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被抽去了靈魂,死魚一般躺在那里。
獨孤雪嬌將冰涼的刀身在她鮮血橫流的臉上拍了拍,這才悠悠然地起身,語聲好似從地獄吹來的風。
「嗯,這樣看著順眼多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一定要做個噩夢喲,明晚我再來找你。」
沈卿柔聽了這話,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床幔輕搖,周圍的濃霧散去,從外間看,沒有絲毫動靜。
兩個丫鬟守在外間,睡得正沉。
岐陽,京郊別院。
「查的如何了?」
君輕塵著一襲薄綢的緋色中衣,靠坐在雲絲錦緞軟墊上。
如雲的青絲從一側肩頭流瀉下來,眼眸半垂,淺淺出聲。
炎武跪在地上,小聲應答。
「回主子,我去聽風樓走了一遭,把所有資料都審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端倪。
獨孤小姐被整個將軍府的人當成眼珠子寵著,在外面是岐陽數一數二的紈絝少女。
除了她做的那些事,什么暴揍鬧事縱馬的紈絝子弟,痛扁強搶民女的富家公子哥等等這些,其他就沒什么了。」
君輕塵鳳目微掀,黑眸光華點點。
「刺綉呢?她以前真沒碰過針線?」
炎武眉頭微皺,「獨孤小姐確實是一個月前才開始學習刺綉的,還是被沈夫人壓著學的。
以前整日里不是在自家後院演武場舞刀弄槍,就是在街頭除暴安良,忙得腳不沾地。
雖然她很紈絝,但在老百姓心里,可是女英雄,口碑極好……」
炎武說起這位奇葩的獨孤小姐,滔滔不絕,仿佛能講個幾天幾夜。
君輕塵眸光微暗,閃過黑幽幽的光,喃喃一聲,「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