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那個地方對小小來說處在了一個視線的盲區。

否則，以小小眼睛的特殊能力，一定會看到的。

程小小原本是站在天台邊的，可現在已經站在了最高處的邊緣上，嬌小的身影看上去搖搖欲墜，好像風一吹就會刮下去似的，看的讓人心驚肉跳。

她的腳也懸了一半在半空，看著更加嚇人。

「小小，站回來，太危險了。」雖然司冥知道小小沒那么容易掉下去，可看著還是很嚇人，生怕小小馬上就掉下去。

程小小沒有動，目光有些呆滯的望著下方。

「忽然想起……」她喃喃出聲，「以前，好像有一個人，每次在我跳下去的時候，都能接住我的。」

司冥皺了皺眉，「誰？小小回來點，現在風大。」

程小小忽然回頭沖著司冥粲然一笑，「司冥哥哥，你說，我要是跳下去，你能接得住我嗎？」

司冥愣了一下，以為小小在和他開玩笑，不禁笑了一下，「乖，你要是往回跳，司冥哥哥肯定會接住你的。」

司冥雖然也是異能者，可擁有的能力卻是異化系的能力。

要是小小真的往下跳，他是接不住她的。

程小小厥了下嘴，像是不滿意。

她又轉過了身，張開了雙臂，像是一只翱翔的小鳥一樣，在司冥的驚呼聲下猛地往下一倒，立刻消失在了司冥眼前的夜色里。

司冥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幾乎是喊到破聲，「小小！！」

程小小的身體直接往下墜了下去，呼呼的風聲從她的耳畔刮過。

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不要害怕，我會接住你的。

所以她一點都不怕，還笑了起來。

城堡的頂端很高，有二十幾層樓的高度。

或許是因為她的身子太輕，所以下墜的速度並不快，可當她在半空的時候，眼里卻忽然映出了一道人影。

是一個渾身是血蹣跚著步子走過來的人。

而這個人，她熟悉的僅僅是一個身影就能把他認出來。

「煦哥哥……」輕輕的聲音混在風里宛如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