身離開。沒了糖果的那個人，很不習慣。」

蘇合香嘆了口氣：「陸神，你是不是沒有談過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