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跪在地上抖若篩糠,咬著嘴,再也不敢發出哭聲。
「你們家不是娶了賈家二小姐嗎?為何會變成水師提督府的四小姐?」
許老爺把頭磕在地上,努力憋著眼淚。
「小祖宗,我對天發誓,我兒真是娶了賈家二小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
王姨娘眼睛早哭成了核桃,紅腫的厲害。
「是啊,我們真不知道,那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娶上門的媳婦,說沒就沒了……」
獨孤雪嬌見幾人哭的情真意切,眼神誠懇,不像是在說謊。
那么這件事就不是他們做的了。
說的也是,他們好不容易給殘廢兒子找個媳婦,開心還來不及呢,又怎想節外生枝。
許老爺一把年紀了,圓滾滾的肚皮顫了顫,忍不住哭求。
「小祖宗,您是個有本事的人,可否請您幫個忙?
那真是我們好不容易找的媳婦,這要是真弄丟了,我兒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那我豈不是就要斷子絕孫了,嗚嗚嗚,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幫幫忙啊,我願意出一千金葉子答謝。」
玉簫聽到最後一句話,下意識看向獨孤雪嬌,果然見她嘴角勾著,面上帶笑,從袖子里摸出一張靈符。
「好說,好說,等我把你兒媳婦找到,記得把錢送到這里。」
靈符的一面是復雜的符文,背面則寫了住址。
玉簫:……
小姐,你這樣賺錢養家,夫人會感動哭的。
獨孤雪嬌站起身,估計從他們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還不如去問問那幾個抬花轎的大漢。
王姨娘目送著幾人離開,直接癱軟在地。
「老爺,他們是什么人啊?好嚇人。」
許老爺被兩個女人扶起來,顫抖著手看向手中的靈符,雙目瞠大。
「將、將軍府?難道她是……」
許老爺的正妻也湊著看了一眼,臉色煞白。
「今天來福去城里置辦婚宴用的物品,說是城里也有一樁喜事,傳遍了街頭巷尾。
王家與水師提督府結親,剛剛那位姑娘說被擄來的是四小姐,那么之前沖進來的男人就是王家大少爺?
王家跟將軍府是姻親,這么一算,這姑娘可不就是將軍府的那個紈絝女霸王?」
幾人又差點集體被嚇到癱軟,劫後余生,還好剛剛沒敢得罪她。
獨孤雪嬌三人腳步如風,走到門口,目光掃過正在喝酒的幾個人。
正是之前抬花轎的大漢。
被圍在正中間的,像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之前好像看到過他,走在最前面撒花的那個。
獨孤雪嬌眼珠一轉,朝玉簫招手,然後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宅子門口的棚子里,管家剛送走了幾個親友,卻被幾個大漢拉住,要一起喝幾杯。
管家本不想理會,但胳膊被拽的結結實實,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坐下來,陪了幾杯。
正要站起身離開,面前黑影一閃,腦後一疼,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四周黑乎乎的,好像是鎮子外面的小樹林!
更嚇人的是,周圍還站著一圈人!
管家嚇得小腿肚子直抽抽,後背竄上涼意,雙腿在地上踢蹬著。
「鬼啊!!」
這一吼,原本躺在他身邊的四個漢子也醒了,朦朧中睜開眼。
周圍漆黑一片,面前黑影站成一排,還微微晃動。
又聽到管家的一聲嘶吼,四人恍惚以為見了鬼,嚇得屁滾尿流。
啊——
接連不斷的尖叫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