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軟的怕硬的
劉中正沒有賈思邈硬,那他只能是跟著賈思邈走了。 .
現在的兆龍飯店,已經關門了。不過,賈思邈過來了,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等到他們走進去,卷簾門往下一拉,就變得與世隔絕了。在這一瞬間,劉中正的心都跟著急劇下沉,兩條腿都直突突,是真的害怕了。
咣當,咣當在吳阿蒙和王海嘯的眼中,這人就不是人了,而是小、小鴨了。他們甩手將那幾個保鏢丟到了地上,疼得他們直咧嘴,可愣是連吭都沒敢吭一聲。這一幕,嚇得劉中正又是一激靈,如墜入冰窟一般,全身上下都讓冷汗給浸透了。
賈思邈搬了把椅子坐下,笑道:「劉老板,坐吧。」
劉中正連忙道:「不用,不用了。」
胡和尚將椅子往前一踢,大喝道:「娘希匹的,賈爺讓你坐,你就坐,怎么這么啰嗦」
「是,我我坐。」
劉中正終於是坐下來了,不過,他只是屁股沾了個邊兒,沒有坐實,身體的重心是在兩條腿上,而不是屁股上。
賈思邈點燃了一煙叼在嘴上,又丟給了劉中正一。劉中正接過來,哆哆嗦嗦地點燃了,吸了兩口,驚恐的心這才稍微緩解了一些。
劉中正又深呼吸了幾口氣,小心問道:「賈少,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聊聊。」
「呃」
越是這樣,劉中正就越是害怕,仿佛是有著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頸,讓他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其實,真正地說出來,反而會讓他稍微舒坦一些,這種無形的恐懼,才是真正地折磨人啊。
劉中正道:「賈少,你就說吧,要是我有什么對不住的地方哎呀,是不是因為我要收購滋堂的事情啊你要是覺得價格低了,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劉老板果然是聰明人啊,對了,就是因為滋堂的事情。」
「那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賈思邈淡淡道:「這不是錢的問題。」
劉中正的心頭就是一緊,連忙問道:「那是怎么了」
啪,啪啪賈思邈玩弄著火機,眼睛也是盯著火苗,仿佛是在跟火機說話:「說說吧,收購我們滋堂,是誰出的錢」
一愣,劉中正道:「是我出的呀。」
「你出的看來,你得提醒提醒你啊。」
賈思邈甩手將火機丟到了桌子上,大聲道:「現在,擺在你的面前有兩條路,第一條路,我把你給扒光了,然後找來一個有病的小姐,讓你們倒在床上,啪啪一陣拍攝,再把相片交給你老婆呵呵,我聽說,你挺怕老婆的第二條路,那就簡單了,和尚,只要是不搞出外傷來,隨便你怎么弄。」
胡和尚摩拳擦掌的,嘎嘎笑道:「我在監獄中,這樣的手段太多了,你就瞧好吧。」
「啊」
劉中正嚇得直接從椅子上出溜下來了,惶恐道:「賈少哦,不,不,賈爺,你可別這樣啊,我說,我什么都說。」
這兩條路,任何一條,劉中正都承受不起。家里的母老虎,隔三差五的就給他點兒小暴力,這要是再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女人,那他還不被蹂躪得起不來床啊而第二條路,看著胡和尚滿臉的橫,那凶神惡煞的模樣,估計不是什么好路數說,必須說啊。
賈思邈問道:「那就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吧」
劉中正道:「是聞仁老佛爺找到我,讓我這樣干的。」
他所說的,果然是跟賈思邈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其實,這種事情,就算不是聞仁老佛爺幕後指使的,賈思邈也有很多種法子,讓劉中正承認。黑的可以說成白的,白的一樣可以說成黑的,只要是拳頭硬,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只能說,聞仁老佛爺的手段,太低劣了點兒。隨隨便便找個人,就想著將滋堂收購,反而是露出了馬腳來。
這也不能怪他,最近聞仁家族發生的事情,擱在誰的身上,都扛不住。
賈思邈走過去,拍了拍劉中正胖乎乎的臉蛋,笑道:「劉老板,好,這番話說得好啊。」
劉中正不太明白賈思邈的意思,顫聲道:「賈少,我我該說的都說了,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我為什么不放你不過,還勞煩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行,十遍也行啊。」
「走吧,咱們換個地方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胡和尚和王海嘯在這兒盯著那幾個保鏢,賈思邈和劉中正、吳阿蒙、李二狗子回到了街對面的滋堂。很快,師嫣嫣和妙香、妙真等人都聚集過來了,就當著她們的面兒,劉中正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不敢有任何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