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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回美國後,肯定要被林家的小少爺煩死,」宋恩平沒想到自己一個單身狗,倒要在一大一小之間反復操心。

江嘉樹隨口道:「貝貝最近喜歡畫畫。」

午飯局結束,宋恩平揣摩著江嘉樹的回應走出日料店,轉頭就看到一個染著紅發的美女從路對面跑過來,經過他,張開手臂朝江嘉樹抱去。

「江哥哥,好久不見,你想我了嗎?」

宋恩平看著笑容燦爛的程安娜和依舊陰沉如雪的江嘉樹,眼皮猛地突突跳。

媽的,這是什么年度大戲?

*

沉嶼覺得有時候還是一刀殺了她才好。

這樣她就沒辦法頂著一張冷清的臉說著讓他痛不欲生的話。

她明明知道他有多愛她,卻硬要反過來證明自己有多絕情。

江梨將這枚炸彈送到他耳邊後,察覺到他渾身頓住,漂亮的藍色眼眸從痴迷化成茫然。

再等待他的眼神轉變為怨恨的空隙里,她拼起一股勁,腿弓起大力撞在他腰上,在他身下找回了自由,快速爬起來。

沉嶼反應過來,伸手要把她攔下。

江梨等待著這個機會太久,眼眸里的凶意畢現,她操起桌邊擺設的古董花瓶朝他身上砸去,腳底體力不支地晃了一下,花瓶碎在他的左手上,剩下一半被他甩在了玻璃櫃上。

噼里啪啦。

櫃子上的東西全掉了一地。

她拉起地上的睡袍裹住自己,赤著腳站遠了點,動靜大到像地震,但沒有用,這棟別墅的建材隔音效果堪比軍工,外邊的人壓根聽不到。

她必須跑出去讓人看到才行。

沉嶼看著她身後的碎片,表情已經沒有了喜怒,仍固執地朝她伸手:「阿梨,過來我這里。」

她是有病才會選擇回頭。

江梨看都沒看他一眼,踩著玻璃渣,白皙的腳底很快染出了妖艷的紅色,她沒有停頓,這幾天流得血太多了,她早就麻木。

出了房間,下樓,再往前跑一百米就能離開這個瘋子。

她喘著粗氣,腦子里嗡嗡地響,眩暈感從顱內襲來,江梨步伐變得緩慢,不敢回頭,身後的腳步聲就像是生命的倒計時。

在她踉蹌跪下要握住門把手時,沉嶼追了上來,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給按在牆上,手上的水果刀用力地插在她右臉邊的白牆里,掌心里流出來的血全揉到她臉上。

「你以為你跑得了嗎?江梨,懷不了就當我的性奴,關在地下室里,每天給我操個夠,操到死,」他摸著她的臉,「這樣也不錯。」

「沉嶼,」江梨牙齒都在顫抖,不敢去想他要用什么手段對他,強迫自己鎮靜地道:「你恨我,除非殺了我,你在這里跟我耗也沒用。不出叄個星期,一定有人來救我。」

「而到時候,關於你的情報就會散布在黑市里,我哥不會放過你,當年參與交易的白家,還有你的本家人都會想辦法除掉你,我可以給你安排好一切……送你回北歐,換一個新身份。」

沉嶼手隔著布料托住她的胸,手指攏緊,力道大到像要捏爆:「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嗯?」

江梨心里一灰,談崩了。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什么好顧慮的了。

她攥緊手里的玻璃碎片狠狠朝他胸膛搶刺進去。

他的胸膛硬得發燙,碎片太小,尖銳的頂端成功讓他的身上又多了一處血痕。

像是心口位置的傷痕。

沉嶼一巴掌扇到她臉上,已經不堪一擊的江梨被力道沖擊得跌落在地,將牆上的油畫給掃了下來,嘴里吐出一口鮮血。

她全身都是血,他也是。

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了,反正不管結果如何,他們兩個到死也是共同去十八層地獄的。

注定做鬼也不會放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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