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這幅綉品是不是我家嬌嬌的……」
獨孤墨瑜自小舞刀弄槍,就算看書,多是兵法什么的,根本沒看過什么刺綉,完全分不出好壞。
君子闌目光復雜地看著他,搖搖頭。
他也不確定。
獨孤墨瑜立刻蔫了,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想看著君子煊開心。
「好了,現在大家來投票吧!不要嘰嘰哇哇個沒完沒了了,跟個娘們一樣!」
說罷,直接指著貓戲櫻花綉品,一副「我很公正」的樣子。
「我投給這一幅,竟然是失傳的雙面異色異樣綉,可見這位姑娘的綉工和綉技了得,無人能敵!」
他以前從未聽人提起過,岐陽城有哪位世家女有如此高超的綉技。
那么,有沒有可能就是自家妹妹綉的呢?
娘親說妹妹天賦極高,或許,說不定……
只能賭一賭了。
他的三個狐朋狗友也毫不猶豫地投了這一幅。
君子煊卻堅持投給了沈卿柔,幾個跟他交好的世家子,也硬著頭皮投給了沈卿柔。
這邊為了投票,爭得面紅耳赤,卻不見遠處拐角站著幾個人。
一個中年男人著灰色錦袍,看起來劍眉星目,輪廓深刻,正是岐陽王。
原本要跟人議事,因為較為隱秘,便約在了菡墨園。
剛進門就聽到激烈的爭辯聲,問過管家才知道。
自家孩子今日在這里辦賞花宴,還舉辦了什么刺綉比賽。
太吵了,人多眼雜,沒辦法,只能換個地方。
誰知剛走了兩步,身前的人突然頓住了腳步。
他站在那里,好似一棵孤獨的樹,眼角淚痣恍若流火,看著只覺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