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蘊與許老娘、薛嫂子、許輕風一同出來,想著自家也是住在這個院子里,就帶了許老娘等人回去坐會兒。
「中間這間屋子就是我與遠哥帶著孩子們住的地兒,娘也沒來過,今日就先進來坐坐,不曉得遠哥幾時能回來呢?」
「沒事兒,不用老大回來,我們就進去坐會兒好了。」
許老娘一聽李蘊說許輕遠,當下擺擺手。
李蘊抿嘴笑著,帶了人到堂屋里頭,給他們坐下,然後抱了兩個西瓜,去了廚房拿了菜刀,在堂屋桌子上切開給他們吃。
西瓜是庄子上的稀罕物,對於庄子外的村民們來說,那就是耳朵聽聽,不見得是見過的,更別說是吃到嘴里了。
瞧著是綠皮,切開是紅壤,吐出來是黑子,這便是西瓜了。
薛嫂子當然也是那沒見過,更沒吃過的人之一。
這下瞧見了,當下趕緊拿了一塊,正要下嘴去啃,卻想到這不是自己家,立刻又腆著臉笑著,把西瓜遞到了許老娘的手中。
「嬸子,你們家老大可是厲害了,瞧瞧這日子過的像是官老爺似的,排場又氣派。」
許老娘沒說話,她覺著也是,老大家過的當真不錯。
李蘊連著把兩個西瓜切了,輕笑說道,「這哪里是官老爺家,我們就是出來給人打工做事的,房子是主子家的,我們就是住著而已。想當初,我與遠哥剛成親那會兒人,住的還是山上的茅草屋呢,那可是一到刮風下雨的時候,茅草亂飛,雨水能落得整個床都是濕的。」
許老娘本來還有一些小心思,這會兒,聽到李蘊說之前的事,倒是不敢再生那心思,低首啃了兩塊西瓜。
這會兒也就李蘊說了兩句,許老娘與薛嫂子在吃西瓜,許輕風吃了兩塊倒是停住。
望著李蘊問,「嫂子,我們是外人,吃了庄子上的西瓜,旁人會不會為難你,聽聞庄子上規矩多,我擔心……。」
「倒是不必擔心,庄子上的東西雖說是不能帶出去,但是在庄子上的人,卻能吃個盡興,你且吃了就是。」
李蘊說著,瞧了下周圍,沒看到小南與小北。
起身,再說,「小南、小北定是在胡嬸子那處,我現在就去尋了過來,你們在家里先吃著。」
許輕風也跟著起身,本想說自己去,再一想他現在的身份,到底是沒跟著。
……
李蘊這邊剛到胡婆子家門口,就被胡婆子拉著入了堂屋。
「阿蘊,你也坐下,與我好生說說,你那公婆家,到底是個怎樣情況?」
胡婆子還是擔心,她家姑娘嫁過去,受了委屈,這才拉著李蘊想打聽些什么。
之前胡婆子還想去老許家問問呢,沒想到她沒去敲瞧,這邊就著急的來了。
像是什么事情都沒問好,親事就這樣定了下來,總歸心里有些有些不放心。
李蘊也知曉胡婆子的擔憂,她坐在軟榻一側,輕緩說道,「嬸子,方才輕風說的那些話,倒都是真真的。家里的確就那么三間破茅草屋。想著玲子要是嫁過去的話,肯定是要分出去住的。新房基地與格局,定會好生置辦。
再著說了,輕風人品是沒差,就是生性有些羞澀,不愛講話,這個嬸子可還有什么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