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在軟榻上瞧著,直搖頭,「弟弟肯定是個小財迷。」
初迎卻笑著抱了下墨寶,「弟弟愛財,取之有道。這些錢都是送給他的,娘親你覺著,我說的可對?」
李蘊瞧了下初迎,不敢置信的問道,「迎兒這般護著弟弟啊?那以後你將娘放在什么位置啊?」
初迎只是笑著,過了會兒才道,「放在心里啊。」
竟然被兒子給撩了一把,這是李蘊如何都沒想到的,可是讓她歡喜的抱著初迎親了兩口。
瞧著跟前的三個小蘿卜頭,李蘊總是會想起小南和小北,那兩個孩子,若是知曉她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小弟弟,應該就不會有自責之心了。
此刻院子里送走賓客之後的許輕遠,關上院門,回到屋里。
讓初陽和初迎洗漱後去二樓休息,他靠著軟榻上的墊子,才微微有喘息的空兒。
「大家都送走了?」李蘊放下孩子,坐到他身邊,伸手自然的幫他捏著肩膀。
許輕遠卻拉下她的手,輕聲道,「都送走了,家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剛才我出去送了袁老和謝先生,他們已經在林子里搭建了木屋,還真是守在了琉璃果樹下。」
李蘊輕笑,「隨他們去吧,老人家喜歡大自然。」
「可那棵樹是你種的,若是他們占為己有的話?」
「雖說是我種的樹,可那的確是屬於大自然的。他們不能霸占為己有,這個遠哥只管放心就是。
倒是我讓遠哥給小南送的書信,又添下一個弟弟的這件事,遠哥可是做了?」
「信寫了,這件事阿蘊就別擔心了。」
李蘊側目伸手掰正他的臉面朝自己,「可不許騙我,否則……哼。」
「如何?」許輕遠笑著問她,滿眼寵溺,溫和似夏風般。
「冷戰。」
……
三歲的墨寶是個精力很旺盛的家伙,除了拆家外,還總是愛藏東西。
李蘊從卧室里出來,一轉眼沒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成盒子的顏料就沒了。
她在卧室里翻箱倒櫃得找,像個瘋婆子一般。
許輕遠剛從庄子上回來,今年的麥收剛收過,真盤算著出手賣錢,許輕遠就往庄子上走了一趟,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會看到處於發火邊緣的阿蘊。
三年的時間,許元墨快把當初那個嬌滴滴溫柔似水的女子給逼成了一個隨時發火的火爆潑婦。
見她雙目怒瞪,許輕遠立刻伸手抱住她,一臉笑意的說,「怎么了,墨寶又拿了你什么東西?」
「那混蛋臭小子,我剛要給畫卷上色才發現顏料沒了,肯定又是他,我得找他去。」
「墨寶剛和小伙伴去林子里捉青蛙去了,我來幫你找,不著急的。這畫咱們晚點上色也行。阿蘊,是不是最近很累,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李蘊垂喪的坐在軟榻上,「去哪里啊,墨寶太黏人了,晚上霸占著你,我都不能和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