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1 / 2)

</br>「段衡和嚴心蘭有染。」

......

腳下的石磚越踩越軟,重復的宮門漸次靠近,出宮的路好像沒有盡頭。

江玉卿雙手交握置於小腹前,挺直的脊背讓人無法探知她內心的彷徨。

一定是聽錯了。

子觀和嚴小姐......怎么可能呢。

子觀對她的心意,她從未懷疑過。

嚴小姐肯定是丞相一派的人。

這樣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嬌嬌卻說他們有染。

踢到凸起的石板,她踉蹌,眼前的景象糊成一片,又在最後時刻被扶住。

江玉卿額畔的鬢發紛紛落下,段衡替她挽到耳後,順勢攬住纖腰。

「抱歉,來晚了。」

「沒事。你那邊如何?」

她努力讓自己的身體放松,抬起頭,素手滑入他等待的大掌。

「極好。」段衡握緊手里的溫暖,與她慢慢往前走去。

他並非外戚,不可入後宮,剛才候在了另外的地方,所以來得晚了些。

既然子觀說了「極好」,那肯定是很順利的。

江玉卿微笑,沒有說話,柔面微側,輕輕將頭放在了他寬厚的肩上。

官服下墊了層薄棉,裹著他的體溫,柔軟而溫暖。

這樣好的段衡,怎么可能會與別人有關呢。

段衡愣住,眼尾掃到一條巷道,空無一人。

下一瞬,大道上,兩個人影消失。

陰暗的角落里,女子被男人的身形團團包裹,紅唇被切實包住,幾乎無法喘息。

雙手被牢牢固定在牆上,江玉卿沒有掙扎,甚至伸出小舌與他在空中糾纏。

舌尖互相觸碰、擠壓,然後又分離、引誘。

段衡按著她手腕的手上移,十指先是松松的扣著,然後,在口中重重咬下的時候,如同枷鎖般緊緊鎖住。

疼痛與束縛是最好的催情葯。

血腥味彌漫,江玉卿秀眉微蹙,卻更加用力地含他上唇。

「哈,哈......」

「嗯......」

不需要交媾,他們已經為彼此神魂顛倒。

最後一絲余暉被黑夜吞噬的時候,那兩縷靈魂短暫的分開,胸腔里無用的血肉仍在發出共振的余波。

段衡擦去江玉卿唇上的瀲灧,抑制不住激動,將她按在自己胸前,哪怕鼻尖空氣稀薄,仍要埋進她馨香的發。

「此君,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

「好響。」

「......」

「很好聽。」

江玉卿沒有再說話,耳朵靠近鼓動的來源,獲得了自由的雙臂環住她的段衡。

這個人是她的。

從頭到腳,徹徹底底。

她怎么能對此產生一絲一毫的懷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