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善冷笑道:「賈思邈,你去號吧。」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走上去,按了下按鍵器。啪啪大屏幕上的數字快速滾動,終於是停了下來,是11號患者。這個患者二十來歲的樣子,他的病症有些蹊蹺,竟然是哈哈大笑著走了上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一覺醒來,就是一直大笑不止,怎么都停止不下來了。
這是什么病症啊
張善上去診治了一下,愣是沒有找到病症的緣由,還是在禮儀小姐的催促下,退回來。他拿著題板,都不知道寫什么才好了。
那患者大笑著問道:「哈哈,大夫,我哈哈,我的病症是什么呀我去醫院中檢查哈哈,也沒有檢查出是什么病症。你們都是高手,可得哈哈,救救我呀,這滋味兒實在是難受哈哈。」
何止是難受啊,簡直是太過於詭異了。
賈思邈就問道:「張大夫,怎么樣你有沒有確診病情啊」
張善的臉就漲成了驢肝色,剛才,他可是信心滿滿的,誰想到,會遭遇到這樣的一個患者啊別看你現在冷嘲熱諷的,你上去試試,一樣是白費。張善哼了一聲:「現在還沒有到亮題板的環節,你急什么現在,你還是上去檢查一下,患者的病症吧。」
「那倒是。」
賈思邈走上去,將五手指放到了那患者的手腕上。沒有用一手指,就是因為鬼手的一指切脈術,太過於招搖了。要是讓沈重、殷懷柔等人看到,他們會一眼就認出,賈思邈就是鬼手,這絕對不是賈思邈所想看到的事情。
他,現在要做的是低調,再低調。
整個現場的氣氛都很緊張,只剩下了那患者的笑聲,因為這個病症實在是太蹊蹺了。殷懷柔、沈重、白勝凱、蕭易水、韓子健等人,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把握,白勝凱、韓子健等人,不免給賈思邈捏了把汗。
要知道,唯一能跟沈重、殷懷柔決一高下的人,就是賈思邈了。他要是在第一輪就敗北了,勢必會給蕭易水、白勝凱、韓子健的心理上,造成相當沉重的打擊。
「賈哥,你不能輸啊。」
唐子瑜是賈思邈的貼身小護士,早就換上了一身粉色的護士裝,頭戴著護士帽,寸步不離賈思邈的身邊。可以說,台下的這些人,有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是在看著唐子瑜,這個小護士楚楚動人的模樣,還真是惹人喜愛。
越是診斷,賈思邈的臉色就越是凝重,還不住地搖頭嘆息,這讓那個患者就害怕了,連聲也露出了緊張之色,惶恐地問道:「大夫,怎么哈哈,怎么了是不是我的病哈哈,很嚴重啊」
終於,賈思邈往後退了幾步,嘆聲道:「你的病唉,還是算了,我不說了。」
啊怎么還不說了那患者的家屬也害怕了,最怕的就是這種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了,急道:「大夫,有什么,你就直說吧,我們挺得住。」
賈思邈也不吱聲了,轉身退了回去,跟張善並排站到了一起,問道:「張大夫,怎么樣你確診了嗎」
張善反問道:「你呢,你確診了嗎」
「我當然確診了。」
「我我是沒有確診,但是你就能確保你確診的百分百正確」
「當然正確。」
禮儀小姐大聲道:「請亮題板。」
張善什么都沒有寫,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患者是什么病症,空白的題板。
那賈思邈的呢他連題板都沒有亮,而是直接交給了唐子瑜,大聲道:「我等會兒再亮題板。」
張善叫道:「賈思邈,你搞什么鬼名堂」
賈思邈像是沒有聽到,徑直走到了那患者和患者家屬的前面,神色凝重,問道:「你們,真想知道是什么病症」
「想,想知道。」
「我奉勸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們能能挺住。」
醫生給人治病,向來是對患者盡量說好話。要是當著患者的面兒,就說他得了絕症,患者很有可能會當場神崩潰。而賈思邈,是個老實人,這么欲言又止的幾句話,讓患者和患者家屬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是真害怕了。
賈思邈盯著那患者,問道:「你不是去過幾個大醫院,都沒有檢查出自己所得的病症嗎現在,我就告訴你,你你最下面肋骨往上,左三寸的位置,用力按一按。」
「啊」那患者就發出了一聲慘叫,連冷汗都下來了。
賈思邈問道:「怎么樣,什么感覺」
「疼,很疼啊。」
「這就是了,你的病已經是重度晚期了,回去,該吃點什么就吃點什么吧。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啊」
晚期就晚期唄,還重度晚期。
那患者臉色慘白,雙腿一軟,當場栽倒在了地上。他才二十來歲啊,剛剛開始享受人生,就這么走了,不甘心啊。患者家屬也嚇壞了,在那兒不住地問賈思邈,還有沒有什么救治的法子啊
賈思邈一口回絕:「絕症,無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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