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趕緊把葯膏遞過來,想要替他擦葯。
謝垣大手一揮,豪邁地說:「我不擦,這事該我爹教訓我的,就應該生受著,擦什么葯,拿走。」
笑話,擦了葯傷好得快,到時候談笑笑來看他就沒有那個效果了。
他這番話傳到他爹耳朵里,他爹總算面上沒那么難看,感嘆他懂事了一點,於是也就寬容他在屋子里多養幾天。
謝垣沒想到因禍得福,於是在屋子里躺著溫書,一邊等著談笑笑來。
那邊談櫟回了談府就直奔談笑笑的院子,把謝垣的事兒告訴了她。
談笑笑心想,難怪那天之後就沒了謝垣的消息,連夢里也不得見,還以為他安分了幾天,沒成想是那天折磨得狠了,連累的他被他爹揍得下不來床。
「嚴重嗎?」談笑笑問。
「那叫一個慘,全身沒一處好地兒,修養了好幾天都還躺床上呢。」談櫟煞有其事地說。
談笑笑聽得這話,心里略微又一絲愧疚,又覺得他是活該,就這樣天人交戰的糾結了兩天。
就在謝垣以為她不會來了的時候,終於聽見門房遞拜帖說談府公子遣小廝來看望,順便送學堂的手抄筆記來。
喜得謝垣差點從床上蹦起來,出去迎接。
談笑笑穿著男裝,拎著兩個匣子從外面進來,聞見滿屋子的葯味兒,皺了皺眉頭。
謝垣克制住自己,滿面病容地向談笑笑打招呼。
「雖然你確實有點活該,但是也畢竟是因為我……才被打成這樣,我也有那么點責任,之前的事就算了,一債抵一債,我也不再追究了。」
「真的嗎,真的不再追究了嗎,太好了。」謝垣覺得他這頓打挨打十分值得,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見謝垣有些激動,談笑笑道:「你還是躺好別動吧。」
謝垣趕緊控制住動作,作為一個重傷的病人,他差點高興得露出馬腳。
「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見你,而是我哥說這個先生講課的重點手抄要給你。」
「還有這個是外面隨便買的糕點蜜餞盒子,吃完葯可以吃一點,沒那么苦。」
謝垣不管她為什么來,只要人來了他就很高興。
兩人正說著話,小廝時宜地端了葯過來,這葯他已經熱了八百回了,就為了他家公子安排等來人了再送來。
重復熱了幾回的葯苦得謝垣牙根發顫,眉頭皺成一團,好不容易喝完了之後,談笑笑遞上來一塊兒蜜餞果子。
甜的他心里暖烘烘的,笑著說到:
「只要你能來看我,就是叫我天天喝葯我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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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落太多,要加快進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