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許輕遠在身邊,或許又是因為受傷,此刻的她看著比任何人都要嬌弱惹人憐惜,許輕遠輕點頭,胡婆子抱著小北與胡玲、胡海都出去了。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瞧見她睡著了,許輕遠才動了下身子。
一直抱著一個坐姿,其實他的身體都僵硬發麻了,輕柔的放下李蘊,讓她依舊保持趴著睡下的姿態。
許輕遠這才輕聲走了出去,看到堂屋之內的人,說了感激和感謝之意。
「阿蘊真的有了身孕?」
胡婆子看著許輕遠問,眼神里滿是驚喜,像是她自己的兒媳婦懷孕一般。
許輕遠輕微搖了下頭,「這個還不確定,沒等阿蘊徹底清醒之後,我們都先不要說,我擔心……。」
擔心阿蘊是因為被她娘和姐姐刺激的了,才說了胡話。
畢竟之前有這一次性情大變的前車之鑒,許輕遠的擔心也並無沒有道理。
「也是,先等阿蘊醒來再說。」
胡婆子也覺著許輕遠說的很對,現在阿蘊受傷,還在昏睡,說的話不見得是真的。
而且,剛才大夫也說了,沒有摸到喜脈的脈搏,那也就是說沒有懷孕。
胡婆子說著看向了許輕遠,瞧著他又問,「你是不是對阿蘊說道什么,施加壓力了?」
許輕遠奇怪的嗯了一聲,看著胡婆子,這才反應過來,「我、的確是有些心急了。」
許輕遠想著,難道是他一直對阿蘊說讓她生孩子,這才造成她得了臆想症,胡言亂語說自己有了孩子。
想到這里,許輕遠內心充滿了自責,都是怪他一直在阿蘊跟前說,他發誓,今後他與阿蘊即使沒有孩子,也絕對不會逼她。
與胡婆子說了話,許輕遠回到屋里看了下李蘊,他低首在她側面臉頰親了下,「阿蘊,這個仇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來。」
許輕遠說完要走,卻被李蘊抓住了胳膊。
見李蘊眼睛清澈透亮,帶著幾分溫暖語氣也較為輕緩,「遠哥,你想如何為我討回來?」
「阿蘊,你醒了。」許輕遠蹲下身子,看著床榻上趴卧的女子,滿是心疼。
「遠哥,我與她們的事,我要自己去解決,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我受傷小南和小北,肯定被嚇壞了,你要安撫好他們。」
李老太擋著孩子的面說了,他們不是李蘊親生孩子這樣的話,李蘊擔心,兩個孩子會受到傷害。
「他們沒事,現在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的確,小南小北對許輕遠來說是責任和義務以及命令,但李蘊對他來說,是愛和守護,是相互扶持,相伴終老之人。
她伸手碰了下許輕遠滿是擔憂的臉,看著這個男人,她有些明白,在現代二十幾年單身的原因,原來就是再等他啊。
許輕遠自是想找李老太和李欣報仇,但卻被李蘊阻止。
他想著,明著不行就暗著來,他這雙手上早就沾染過不少人的鮮血,不在乎多了那兩人。
只是有點,他要確定一下,「阿蘊,你之前昏睡的時候說,李氏她們並不是你的親娘,你是有什么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