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壯漢說:「小少爺受傷了,我們要快點回去。」
院長咳一聲:「冰棺不好帶,要不等下我們派人送回去。」
王蓓回頭,看路邊停的越野車。
確實帶不下。
...............
王建華站在路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女兒怎么還不來。
他撥了一個電話。
病床上的手機屏幕亮了,鈴聲響了起來。
這座山在郊外,大冬天荒無人煙,王建華聽著手機里「暫時無人接聽」的系統聲,掛斷了電話。
就在他准備上車暖和一會時,後面開來了一輛越野車。
「大冷天的跑這里做什么。」王建華嘟囔了一句。
他關上車門,又整理了一番副駕駛上的毛毯棉衣。
這次回國,他找不到她們母女兩人,還是托朋友查到她們進了醫院。
一個絕症不治。
一個懷孕保胎。
對於妻子他是愧疚的,但是一個賭紅了眼的賭徒,說什么家庭為重都是假的。
他欠了太多的錢,債主找上門,打手蹲路邊。
賭場威脅,如果還不上錢,就准備拿命。
於是,他跑了。
扔下妻子和女兒。
他們的房子被收去抵債了,王蓓無處可去,學業也中斷了。
王建華這次來接她,是想帶著她一起出國。
懷孕也好,休學也罷。
只要她願意,他不會干涉她。
他一個臨陣脫逃的罪人,沒有立場在女兒面前指手畫腳。
王建華看了一眼手機,五點零十分了,他又打了電話,還是無人接通。
難道是在收拾東西?
王建華掛斷電話,把副駕駛上的圍巾棉拖鞋拆開,等王蓓來了正好穿上。
二十多分鍾前上山的越野車又下來了。
大冷天上山,又這么快下來做什么。
王建華無意一瞥,似乎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側臉。
............
王蓓覺得氣氛不對。
心里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是輛改裝越野,有叄排座位,後備箱和第叄排連著。
幾個壯漢沉默著坐在前面,總不經意地看後視鏡里的自己。
她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突然感覺到椅背被人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