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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九龍。

成日的暴雨讓灰色的街面變得泥濘不堪,路上的行人變少,不變的是擁擠的居民樓下,茶餐廳依舊滿座著無事可做的老人家,嘆茶看報,閑來聊聊新聞,抱怨最近港獨騷動,不好再過關去深城買菜。

還算安逸的街頭,無人發現拐角處的殺戮一觸即發。

沉嶼穿著黑色的雨衣,從頭到腳的黑,加上冷到透骨的皮膚,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從陰間走出來的使者。

他毫不費力地揪緊對面沖過來的打手的脖子,狠狠往牆上一撞。

「去告訴那幫老東西,我回來了。」

那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穿過居民樓的暗巷,跑進一棟不起眼的單元樓里的地下室,提前告知守在門前的保鏢,邊吐血邊道:「沉嶼那瘋子回來了!」

保鏢們齊齊出動,朝迎頭走進來的人影快速移動過去,沉嶼捋了把濕發,看著他們就像在看一團空氣,他身後的人跟隨著上前,攔住了所有要指向他的武器。

沉嶼暢通無阻地打開緊閉的大門,和外邊的破舊不同,內里暗藏乾坤,茶香連同放著佛經的曲調傳來。

五張紅木椅,兩兩相對,其中一個擺在中間,後邊侍奉著一尊金面佛像,檀香裊裊。

「好久不見。」

他邪笑一聲,目光如數掃過沉齊,程坤,白兆和許巍的臉,「哥哥和各位叔伯。」

「你們瞞著江家和林家,在做什么?」沉嶼坦然地走進去,坐在佛像前的椅子上,擋住了那威嚴的佛像。

「怎么看起來有點像是在排擠老朋友,暗地里和新朋友搭線的意思?」

他徑直說著,「也對,畢竟林家不管事了,早就遷到美國去了,江家那兩兄妹為了錢,可以不講道義,的確該踢掉。」

「阿嶼,」沉齊道:「叔伯們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你能不能把當年的事情重新講一遍?」

外頭的打殺聲還在繼續,陰天轟雷作響,血順著雨水沖走,了無蹤影。

沉嶼微微一笑:「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宏輝軍工里有人私下要倒賣一批軍火,當時的負責人白老爺子您,您選中了江梨替你倒賣,承諾結束後分她五成利潤和軍工股權,交易那天,就眾所周知的出事了。」

「警察收到風聲,前來蹲伏,一擊扣住了買家,金叄角的鬼佬,鬧得沸沸揚揚,人財武器都沒了,促成交易的推手懷疑江梨,鬼佬也想報復,警察更要調查,江嘉樹為了妹妹就把鍋交給了我。」

白兆目光深沉:「所以,還是江梨反水讓交易敗露?」

沉齊:「這就是我讓阿嶼想要告知大家的一個原因,我們沉家被潑了整整叄年臟水,我弟弟被追殺,但真相根本不是如此,還望各位叔伯看個公正。」

「空口無憑,」許巍道:「江家自然也有一套說辭,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你有證據嗎?」

「證據就是我還活著,鬼佬沒有派人在獄中對我趕盡殺絕,還撈我出來,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洗白。」

「不對,」程坤轉著核桃,「沉嶼你想說江梨要栽贓你,可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她應該比任何人都希望交易成功,才能拿到利益,你要證明自己清白,但江家更沒理由這么做。」

「所以啊,」沉嶼敲敲扶手,「不是我,不是江梨,那誰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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