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看著眼前詭異的場景,只覺毛骨悚然。
「小姐,這花轎怎會懸在半空?」
獨孤雪嬌眯起眸子看了幾眼,冷笑一聲。
「不要怕,裝神弄鬼而已!」
抬轎子的共有四人,身穿紅衣,全部低垂著頭,腳步飛快地往前行。
隨著聲音越來越小,大紅花轎也越來越接近。
獨孤雪嬌眸光冷寒,手在腰上一抹,翩若輕鴻銀光一閃。
她的身形起起落落,如鬼魅般在半空穿行。
嗖嗖——
翩若輕鴻銀光閃爍,如銀瓶乍迸,千萬道劍光朝花轎周圍傾斜而出。
啊——
痛呼聲在半空響起,原本還抬著花轎的幾個人全部從半空墜落,摔了個狗啃泥。
咣——
花轎失去支撐,落了下來,撞擊在地面上,塵土飛揚,卻沒有四分五裂。
玉簫走上前,發現花轎上面和幾人身上都纏著細細的透明絲線,不禁恍然大悟。
難怪能在半空中穿行,原來是用線吊了起來!
玉簫氣得火冒三丈,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半夜三更不睡覺,出來裝神弄鬼,害的我們跑了一晚上,這很好玩嗎?
啊——
痛呼聲此起彼伏,幾個抬轎子的人被揍得鼻青臉腫,痛得在地上打滾,大聲求饒。
「饒命啊!饒命啊!」
獨孤雪嬌抬腳狠踹一個人的面門,恨不能把他一腳踢死。
「饒命?你們不是喜歡半夜裝神弄鬼嗎?干脆真去做個鬼好了!」
那人被他踢的哭爹喊娘,抱住他的小腿,哭成淚人。
「女俠饒命啊,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也不想半夜出來裝神弄鬼啊。
這不都是為了養家糊口嗎!生活所迫,賺點辛苦錢容易嗎!嗚嗚嗚……」
獨孤雪嬌一聽,終於停下了腳,手腕一抖,軟劍「唰」地纏在腰上。
「不要嚎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臉上抹了一層白色的粉,畫著濃濃的妝,看起來有些瘮人。
再加上哭了半天,眼淚把妝沖的不忍直視。
他跪在地上,一邊哽咽,一邊哭訴。
「我們幾個都是鎮子上的人,平時會接點散活,維持自家生計。
就在前幾日,有人找上了我,說有個活錢給的挺多,問我願不願意接。
我尋思著,錢給的多,肯定不是什么好活,但為了多掙點錢,又不忍放過這個機會。
我就問了問,到底是什么活,然後你們也看到了,就是大半夜的在林子里抬花轎。
你們知道一直吊在半空有多難嗎?還是半夜三更的,嚇都要嚇死了!
要不是為了老婆孩子過好日子,誰願意遭這罪啊。
誰不想晚上躺在被窩里,抱著老婆孩子啊,腦子被驢踢了跑來這里!」
獨孤雪嬌聽完,心里莫名生出一絲同情,朝玉簫看了一眼。
玉簫心領神會,從袖子里摸出幾枚金葉子,遞給他。
「你們幾個分了,趕緊回去吧,不要在這里嚇人了。」
大漢剛剛還在哭泣,乍然聽到這句,感動地熱淚盈眶。
幾個大男人鼻青臉腫,配著臉上的妝,嚇人的很,跪在地上給獨孤雪嬌磕頭。
「謝謝女俠!謝謝女俠!」
獨孤雪嬌眉頭緊蹙,又看向幾個大漢,把他們叫住。
「是誰找的你們?你們的雇主是誰?」
大漢抬頭看她一眼,老實交代。
「是鴻運山庄的吳管家。」
鴻運山庄?吳管家?