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乞求任何事情，也不會去奢望什么。

是的，無論是什么。

他只會按照他的心意做他想做的事。

只是，他的心意。

在監禁區里，倆人安靜的時候。他會抬起頭看向牢房里的那個通風口。

而那個通風口，也是牢房里唯一能夠見得到光的地方。

每到晚上，監獄里的黑暗濃稠的不見五指，只有這兒通風口能透進一點微弱的月光。

他看著那道光，就好像……在那個時候，發現了她一樣。

於他而言，她的出現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耀目。

曾經有那么一刻，這種刺眼和耀目甚至讓他想要去毀了它，徹底的熄滅……

他在克制，他知道他這種黑暗里生長的人，一旦打開心里的那扇門之後，會變成什么樣的瘋狂。

這也是，他這一輩子，唯一，在克制的一件事。

他在克制毀滅，也在克制——占有。

在她離開了監禁區之後，他也跟著離開了。

他說過，只有是她去的地方，他想去都不會很難。

因為，他總能找到辦法。

「你去星洛見過她了？」封頡的聲音帶著點興奮，不過他的眼睛卻是看著天上。

藍修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這兩次見他，他的注意力似乎一直都在天上。

他沒有說話，這一次，他和封頡，純粹是巧合的遇見。

雖然他認為，這並不是什么所謂的巧合。

「那你告訴她了？」封頡看向他，不過很快就否認了，「我猜呢，你是不會告訴她的，對嗎？這種事，你是不是覺得，她知道還是不知道，對她來說，都沒有什么所謂。你一定認為，她，只要是她，就足夠了，是么?」

他的那雙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那種清明和透徹仿佛已經脫離了人類所有的東西。

就好像在你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至高神，他能夠知道一切，看穿你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