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輕笑,瞧著陶朱道,「嬤嬤不必慌張,阮氏那點心思,我豈能不知。大哥怎生會沒有孩子,大哥還甚是年輕,孩子定然不會少的。她想讓大哥去她那屋,這話我說了也不頂用,大哥不定肯去呢。」陶朱道,「瞧那阮氏都不像個心思純良的,表面上裝的像是池塘里惹人愛憐的白蓮花,可那心眼子也不少。新婚第二天,世子爺訓斥了薛氏一通,而那前來拜見世子爺的阮氏,瞧著不善,掉頭就走了,後來
也只是差人送來了一些湯水,沒個樣子。」
陶朱說著,端著清水讓李蘊洗了手,臉,立刻又轉手給了素雪端了下去。
「嬤嬤啊,您老就別操我的心了,好生侍奉我大哥,管理好這個王府。薛氏那邊被禁足,是大哥的意思,我沒說什么話。阮氏這邊的一些小心思,我斷然也不會管。」
李蘊不是古代人,偏生又生在這本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
那些個女子瞧著可恨嗎?
但是站在她們自身的利益,像是又沒錯。
錯的是,不該找她啊。
陶朱也道,「這話小姐說不合適,奴婢去說。再說了,阮氏就這件事找到小姐面前,就是她的錯。讓世子爺去夢花園,好生訓斥她一番也好。」
李蘊笑著,沒說,轉了下,看到屋里床上睡著的倆娃子。
陶朱循著李蘊的神情看了過去,面上也帶了歡喜之色。
「剛才兩個小主子說困了,素雪那丫頭給脫了衣衫,扇了會兒蒲扇,這不,睡著了。小姐,您也躺下休息,奴婢去外頭守著。」
主子睡覺,奴婢守夜,這是規矩。
李蘊沒多說,進了內室,放了竹簾子,脫了衣衫,丟在屏風上。
外頭有人守著,里面是自己的倆娃娃,李蘊並沒有什么不好意思,脫的只剩下肚兜,外側套著一個透色薄衫,下身半短褻褲,白皙嬌嫩的小腿,露在外側,窗子那邊微微開著,時而透來陣陣涼爽的夏風。
……
半夜十分,只有空中密布的星子能照亮唯一的路。
許輕遠在收到珩嚴世子的飛鴿傳書後,毫不猶豫的決定把飛鷹堡監督打造兵器的事情,交給了小南和小北。
他乘船走水路,兩夜一天,終於趕到皇城。
茗景苑外
許輕遠扣門,敲了兩下,夜里守著的是陶朱和晴雪。
素雪忙了上半夜,這會兒正是換了夜要去休息,聽到有人敲門,站在里頭小聲問了句,「誰人敲門,現在三更半夜的,敲什么門,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是我,許輕遠。」許輕遠先是自報家門。
素雪聞言,覺著有些奇怪,還是挑了燈籠,剛打開門,瞧見一個高大偉岸的男子,站在她面前,沒由得覺著害怕。
「姑、姑爺,您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阿蘊可在里頭?」
許輕遠問,他剛才來,可不知道阿蘊是否在茗景苑,但是他記得,伺候肅王妃的陶朱在這里,便先尋了過來。素雪只是點了下頭,許輕遠直接往里頭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