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沒有……」
這聽起來沒有一點說服力,但卻是事實。剛才如果不是看見了笙笙,他確實會反擊回去。
雖然他和笙笙昨天才「認識」,但是他就是莫名地相信,笙笙會過來幫他。
也可以說,他是在堵。
他在堵,他在笙笙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這很貪心,明明他現在對於笙笙來說算得上是個陌生人,可他就是這么貪心。
他貪心地希望,她的心里眼里也能有他,而這只是一個開始,以後,他要她心里眼里只有他。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林笙沒有聽見傅謹言心里的百轉千回,心頭的怒氣也沒有散去半分。
當她是傻子嗎?
這小孩的自尊心就這么強,一句都說不得?
他的意思是,不需要她的幫忙,他自己也可以把事情處理好?
好心當成驢肝肺,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幫他了。
「所以,你覺得我幫你忙根本就是在多管閑事?」
「也不是,笙姐,我……」
「那我告訴你,這個閑事我還偏就管定了。」林笙一聲冷哼,並沒有打算聽傅謹言的解釋,「之後我會教你防身,要是還有人欺負你,別總是傻等著不敢還手。」
論身手,林笙比不過十幾年後的傅謹言。苦練了二十幾年的她居然輸在了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政治家的手里,這也是她從未設想過的事。
要不是看過傅謹言的資料,認識他的臉,當時她還以為她走錯房間找錯人了。
但是現在,只看傅謹言身上的傷痕,林笙就可以肯定傅謹言還沒有那樣的身手。
「笙姐……」傅謹言心頭的暖意愈發明顯,其實他哪里需要林笙來教他?
如果真的要實打實的來,傅逸蕭那樣的人在他手下根本堅持不到半分鍾。
軟弱無能只是他展露給別人看的表象,他私下里卻一直都在做著鍛煉運動,不然,他怎么可能安然無恙地活到今天?以他的身份,就算真的因為傅家的人做的過火死了,只怕也沒人會在意他。
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因為得到林笙的承諾而欣喜。
她這么說,是不是代表以後她都會保護他?
至於她說的要教他,他還求之不得。只要能和她見面,裝的弱小一點又怎樣?
傅謹言本想逐漸開始重新計劃前世的那些事情,現在卻先准備擱一擱,和笙笙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再說。
順便好好享受一下笙笙的「女友力」。
「謝謝你。」
林笙臉上的不悅散去了些許,還好,知道說謝謝。
還算是有良心的。
這一點比起十幾年後的傅謹言倒是好上了不少,他只會欺負她、逼她求饒,哪里像這個小孩一樣懂禮貌。
林笙突然覺得眼前唯唯諾諾地低著頭的小男生也順眼起來,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