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8 中場休息(1 / 2)

嘉平關紀事 浩燁樂 2085 字 2023-04-18

寧橙身上有傷,勉qiáng撐了兩個多時辰,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撐到這會兒,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在說完最後一句話,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金菁本來還想著聽聽寧家兄弟到底為什么反目,結果等了半天都沒聽到寧橙的聲音,抬頭一看,就看到這個人暈倒了。

金苗苗在第一時間就沖了過來,讓守衛給他從架子上面放下來,診了診脈,確定只是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也沒有傷及內臟,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的。

聽了金苗苗的話,沉茶跟金菁這才放下心來,安排人把寧橙送回牢房妥善的安置,給准備外傷葯,給准備一些飯食,讓他好好的養傷。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沉茶、金菁和金苗苗這才帶著影五和影十七從地牢里走出來,雖然還沒有打聽到寧昌國、寧昌年兄弟倆為什么會反目成仇,寧昌年為什么會拼著自己的身家性命不要,也要告發寧昌國,但這將近兩個時辰的審訊,他們也從寧橙的嘴里問出了很多關鍵的信息。

「小菁哥覺得,寧橙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假的不好判斷,但真的有七八分吧!」金菁笑了笑,「剩下的一兩分,需要證據來左證的。」

「嗯,跟我想的差不多。」沉茶點點頭,「我是覺得他的話不太穩。」

「我明白你的意思,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寧昌國和太皇太後有來往,或者說寧昌國就是給太皇太後、給青蓮教辦事的。」金菁摸摸下巴,「可是就算有直接證據證明了,也沒什么用,是不是?寧昌國死了,太皇太後也沒了,就算證明了,這條線也斷了。」

「不,沒斷。」沉茶和金苗苗同時搖頭,兩個人相視一笑,沉茶說道,「扶柳閣的生意非常大,牽扯進來的人非常多,雖然寧昌年是最主要的東家,但肯定還有別的參股的,以及扶柳閣當年的帳房、掌櫃,都是很重要的人選。但這些,寧橙不一定知道啊。」

「寧橙不知道,寧橙他姐姐不一定不知道,還有他母親,十有八九也是知道的。」金苗苗拍拍沉茶,又看看自己的兄長,「十七,等你什么時候有空了,再跟我說說,當初你們去抓寧橙的母親和姐姐,在外面聽到的那些話,說的詳細一點。」看到金菁瞅著自己,金苗苗笑道,「別的我可能不在行,但洞察人心這一點,是我的范疇,是不是?從寧橙和他姐姐之前的口供來看,寧橙的母親很有可能是裝瘋賣傻。」

「跟我想的一樣。」沉茶看了看身後的地牢,「我剛剛閃過一個念頭,有一個特別離譜的假設。」

金苗苗看了看沉茶,說道,「我也有一個很離譜的假設,是關於寧橙母親的身份的。」

「一樣!」沉茶點點頭,想了想,「要是確認了的話,那我們就可以好好跟寧橙的母親聊一聊了。如果她真的是她,那她應該知道一些寧橙不知道的東西。只是,她明明是在寧昌國事發之前過世的,為什么也要隱姓埋名的躲起來呢?」

「我也想不明白,但這不正是離譜假設的根本么,對吧?」

「是啊!」沉茶和金苗苗擊了一下掌,「能證實我們這個離譜假設的人,應該只有二爺爺了。」

「到時候,我們可以跟二爺爺商量一下,請他來認一下人。在我們這些人里面,只有他見過她,對吧?」

沉茶輕輕點了點頭,看著一臉茫然的金菁,輕笑了一聲,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別想了,等我們證明了我們的猜測之後,你就明白我們再說什么。」

「知道了。」金菁擺擺手,「你們這個啞謎聽的費勁,我也不想浪費自己的腦子了。」他看看影五和影十七,「你們抽空帶人再去搜一下他們的住處,仔細搜,每一塊地磚、牆磚都不能放過。我懷疑有很多證據,被寧橙藏在了那個院子里,仔細找一找,應該能找得到。實在不行,你們可以找小酒他們要幾條獵犬。」

「是!」

「跟房主好好說說,應該不會不答應的。」沉茶笑了笑,「跟房主說,搜完了還會復原的。」

「我們知道的!」

金菁看看若有所思的沉茶,笑道,「你這是又在想什么?」

「想寧家兄弟的反目原因,從寧橙的話里面,看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讓他們反目,寧昌年也不想寧橙描述的那樣,是一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他應該還很敬愛自己的兄長的。」

「兄弟反目還不是很容易的事兒?古往今來,兄弟鬩牆不都是那幾個原因?爭權奪利,分家產。」金菁冷笑了一聲,「從最後的結局往前推的話,寧氏兄弟反目的根源應該就是扶柳閣,但具體因為扶柳閣產生了什么分歧,目前來看還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我懷疑……」

「寧橙可能不太清楚這里面的故事,是吧?」看到金菁點點頭,沉茶嘆了口氣,「我也覺得是,他知道的都是他兄長告訴他的,還有後期從他們族長那里聽說的,而他兄長和族長又是從寧昌國的信里知道的。但以我對那個老頭兒的了解,他應該屬於那種報喜不報憂的類型,就算發生了什么,也不會寫在信里跟族里訴苦的。」

「我也是這么覺得。」金菁點點頭,伸了一個懶腰,「如果是寧昌年上書院的那種事兒,他可能會說,但是你看他連自己缺錢的事兒都不願意麻煩族里,生怕自己跟族里的關系被人發現,這就說明,他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而這種人……」

「有什么事兒都會自己扛著,是吧?」金苗苗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沒錯。」沉茶點點頭,「如果不自己扛,很容易bào露他跟晁州的關系,這樣就得不償失了。但如果我們剛才那個假設成立的話,寧橙對這個的內情應該多少知道一點,否則的話,他是不可能把她當作親人的,不是嗎?從他對她的維護來看,應該是真心的。」

「我們這不都是假設?萬一不是這樣的,我們再去找證據唄,對吧?」金苗苗拍拍沉茶,「怎么說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查起來不容易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