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艋並沒想到自己會遇上九娣。
只是全場舞者只有她一個沒戴面具,看起來實在顯眼。
席艋本是戴著面具來各個社區街道舞場巡視,一是夜晚掩藏身份很容易,無須帶太多保安,二是他想親自看看自由區推廣新福利的效果。
事情往往是這樣,一個政策推下去,各地方委員長的執行力度和效果總是不同,報告都是寫得漂亮,人民反饋總是特別感恩,但問題是,很多東西真落到實處就變了味,走了樣,偏離了初衷,反而引起不好的反響,這是席艋當選後最不想看到的。
這次加大自由化的議題,席艋也是想考驗一下他選拔上來的各個委員長,看他們是如何幫助廣大群眾解放思想、深化對自由的理解。
委員長們聚在一起苦思冥想叄天叄夜,終於靈感突發,想起了一件亘古不變的真理——如何解憂,不如飲酒。
西區特貢國酒作為瓜媧國的特色,不僅取材豐富,更有一味酒劑是可以刺激中樞神經而令人產生放松、愉悅的感受,平日里在酒中加少量可迅速提高人的興奮感,但若加大劑量,便可以直接讓人產生類似性高潮的體驗。
於是幾個委員長共同提議,把這一劑量加到叄分之二,作為一種新福利宣傳,由街道自行推廣。
席艋雖是委員會主席,但權力受制於委員會,當提議以多數票通過時,他只能在執行文件上簽字。
不過他對此並沒有太多異議,他的想法很簡單,福利是福利,人們有選和不選的自由,能接受最好,不能也無所謂。
只是,他本人還沒體會過這酒劑的福利。
所以當席艋看到九娣對其他男人的觸摸不拒反迎,甚至表情是極其愉悅時,他第一個反應竟是拉她離開這里。
原則上他是不該干涉別人的福利自由,尤其他現在的這個身份,但自從上次的集會上同她有了點親密接觸,席艋便總會時不時想起這個女人。
他從東區來,受了點傳統自由區的價值觀影響,父母也都是通過戀愛結婚的一雙人家庭模式撫養他成人,他自小沒受過什么苦,只聽過父母那輩總說自由黨的奮斗和不易,接受的也都是自由式教育、談自由式戀愛,長到二十歲,處過的朋友都不長,算是有點性體驗,但在集體狂歡的場合里,他也沒有那么放得開,但作為新自由派,他不能表現得太扭捏而令人掃興,因此那天當他注意到九娣對自己的興趣時,他要像個愛人一樣解放她,感激她。
可九娣卻說自己只是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