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嚴世子這般想的,他趕著回去,與父親好生商量,推遲了若蓉與萬家的婚事,等他把事情的真想弄明白,怕是這婚事,根本不能成的。
珩嚴的孝心,李蘊當是不敢再說任何,只是囑咐他,萬事小心,下山之後,過來向她報個平安。
珩嚴世子讓那兩個小廝,把禮物放到牛車之上,便離開了。
許輕遠扶著她的胳膊,輕聲道,「世子,瞧著不壞。想來他做事有分寸,看他步履輕盈,應當是練過功夫到底,阿蘊,不必多加擔心。」
「嗯,倒也沒擔心大哥,我只是在想,王爺生病,到底是如何染病的?」
許輕遠抱著她,放到牛車上,抽離胳膊的時候,停了下。
「若是阿蘊擔心,等開春,路好走的時候,我們回去一趟,瞧瞧你父親。」
「先這樣打算吧。」李蘊心中是認可許輕遠的話的,她的生身父親,到底是要回去看看的。
想著王府那邊有御醫與二哥在跟前,李蘊倒是沒過多擔心。
牛車淺緩行駛,小南與小北裹著被子,小臉帶著燦爛笑容。
出去李蘊與許輕遠給許輕風、胡玲准備的新婚賀禮,自然還有珩嚴世子准備的。
李蘊好奇,便打開了瞧了下。
禮物倒是……不實用,給的一對玉佩,看著是新的,應該是差人從鎮上臨時買來的。
給了一對玉佩。倒不如給他們一些銀子來的實惠,許輕風可是缺銀錢的很。
李蘊也只是想想,隨即好生收拾好。
等到了老許家,她先找了許輕風,把東西給了他。
許輕風瞧見那禮物,還沒反應過來,傻瞪著大眼……
「嫂子,這、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我可不敢要,你還是收回去吧。」
「這個可不是我送的, 是旁人添的禮,你且收下,你一只,玲子一只。」李蘊說著,往他手中塞。
自家嫂子給,他都不敢收,更別說是別人添的禮。
一旁的許老娘也說,「老大媳婦啊,這玉佩可精貴了,這禮添上了,下次人家辦喜事的話,咱們可還不上啊。」
「娘,輕風,這東西你們收下。等以後,我會與你們解釋的。」
許輕遠開話了,別說許輕風,就是許家二老,都不敢多言語。
許輕風見大哥眼神認真,倒是歡喜收下了。
李蘊抓了下許輕遠的胳膊,笑著道,「今日輕風大喜,你這長兄,可不許全程黑著臉,當是該笑笑的。」
「嫂子,我大哥就這樣,他自己成親的時候,也是全程黑臉。」許青梅說的快速,有些沒過腦子,只等著話說完,見許輕遠的臉色更黑了,她才知道自己說了錯話,趕緊,找了事情,連忙出去了。
李蘊倒是沒任何表情,依舊笑吟吟的。
許輕風已經進屋去換喜服了,媒婆、村子里面找的嫂子,還有那些准備迎親的年輕小伙子,都准備好了,只等迎親的鞭炮聲放響,他們就要出去迎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