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操你,都要想瘋了(1 / 2)

今夜無人入睡 范曉憐 2245 字 2020-09-09

「金喜,老實交代,昨晚去哪了?一晚上都沒回來,白白給你留門了,是不是交男朋友了,說!」中午舍友們一回到宿舍,七嘴八舌地追問著金喜。

金喜強顏歡笑地解釋道:「別瞎說了,我這種性格,哪有男生會喜歡,我自己就是個男生了。我有個親戚家的妹妹路過這,我就去找她了,跟她在一起呢。」金喜扯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大家狐疑地看看她,除了眼圈黑點、臉色蠟黃一點、人蔫了點之外,也看不出別的不對,又問了幾句也就不那么八卦了。

反正金喜這個人一向散漫,行事也向來跟她們不太一樣,她們也見怪不怪了。何況就像她自己說的,她像個假小子似的,連個班花都算不上,心思不像是那種會用在戀愛上的人。一般男生對她都是用著稱兄道弟的心情,至於談戀愛嘛,確實沒有那份心。

等大伙追問的熱情都消散了,都去學校食堂吃飯去了,金喜疲憊地坐在桌前發呆,連吃午飯的情緒都沒有。

「金喜,你不說實話。」同宿舍的老叄笑得賊忒兮兮地坐在她旁邊。

「哪有,我說的就是實話。」金喜很怕被人拆穿。

「哦,那你把脖子上的印遮好了再說吧。還有,什么時候買的項鏈?可是貴價貨哦」。老叄的每一個字都戳炸了謊話的氣球。

多虧此時宿舍里只有她們兩在,金喜知道瞞不下去,忙跑到鏡子前。扒開v領毛衣的領口一看,她真想破口大罵韓廷的祖先。

從脖子側面到鎖骨一帶,肉眼可見的吻痕就有七八個之多,有的甚至已經泛出了紫色,可見吸得有多故意,簡直是想藏住都難。他這不是成心要她丟人嗎?

「不狡辯了?」老叄戳戳金喜的胳膊笑道:「看不出來啊,金喜你掩飾得還挺好,我們昨晚還討論來著,結果都說看著不像是談戀愛了。結果你悄悄地還真談了一個。怎么樣,帥不帥?她們都不在,跟我透露一下唄,我肯定保密。」

金喜是有苦難言,韓廷哪是什么男朋友,她也不想交什么男朋友。只不過,她也沒臉跟老叄說她昨晚是一時糊塗奔著一夜情去的。結果現在看來,根本不是一夜就能結束的事情了。

「帥什么啊,普通一人,正准備分手呢。」金喜硬著頭皮繼續撒謊。謊言一旦開始,就很難圓融善終,就像她荒誕的一夜情一樣。

「切,不像。分手還會那么激烈?你看你的脖子。看樣子,那男生———應該挺喜歡你吧。而且,這項鏈可不便宜,我在時尚雜志上看到過,他家挺有錢吧?」老叄眼神里有一絲艷羨,盯著金喜脖子上的項鏈。她先入為主地以為,金喜的這個「男朋友」應該是個同齡人。

「反正我現在也不喜歡他了。你說的這破玩意兒,我過兩天還給他去,我才不稀罕。」金喜心想,我恨不能把這東西遠遠丟出去,免得一看到就想起他。可是又不能丟,總得想個辦法還給他才好。

「破玩意兒?20多萬呢金喜,你管這叫破玩意兒?」老叄很為那項鏈打抱不平,戴在金喜這種不識貨的人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饒是金喜一向沒什么金錢觀念,此時也嚇了一跳,緊接著就更加害怕了。韓廷這個人肯定精神不正常,干嘛送陌生人這么貴的東西?難道他是販毒的?還是借著她轉移贓物呢?這是正常人能干得出來的事兒嗎?

她平時對這些品牌奢侈品什么的一向不留意,多虧老叄提醒她一嘴,否則她真有可能故意地「不小心」丟了這東西,免得礙眼。但知道了它的價值後,金喜不敢扔了。萬一哪天韓廷回過味來跟她要怎么辦,她拿什么還他?

金喜拿起那項鏈看了看,鏈墜的戒指內側,刻著ht,應該是韓廷的名字縮寫。

「黃濤?胡濤?他叫什么呀?」老叄湊上來看著,胡亂猜測著項鏈原主人的名字。

金喜忍不住笑了。「不要瞎起名字了,都不是。你管他叫什么呢,反正我跟他馬上就要分了,知道也沒什么意義。我答應你,哪天真地有男朋友,第一個告訴你。還有,千萬別告訴別人哦,我不想被人知道這事。回頭請你吃飯好不好?」

「行吧,不過哦真地可惜哦金喜,他家條件得多好啊。」老叄還在替不知珍惜的金喜惋惜著。

金喜無奈地笑笑。這東西到底什么來歷還未可知,就算真是他正經買的,能這么輕易送給一個這么生疏的人,韓廷病得這么嚴重,她必須要敬而遠之。

鑒於這勞什子確實值些錢,金喜只好把它塞在高領毛衣里戴著,以免萬一被其他識貨的人看出端倪。也不敢摘下放在櫃子里,怕萬一被偷走不好善後。

為了遮掩那些吻痕,金喜穿了一件超高領的黑領毛衣。為了遮掩腳步的趔趄和不自然,金喜穿了一件長長的格子毛呢裙,跟平時總是短打精悍的男孩裝扮有了一點區別。而且最近幾天里,她都得保持這樣的裝束了。

只是那項鏈原本就是男式的,掛在她的小細脖子上,總嫌太長。尤其放在毛衣里的時候,做為鏈墜的戒指垂在胸口位置,稍一不注意就會刮到金喜的乳頭,甚至會卡在上邊,她必須得忍著羞恥感把那東西偷偷撥掉。

它不停地提醒金喜,鏈子的主人是誰,對她做過些什么。就算現在他沒在眼前,它都在替他看守她,約束她,撩撥她,讓她動不動就要去衛生間換個護墊。

要趕快把這破玩意兒還給他,最好能不見面就還給他!金喜低著頭從衛生間出來,迎面遇見同班的晏赫清,差點沒撞到他身上。

「沒事吧。」他低頭看看只到他胸前的金喜,善意地回應著。視線正好能看到毛衣里微微凸起的一個戒圈的形狀。她低頭的時候,他也能看到她耳後靠著脖子根的地方,曖昧如唇形大小的青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