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同學,你來了(1 / 2)

程煥是從學校匆匆趕來的,額間的碎發都被風卷了幾遭兒,瞧起來凌亂得很。

一切事由都安排好了,沉妙只來走個過場罷了。

便連這葬禮,沉妙也只是個旁觀者。

悲凄夾著孤寂的景兒,多少讓人染上幾分哀愁色。

沉妙粉打得極薄,眉毛微挑,唇色是裸的,簡單的黑長裙,腰間以細帶系好了,扎了丸子頭,散落的碎發用發卡小心的別上去,庄重而又肅穆。

來的人不少,皆是跟程家有來往的,沉妙只需要做一個花瓶便好,眸中染了淚,堪堪要落了去,憋得眼眶都紅了,程煥也打了領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旁邊跟著管家,幫他應酬打理。

沉妙這邊可是要凄涼許多,只在牆邊站定了,吹了吹風,貪得一絲涼意。

窗外是黑壓壓的烏雲,凝著雨,將落不落,似是要搞大事情一般,畢竟反派的大招都是要等cd轉好的。

沉妙幽幽嘆了聲,卻是未挪地方,反倒上前一步將窗給掀得更開了,風灌進來,透過薄衫,絲絲涼意爬上來,倒是激起一身兒的雞皮疙瘩,沉妙哆嗦了下,咬下了唇。

外面是這般,里頭也是這般,不過不同之處便在於外頭是真正的寂寥色,里頭是熱鬧中透著悲凄。

人人都是肅穆的,人人都是一身黑衣,帶白花的。

這種氣氛實在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總歸,別人的熱鬧與我無關,沉妙這花瓶是隨用隨取,不需時只要棄到角落便好,隨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