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褪下褻褲瞧個究竟,見屏風那邊傳來聲響。
帶著促狹捉弄的笑意,「怎生大清早的,就想要為夫了?」
「遠哥,真的是你?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
許輕遠接了她的話,「做了個春夢?」
李蘊點頭,褪下衣衫的手松了下來,許輕遠上前坐在床榻一側,伸手幫她把衣衫歸攏好,撩起她吹散在背的發絲。
「即使做春夢,夢里的男人也只能是我,可記住了?」
李蘊抿抿嘴,哼了下,「 就你強勢霸道。」
「這不是強勢霸道,這是原則問題。我是你男人,你不夢到我,你還想夢到誰。」
許輕遠說著,見面李蘊要起來,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低聲帶著幾分期待的說,「昨晚情濃時,你問我要個孩子,現在躺好,不定等我出征回來,孩子就要生了。」
「你這也只是假設,誰能一下就能懷孕,還有那一輩子生不了的呢。」李蘊不以為意,起身下了床。
「我能。」
李蘊見他認真而又八股的表情,覺著甚是歡喜,喜歡一個人就是這般啊,看到他就像裂開嘴巴,合不攏嘴的笑。
她湊近在他臉上吧嗒親了下,「遠哥,我也好想你的。」
「但是呢,咱們要好好談談,軍營兵器的事情。」
許輕遠卻道,「不著急,陶朱說世子下午回來,整個上午屬於我們的。」
好久不見,不能一回來就談及軍事,許輕遠覺著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多點濃情蜜意時刻比較好。
……
早飯陶朱端來,送到桌子上就離開了。
兩個小包子不情願離開,纏著許輕遠一口一個爹爹,喊的他心軟,不舍得趕走。
李蘊是端著小碗喂初陽吃早飯,初迎自己能吃,但為了表現自己不偏袒誰,李蘊也會時不時的喂初迎吃上一兩口。
而身為家里最大的那個,許輕遠則是夾起小籠包喂阿蘊。
「不必管他們,你吃自己的,他們不吃,我看是餓的輕。」
李蘊咬住小籠包,「我若是不吃,你會不會心疼?」
許輕遠點頭,李蘊才道,「是啊,他們不吃我也心疼。初陽天生多動,再不喂,她吃的更少。」
初陽看了下李蘊,「不少,我吃的不少,肚子都鼓起來了。」
初陽說完,下了凳子,爬向許輕遠那邊,「爹爹,帶我和哥哥出去玩,我想出去玩。」
肅王府與外頭的街市只隔著一道強,一條街,在王府里頭,極為容易聽到外面商販叫賣東西的聲音。
自來到肅王府,初陽不止一次說著要出去,李蘊沒怎么管,這孩子是瞧見許輕遠回來了,才纏著說出去玩的。
乖巧的初迎,像是明白許輕遠回來是暫時的,是有事情的,也不多問,也不纏著。
「妹妹乖一點,爹爹還有事情呢。」
李蘊相當欣慰的說,「沒事,爹爹有事情他去忙,既然初陽和迎兒都想去玩,那娘親一會兒帶你們出去。」
這般對兩個孩子說定了。
早飯後,李蘊是准備了一下,打算讓晴雪和素雪跟著,自當是為了照顧初陽和初迎,她去屋里拿了把傘,好是遮陽。
本是陪著自己媳婦的許輕遠,嘴上沒承諾,卻在出去玩的時候,一手抱著一個孩子,素雪和晴雪倒是什么都沒帶的站在一側。
「小姐,姑爺說帶著孩子前頭走,讓我們出去趕,您要帶什么東西,奴婢們幫你拿著。」
「這個許輕遠,剛才怎么不答應我。」李蘊嘴上說了句,撐傘往外走,「什么都不拿了,出去逛逛也好。」
晴雪與素雪在後跟著,李蘊前面走。
聽倆丫頭說許輕遠帶著初陽和初迎走出去了, 怎生她這走到王府門口了,還沒瞧見他們人。「真是從這里出去的,怎生瞧不見人影了?」
被李蘊一問,素雪趕緊拍了下自己腦瓜。
「瞧我笨的,倒是忘記說了,剛才姑爺出去的時候,走的是北側門,興許是從後門那邊出去的,那邊側門,離著街道最近。」
見她懊惱又著急的樣子,李蘊道,「不礙事,我們從院子外頭繞過去。」
素雪知道路,正是從那巷弄里頭,往北側門去。
側門與正門不同,側門的外頭總是扔著一些雜物,有人收拾還好,若是沒人收拾,那可是蒼蠅老鼠到處是。尤其是這會兒,收雜物的人還沒到,一些泔水之物,滿是餿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