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9 蔣二爺(1 / 2)

嘉平關紀事 浩燁樂 2177 字 2023-03-06

秦正和晏伯,還有來送席面的蔣二爺早早就站在了鎮國公府的門口,焦急的等著。

蔣二爺本來是收到了沉茶讓暗影傳過來的信兒,說他們在街市上「捕獲」了王伯,現在正拉著王伯回府,說是要好好的聚一聚。

蔣二爺一聽說要回國公府聚,就忙讓人收拾了一桌席面,規格是最高檔次的,就跟上次宋珏他們來茶樓的時候一樣。不過,沒准備太多的酒水,鎮國公府有沉茶和金苗苗,是絕對不允許他們喝太多的,否則,這兩個小家伙是要生好大的氣的。

結果,蔣二爺剛帶著人到了府里沒多久,就又來了個暗影,說街面上出事了,有人動手襲擊國公爺他們,動手的人居然是多年前妄圖謀逆的寧家後人。

聽了這個話,幾個老頭驚呆了,他們這才知道寧家居然還有後人,還有漏網之魚,更驚訝的是,這漏網之魚不好好的龜縮在陰暗的水溝里,還敢跑出來行刺,簡直是太過於膽大包天了。

秦正和晏伯還好,知道自家的孩子沒事兒,這顆心就算是放下了,問題就出在蔣二爺身上了,一聽到是寧家人,立刻跳起來要沖出鎮國公府,那架勢恨不得馬上看到寧家的人,摁住暴打一番才好。

幸虧秦正和晏伯動作比他還快,聽到寧家人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防備,看到蔣二爺的動作,就拉著幾個護衛攔住了他,勸了好半天,說什么孩子們是不會吃虧的,一定會把賊人給抓住,這才讓他稍微不那么激動,後來是金苗苗給他喝了一碗安神湯,整個人才不那么暴躁。

不過,收到這個消息之後,說什么也不肯在府里坐著了,一定要在門口等著,秦正和晏伯也拗不過蔣二爺,只能陪著一起出來。

「你說說,你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么脾氣還這么大!」晏伯拽著蔣二爺,在秦正後面滴滴咕咕的說道,「孩子們現在長大了,能自己處理問題了,你可以放手了。說起來,他們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你還不信他們有這個本事嗎?」

「我不是不信孩子們能處理好,只是聽見是寧家人,就壓不住這個脾氣。」

「我也覺得是,寧家居然還有人,太不可思議了。」

「誰說不是呢!」蔣二爺嘆了口氣,看了看晏伯,苦笑了一下,「認真說起來,寧家那個老匹夫算是咱倆最大的仇人了吧?可以挫骨揚灰的那種。」

「可不是!」晏伯嘆了口氣,「誰能想得到呢?那老匹夫表面上正人君子一般,背地里的下作手段,用得那叫一個純熟,如果不是他東窗事發的話,估計不會有人相信,當年京里那些不堪入耳的造謠,都是出自這位曾經久負盛名的大儒之手。」

「哪怕是東窗事發了,他也沒覺得自己是錯的,不是嗎?因為大哥不肯聽他的話,不肯讓他踩在勛貴、武將的頭上耀武揚威,不肯給他朱批的權力,他就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就覺得大夏不如前朝,就開始慫恿、拉攏前朝的余孽、心懷不軌的文人意圖謀反,京里的宗室、勛貴、武將重臣,都沒被他們落下,什么陰損的招數都用上了吧?」

「可不是!」晏伯冷笑了一聲,「你作為輩分最大、年紀最小的皇子,就是首當其沖,要不是先帝和陛下覺得不對勁,暗中查了查,我們這些倒霉蛋,早就不存在了,不是嗎?」

「說的就是,如果不是這個老匹夫,我也不至於孩子們都到這兒了,也不敢出去見一見,對吧?所以,這寧家人,有一個算一個,敢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的。」

「行了,鬧也鬧過了,罵也罵過了,就先消消氣兒好吧?消消氣兒!」晏伯拍拍蔣二爺的後背,「聽孩子們傳過來的消息,這個自稱是寧家人的小子,不是已經被押去地牢了?人在地牢又不會跑出去,跟孩子們打個招呼,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但要在孩子們審問他之後,咱們可不能給孩子們添麻煩。不過想來孩子們也希望交給你處置,他們也是知道你跟寧家的恩怨的。」

「當然,我不會因為私仇影響大局的,你放心吧!」

「我這么說就是怕你腦子一熱就沖出去了,你能想明白最好。」

「我又不是傻子,剛開始確實一時沖動,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好像這里面應該有很多疑點。」

「確實是。」晏伯點點頭,「有些話,不像是這個年紀能說得出來的。」

「尤其是那一句。」蔣二爺看向西京城的方向,「說鎮國公府、武定侯府擁兵自重,可不是他一個遠離朝堂那么久的寧家後人能說得出來的。」

「害,就這個擁兵自重一點,都傳了多少年了,估計半個大夏斗聽過這個謠言。何況,這也不單單說的是昊林、小天兒、小茶,還說過老柳和老秦。」

「老秦?」蔣二爺看向秦正,後者朝著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是聽過這類似的話,「因為鎮守西南境?那個破地方他們也饞?」

「他們小家子氣的,什么東西不眼饞?每次回去述職,眼巴巴的派人盯著我們的駐地,想要看看我們到底過得怎么樣。」晏伯冷笑了一聲,「京里這群時不長就犯紅眼病的,就是喜歡說這種酸不拉唧的話,那天小白子還說來著,說他們就是吃不到葡萄還嫌酸。」

「這些文人,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讓他們做個生意,都覺得是侮辱他們,原來一個個就等著撿現成的,這書怕是都讀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何止是文人啊,二爺!」晏伯翻了個碩大的白眼,「您這是多少年不回去看看了,現在犯酸病的,還有兵部的那群缺心眼兒,自從各大邊關自籌兵餉之後,他們見我們那叫一個不舒坦,想要找他們批個條子,那叫一個費勁。我跟你們說過沒有,前些年回京述職,隨行的兵馬不許進,要不是碰到陛下偷偷跑出來玩,可能雙方就打起來了。也是因為這個,以後每一次進京,我們都不帶那么多人,快到京里的時候,直接派人去通知禁軍,要么小白子出城來接,要么就是陛下派內侍持手令接回去。」

「我們也是!」秦正點點頭,「老柳後來根本不搭理他們,敢攔他就直接賞一頓鞭子,按老柳的意思,這就是欠抽,抽服了就好了。」

「兵部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所以,擁兵自重這樣的話,不用放在心上,他們天天說,都沒人當回事了。」

「我是許久不回京,這些都是不知道的。」蔣二爺看看晏伯,又看看秦正,「你們平日里也不跟我說說,弄得我一聽到這樣的話,就很擔心孩子們的安全。」

「說這些糟心事兒干嘛呢?反正你也不回去,不是嗎?」晏伯一挑眉,「不過你說的對,這事兒吧,疑點不少,首先,孩子們是無意間碰到老王頭兒的,心血來潮要買東西的,來一起聚聚的,寧家的人是怎么知道他們一定會買什么,一定會經過那里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