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賈思邈言語不善,鄭玉堂也知道情況有些不太對頭,沖著前方的王海嘯和陳振南喊道:「兄弟們,扯呼了。」
陳振南和王海嘯正是殺得興起,青幫的人已經開始潰退,如果再趁勝追擊,絕對能狠狠地撈一票。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鄭玉堂竟然說是要撤退了,在搞什么呀鄭玉堂大聲道:「剛才,賈少給我打電話,讓我們趕緊回鄭家一趟,快走。」
「發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王海嘯喝道:「我們走。」
現在的情況,還沒有看出來嗎王海嘯跟鄭玉堂、陳振南不一樣,他們光顧著砍殺過癮了,他卻是看得出來,別看青幫的人在潰敗,但是撤退有序,這說明對方很有可能有埋伏啊。
這是假敗退
就算是沒有賈思邈的電話,王海嘯也還在決定,是否撤退呢。這還猶豫什么這么一群人,上車的上車,沒有車的就在街邊攔截出租車,浩浩盪盪地趕往了鄭家老宅。沒有多久的時間,當他們趕到這兒的時候,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住了。
整個鄭家老宅,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中,大門緊閉著,在大院內還傳來陣陣的慘叫聲。
怎么怎么會這樣啊
鄭玉堂的身子都有些哆嗦了,差點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陳振南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叫道:「老鄭,你振作點。」
王海嘯大聲道:「上,把大門砸開。」
幾個思羽社的兄弟上去,咣咣地用刀把砸大門。現在,大門都讓火給燒得滾燙滾燙的了,人這么靠過去,都感到火辣辣的,灼熱感很強。這還怎么砸門啊那幾個思羽社的兄弟,連手上都燙出了水泡。
「讓開,我來。」
董大上去,將一顆炸彈丟了過去。轟隆一聲爆炸聲音響起,整個大門都被炸塌了,一股氣浪夾雜著火焰,噴出來。幸虧,王海嘯和鄭玉堂等人躲得遠,要不然,非被燒傷了不可。
這樣望進去,場面更是慘不忍睹。整個鄭家的老宅,幾乎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是紅彤彤的一片火光,映紅了大半邊天空。怎么怎么會這樣啊鄭玉堂的眼淚當即就留下來了,他的家人,他的老婆孩子可還都在里面啊,他要將她們給救出來。
陳振南拽著他,大聲道:「老鄭,你這樣進去,還怎么救人啊連你自己都甭想出來了。」
鄭玉堂哭喊著道:「誰也別攔著我,趕緊撒開我」
王海嘯過來,抓著鄭玉堂的脖領子,劇烈搖晃了幾下,叫道:「你這樣上去有什么用啊興許,鄭太太她們都掏出來了呢你打電話試試啊。」
「對,對,我打電話。」
鄭玉堂手忙腳亂地出了手機,撥通了楊彩驊的電話,嘟嘟嘟的聲音傳來,竟然真的打通了。這樣響了幾聲,終於是被接通了,楊彩驊顫聲道:「老鄭,是是你嗎」
哇鄭玉堂嚎啕大哭起來,又驚又喜,又激動地道:「彩驊,你沒事沒事就好啊,咱們家欣雪、欣月呢她們跟你一起逃出來了嗎」
楊彩驊道:「她倆和我在我爹家呢,怎么了,你怎么這么說啊」
鄭玉堂心頭的那塊石頭,終於是落了地,錢財什么的沒有了,倒是沒有什么,這里畢竟只是一處房產,他在徽州市有幾套房子呢。關鍵是老婆孩子,只要是她們沒事,那就好啊。
「彩驊,咱們家咱們鄭家陷入了一片火海中,全都燒沒了。」
「啊怎么會這樣啊」
「肯定是青幫的人干的沒事,只要是人在就好啊。」
鄭玉堂道:「老婆,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想你了,我去接你吧」
這一聲老婆,讓楊彩驊的心都跟著一顫,一瞬間,一陣懊悔席卷了她的腦海。要不是她偷偷地將院門給打開,青幫的人又怎么可能這么輕而易舉的進來這一切,都是她害的呀,而那個男人,還是跟她同床共枕了二十來年的丈夫。
「怎么了,老婆,你哪里不舒服嗎」
「沒沒有。」
楊彩驊抹了抹眼角,搖頭道:「你忙你的吧,我和欣雪、欣月都挺好的,沒事。」
鄭玉堂道:「我要看到你們,心里才踏實。」
其實,不是楊彩驊不想見鄭玉堂,而是沒臉見。她就將電話交給了鄭欣雪和鄭欣月,她倆的一聲爸爸,讓鄭玉堂徹底地安了心。這樣也好,現在徽州市的形勢太過於緊張,她們不在身邊,鄭玉堂也少了些許的牽掛。
陳振南問道:「老鄭,走吧,要不跟我去陳家吧反正,我那兒有住的地方。」
鄭玉堂搖頭道:「不用了,我在徽州市還有房產。」
「我知道你有,可你手下的那些鄭家弟子呢他們怎么辦你就來我們陳家,咱們合並一處,這樣在實力上能大大提升不少。」
「這個」
「行了,別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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